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對學術的鑽研精神有排名。那千手扉間稱第二,宇智波月認為沒有人能稱第一。
他問題真的好多,還問題套着問題……反複拉扯着阿月不讓她走。
等阿月好不容易脫身,和止水來到約定地點的時候,佐助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太慢了。”少年雙手抱胸背靠大樹,看着慢慢走來的阿月,皺着眉頭抱怨。
“止水哥?!”等走近了,佐助才看見跟在阿月身邊的不是往日的泉奈,而是宇智波止水。
“額……佐助……”止水有些驚訝,“你……能看到我?”
剛才一路走來,他遇到好幾個宇智波族人都沒有人發現,還以為隻有阿月才能看見靈魂呢。
佐助擡了擡眉,沒有回答止水,反而盯着滿臉疲憊的阿月,“你回去加練了?怎麼這副殘樣?”
“啊……隻能說一言難盡……”阿月擺擺手,露出屬于學渣的痛苦微笑,“等之後你就知道了。”她搓了搓臉,讓自己看上去精神些,“眼睛,怎麼說?”
佐助看向日差。
“放心,周圍沒人。”白眼掃過,四周的環境狀況盡收眼底。
“跟我來。”
佐助牽着阿月偷偷往宗祠跑。
濃厚的夜色是他倆的保護傘;随時觀測周圍的白眼是他倆的警報器。
“在祠堂裡?”阿月有些不可思議,放在這麼明顯的地方,不可能吧。
“沒那麼簡單。”
佐助搖頭,帶着阿月繞到擺放靈位的祭祀牆後邊。
“你看……”
牆後是一個個挖空的小格子,密密麻麻的長方塊上寫滿了名字,恍如墓碑,安靜的注視着來人。
“所有将眼睛存放在族内的宇智波族人,都會在祠堂有一塊自己的靈位。眼睛應該就是藏在靈位後的這個小格子裡。但具體怎麼打開,我還沒有線索。”
宇智波月看到了自己母親的名字,她踮起腳,伸手摸了摸那燙金的兩個字,“好強的封印。”
“這是族長用瞳力親自做的封印。”跟在他倆身後的止水總算鬧明白了他們的目的,“你是來取你母親的萬花筒?”
“嗯。”阿月點頭,擡手拆開了蒙在眼睛上的繃帶。
雪白的繃帶散開。她睜開眼,漆黑的眼珠上是一道道細碎的裂紋,看上去好像馬上要炸開一樣。
“你的眼睛?”止水有些吃驚的蹲下來,雙手貼住阿月的臉頰,仔細看她的眼睛。
“居然這麼嚴重?”佐助也有些驚訝。
他知道阿月因遇到危險強行将自己的寫輪眼跨等級提升後,眼睛出了點問題,需要用自己母親的瞳力來修複。卻不知道她眼睛的問題,已經出現在表相上了……
“哈……哈哈……”阿月幹笑,“就看上去挺吓人的,實際沒這麼嚴重。”
“你的寫輪眼已經是萬花筒了?”經驗豐富的止水一眼就看出來了,那黑色眼珠上的裂紋不是什麼損傷,而是萬花筒寫輪眼的花紋。
“之前遇到個強敵,出了點意外……就這樣了。”阿月聳聳肩,“所以才來找我母親的眼睛救命嘛……”
“emmm……”既然是用來救命的……止水沉吟,“這小碑上的封印隻有兩種解法。”
作為家族核心成員,對于這些他倒的确是一清二楚。
“哪兩種?”佐助有些急切。
“這個封印是用寫輪眼的瞳力加持的,所以隻要是比封印上更高級的瞳力就可以解開。”
“額……那另一個呢?”佐助冷汗……
如果這個封印裡真是他父親的瞳力……那在場的兩人兩鬼之中,就他一個的眼睛還能正常使用。
他一個平平無奇的單勾玉,想什麼呢!
“另一個就是血緣。”
“血緣?!”阿月與佐助異口同聲。
“寫輪眼本就靠血脈傳承。直系血親之間的瞳力轉換也更容易……這些眼睛……”止水看着眼前這些密密麻麻,代表着宇智波族人的長方塊,“本來很大程度就是為逝者的血親所保留的。”
“那也就是說,阿月可以打開這個封印?”佐助有些興奮,“要怎麼做?”
“很簡單,隻要将血滴在那裡的凹槽處即可。”止水點了點長方塊的下方,那裡有一個很小的凹槽口,非常容易被人忽略。
“我來試試。”阿月掏出苦無往指頭上一擦,鮮血瞬間湧出。她踮起腳,将手指狠狠的怼到了屬于娜娜的那個方塊的凹槽處。
血流像是有意識般,自動的從凹槽口往裡漫延,逐漸勾勒出一雙萬花筒寫輪眼的花紋。
‘啪嗒’一聲輕響,長方塊從凹槽處像門一樣打開,裡邊正是一對完好無損的眼球。
“拿到了。”佐助比阿月高出一個頭,伸手便将眼球取下,拿到阿月的面前。
“原來你兜兜轉轉問這麼多,是為了這個。”陰影裡傳出個聲音。
“誰?”
忽然冒出來的聲音,吓了兩個小家夥一跳。
“哥哥?”佐助看着從陰影裡走出來的人影,有些心虛,“你怎麼在這兒?”
“等等。”阿月瞪向日差,“日差先生,你不是在警戒嗎?”這警戒了個寂寞啊!
“欸?”日差好像也很驚訝,“鼬君不是自己人嗎?”自己人警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