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呆了。
日防夜防還是沒防住蕭林煊。
不過轉念一想,蕭林煊那麼變态,防不住好像是必然事件,畢竟沒人能變态過他。
堵不如疏。
看許新安愧疚得快要哭了,我下床扶起他,沖他搖搖頭道:“沒關系,洗洗睡吧。”
許新安愁眉不展,“鈴兒,是我無——”
聽他想自我否定,我捂住他的嘴,認真地說道:“真的沒關系,蕭林煊是什麼樣的人我知道,他定不是一個人來搶溯寶,他們還會拿路人的性命做要挾——”
說到這,許新安猛地摟住我,在我肩膀上蹭他的眼睛,聲音發顫道:“鈴兒……鈴兒……”
我輕輕拍打他的背安慰他,在他耳邊道:“無需自責,蕭林煊再怎麼變态也不會傷害他唯一的血脈,你笑唔……”
許新安突然吻住我,我後知後覺意識到今天提了太多蕭林煊,他定是吃醋了。
我好笑地配合他表現,衣服褪到一半他突然停下來,給我把起脈來?
我想說話,他另一隻手豎起食指擋在我唇前,垂眸專注辨别脈象。
男人認真的樣子果然很帥。
我平緩下呼吸靜靜看着他,沒一會兒就見他蹙了蹙眉,淡淡說:“你有身孕了。”
我愣愣問他,“會不會是誤診?”
許新安搖頭,歎息着攏起我的裡衣,在我唇上親了一下,翻身躺在我身邊,語氣淡淡道:“我的診斷不會出錯。”
之前和許新安開始有性生活之後我就找太醫把過脈,都說我身體受寒嚴重,很難再受孕,我一直默認我不會再懷孕,所以沒有避孕過。
竟然又懷上了?
我心裡高興不起來。
因為古代沒有無痛!
生呂溯的時候都要我半條命了!
許新安也沒有欣喜的意思,畢竟那時候是他幫我接生的,我尖叫着辱罵蕭林煊的醜态都被他看完了。
自戀一點兒想,許新安是不想我再受一遍生孩子的苦。
我剛自戀完,就聽許新安壓低聲音道:“鈴兒,我不想要孩子。”
這話聽上去歧義很大。
我趴在他身上盯着他複雜起來的目光,摸了摸他的耳朵,問他,“是哪方面的不想要?”
他垂眸盯我的鼻子,摟住我的腰,答道:“就是不想要。”
“新安,你是不喜歡孩子的不想要,還是不喜歡我遭遇分娩時的生死關的不想要?”我把話攤開了。
他怔怔看我,眼裡有水光閃爍,“鈴兒,京城這半月有三位孕婦産後死亡,我不想要你生孩子。”
原來是這樣啊。
我笑着吻他,輕輕攏好他的亂發,甜甜對他道:“我也怕死,那我們就不要孩子。”
“謝謝你鈴兒……”許新安明顯松了口氣。
我們緊緊相擁,在心裡暗暗同時和一個未成形的靈魂說抱歉。
我不敢賭,我還想完成我的雄圖霸業呢!決不能在路上埋雷!
于是,我們放棄了這個孩子。
這之後,許新安再也不敢内設了。
他好像更黏我了,我們大婚那天他在滿朝大臣面前哭得不能自已,我笑得合不攏嘴,把他推在龍椅上,當衆吻他。
最後還是小竹子受不了打斷我們,通紅着臉開始宣喜宴上桌。
終于把許新安娶進門了!
這晚許新安被一衆大臣灌得爛醉,我也被繁複的禮服累得不行,回到卧房,爬上床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喘不上來氣,不得不睜開眼,意識到正坐在浴桶裡,茫然地看着貼臉喘息的許新安。
我疑惑喚他,“新安?”
他光着膀子,呼吸漸漸加粗,直勾勾盯着我的眼睛,“鈴兒,我要把昨夜補回來。”
我眨眨眼醒了神,笑着擡手推開他的臉,“補,今日整個上午我都是你的唔……”
許新安格外的激動,在浴桶裡洗涮掉酒氣後就帶我回到床榻上,異常賣力地讓我真心誇他,給我爽得不得了。
我的眼光真不是一般的好。
我們的婚後性生活和諧無比。
他忙他的事業,我忙我的事業,我們一起為未來努力,遇見困難了就合力解決。有時出現分歧,我想吵架,他摟住我就親,生生把我火氣化為呻吟……
許新安不願與我争吵。
一年又一年,我們的感情越發得好。
婚後第四年的紀念日在禦書房過的。
剛吃過午飯他就提出一個過分的要求,我拒絕後他狠狠地吻我,這次我拒絕屈服在他的親吻中,推開他怒視着他道:“許新安,朕不準你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