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宗家的家宅位于木葉村的中偏北方向,是一座占地極為廣泛的大宅。
光從這座宅子來看,日向一族在木葉混得就比宇智波一族要好。
天微微亮,灑掃的仆從正在門口清掃灰塵、落葉,便看到一大群日向分家的人朝這邊走來。
“咦?”仆從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天色,“今日,應該不是開家族大會的日子啊……還是我記錯了?”
糟糕!要是記錯可就完蛋了……
他急急忙忙拎着掃帚去尋管事。
就是這裡了。
甯次站在門口,擡頭望着宗家的大門。
幾年前,他在這裡見到了自己的那位堂妹。也在這裡被烙上籠中鳥,開始了生不如死的煎熬。
如今,這一切總算能做個了斷了。
“甯次少爺?”
管事匆匆走來,見到甯次先是一驚,“您這麼早來,是有……”
他還未說出口的寒暄卡在了喉嚨裡,臉上混雜着驚愕與恐懼,“您,您的額頭……”
“還請告知伯父。”甯次不卑不亢的任由管事打量自己,“甯次攜分家代表,前來挑戰宗家家主。”
“挑……挑戰?”管事被吓得一哆嗦,連忙拔腿往裡跑。
“嗤……”
跟來的分家弟子中,有人沉默不語,有人準備笑看宗家今日的狼狽。雖然表情各異,但大家和甯次一樣,都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走到這裡。
“我們直接進去吧,甯次。”身後的分家弟子提議,“我想宗家的家主和長老們,大概是不會屈尊降貴到門口來見我等的。”
甯次側頭看了對方一眼,輕輕點頭。
一衆分家子弟擁簇着甯次往宗家的訓練場走,不出意外,家主此時應該就在那裡。
“甯次哥哥……”半路上,一身短打,明顯也是出來早練的雛田,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這群氣勢洶洶的同族,神情怯懦。
“雛田,早。”甯次沖自己的堂妹打招呼,“大伯還在訓練場嗎?”
“是……父親在訓練場……”
“是麼……那我便先過去了。”
雛田看着甯次擦肩而過的身影,神情困惑,“甯次哥哥……好奇怪……”
……
訓練場内,日向日足正在聽管事的回報。忽聞一連串的腳步聲靠近,正是甯次與分家的人。
“甯次!”他滿臉怒色,“未經通報擅自闖入,這就是你的教養嗎?”
“伯父。”甯次深吸了口氣,跪坐在地闆上,目光炯炯的看着前方的家主“我此次前來,是想要挑戰伯父的家主之位!”
“什麼?!”日足驚怒,“你在說什麼瘋話?我還以為是管事聽錯了……沒想到你居然……”他雙手下意識的結印,口中默念籠中鳥的發動咒。
“咳!”
“唔!”
身後的分家衆人或跪或躺在地,無一不被籠中鳥折磨,但卻沒有一人喊叫出聲。他們都死咬着牙關,不肯在日足面前落了下風。
“還請伯父住手。”甯次站起身擋在衆人面前,目光嚴肅的看向日足,“籠中鳥是用來保護白眼的咒術,不是宗家用來折磨、馴服分家的咒術!”
“你……你怎麼?!”日足驚訝萬分的停下咒印,目光落在了甯次光潔的額頭上,咬牙切齒的問:“你額頭上的咒印呢?你背叛了日向?!”
“我的籠中鳥,已經解開了。”
日足捏緊了拳頭,“你這小子,你将白眼出賣給了外人?!”
下一秒,拳風到了甯次跟前。
“我沒有背叛日向家。”甯次眼周的經脈鼓起,起勢反擊,“籠中鳥由日向族人發明出來,也由日向族人解開。”
解開籠中鳥後,他的白眼已不再有死角。
“一派胡言!”
“伯父不相信,是不相信籠中鳥能解開,還是不相信分家能夠打破宗家的桎梏?”
說話間,兩人已交手幾十招。
“黃口小兒……今日我就替你父親教訓教訓你這不知尊卑的小輩!”
“父親……哥哥……”雛田趴在訓練場的門口,膽戰心驚的看着場内自己父親和甯次哥哥拳拳攻擊對方要害,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怎麼會……”
她似被吓到,轉身拔腿往外跑。
“青長老,末雲長老……”
“啊……是雛田小姐,怎麼了?”
綠蔭下,日向家的二位宗家長老正趁着晨光,泡了壺好茶,就看見雛田淚眼婆娑,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父親……父親和甯次哥哥……”她緊緊攥着自己的衣擺。
“甯次?”
“父親和甯次哥哥在訓練場打起來了。”
日向青和日向末雲聞言互看了一眼,對這個消息有些驚訝。
家主和甯次……沒聽家主說要培養甯次啊?難道是……青瞟了眼雛田……忽然改主意了?
“是家主在指導甯次作戰技巧吧?”
日向青是了解宗家這位大小姐的性子的,一點小事都會大驚小怪。是以不确定的再問了一遍。
“唔……”雛田瘋狂搖頭,深深的喘氣,“甯次,甯次哥哥的籠中鳥沒了,父親就和他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