貝夢深則是一身黑色長袍,類似古軍裝的形制,手部被戰術手套覆蓋,腰間皮質腰帶露出一角,大腿處還綁着腿部槍套,給人以強大而神秘的感覺。
危險又迷人。
謝霜刃這個顔控最敬業,率先進入工作狀态。
第一幕成果如下。
端坐于血族王座上的親王高舉起酒杯與殿中其他血族共飲,目光卻透過杯中鮮紅的血液看向假意被捕跪于殿前的吸血鬼獵人。
起先獵人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金色發絲垂落,遮擋了那雙奪人心魄的眼睛,後來像是感受到上方的注視,他微擡起頭,嗤笑一聲,眼中戰意燎原。
誰是誰的獵物?
照片中二者沒有絲毫肢體接觸,但隐晦的性張力拉滿。
值得一提的是中間發生了一個小插曲,就是剛開始貝夢深稍微一動手上的繩索就直接散開了,他當時還有點懵懵的。
啊,我這沉澱了半天的情緒還沒來得及開演呢。
秦煊看到後主動走下王座,來到他身側俯身替他固定繩結。
就這麼把你綁起來似乎也不錯。
秦煊視線短暫掠過貝夢深的手腕,認真又不那麼認真的想着,手下動作不停。
“可以嗎?”秦煊問他繩結松緊度夠不夠。
“嗯嗯,剛剛好,我們繼續吧。”貝夢深感受了下,夠身臨其境了。
拍攝繼續。
……
最後一幕,血族親王和吸血鬼獵人天然立場敵對,伴随着戰争的終曲,銀質的子彈穿透了親王的心髒侵蝕着他的生命,獵人也在厮殺中重傷瀕亡。
場内化妝師和造型師正在緊急幫貝夢深和秦煊改換戰損妝。
貝夢深超絕不經意的扯了扯秦煊破損的胸襟處,臨近心髒的地方。
“哇,好逼真,子彈穿過的痕迹居然能被畫出來。”
“嗯,下次我們可以去軍部看看,那裡有更精密的僞裝技巧。”
秦煊任他上手,順着他的話拓展,神色深沉,視線跟着貝夢深的動作。
準備齊全後,謝霜刃商量着讓他們躺到薔薇叢中,說出想法的時候還瞥了瞥秦煊的反應。
如有不對,立馬改口。
因為和貝夢深合作的多點,知道他隻要是感興趣的都樂意嘗試下,不觸碰他底線就行。
而秦煊這位風評一向以獨裁為中心。
不過顯然秦煊他很配合這場雙人拍攝。
他們倆都躺下後,謝霜刃感覺整個畫面沒有達到他想要的效果,又讓他們換了幾個擺拍動作。
“有完沒完,再啰嗦,你自己拍空氣去。”沒一會兒,貝夢深猛地坐起身,看不過去謝霜刃的吹毛求疵,放大招催促。
秦煊反而不緊不慢的和貝夢深一樣坐起來,仍然沒出聲。
“好的好的大人您息怒,诶诶诶,這樣不錯,兩位能背靠着坐在一起嗎?對的對的,再親近一點呗,啊對沒錯……”
在謝霜刃叽裡咕噜一大串話的背景音中,貝夢深将頭搭在秦煊的肩膀上,隐隐有點想睡覺。
他是這麼想的,也就這麼做了。
在貝夢深閉上眼的一刹那,秦煊擡手輕輕撫過他的發絲,頭部微側靠近對方。
睡着了麼,小兔子。
謝霜刃自顧自看着最後的成果非常滿意,洋洋自得。
隻見他手下的鏡頭裡。
在頹靡的血月下,無盡的血色薔薇叢中,親王和獵人背對背坐靠在一起,猶如互相纏繞的藤蔓與花莖。
獵人的黑袍破損,黑色背帶交叉的白色裡衣上暈染出大塊血迹,他仰頭失力的倚靠在親王肩膀上,眼皮耷拉下來漸漸合上。
親王的禮服承載着戰争的痕迹,沾滿塵土,血液與暗色相融,他感受着生命力的流逝,擡起手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撫摸獵人金色的發絲,随後無力的滑落。
輕風吹動,花香四溢,宛若一場盛大而凄恻的花葬。
“第二部分,走起。”謝霜刃神經振奮地宣布第一部分拍攝完畢,“下次這種活給我多來點,拍他個百張千張的完全不是問題。”
“夢裡什麼都有。”被吵醒後出戲起身的貝夢深毫不留情的打破他的幻想。
旁邊的工作人員剛想幫貝夢深整理衣物,另一側的秦煊已經上手替他拍走身上的花瓣和塵土。
貝夢深禮尚往來的幫秦煊也抖落了一下衣服。
雙人拍攝第二部分主題是星際太空探索者風。
貝夢深穿着修身的啞光防護連體服,肩部的齒輪設計巧妙卡入外骨骼甲。
他單手提着流線型的全覆蓋式頭盔。
和一旁同樣換好服裝的秦煊說說笑笑。
不知道提到了什麼,貝夢深突發奇想戴上了頭盔,一手插腰,一手自然垂落。
蒙面也不影響他格外出挑的身姿。
姗姗來遲的騰駿剛到拍攝地就直面了這樣的他。
似曾相識的不曾露面的身影。
塵封的記憶在這一刻被斷然掀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