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國外,就饞好吃的中餐。
照着傅如松給的定位,我來到一處大學校園的草坪上,遠遠就看見一個樹蔭下坐着傅如松,他面前的野餐墊上擺着幾個滿滿的盒飯和兩碗米飯。
會享受!
這個大學裡的風景蠻好。
我一邊走一邊看,坐在傅如松對面,好奇問道:“第一天拍你們在大學認識的戲嗎?”
傅如松搖頭,遞給我一瓶剛剛擰開蓋的純淨水,歎了口氣道:“拍大結局男女主來學校辦婚禮的戲。”
我接過水喝了幾口,環顧一周沒見到拍攝人員,不由疑惑,“室内婚禮?”
“嗯,在學校的大禮堂裡。”
傅如松看着興緻不太高,我怕菜涼了沒顧上問他,端起米飯就開始幹飯,這些菜比傅如松做出來的好吃多了,不愧是導演請的專業廚師!
“唉~”
這時傅如松悠悠歎息,拿起筷子和我搶菜吃。
我不滿瞪他,“你故意的吧?”
“故意的,誰搶到是誰的。”傅如松裝都不裝了。
我皺眉連忙往碗裡夾肉,堆滿碗了趕緊背過去消滅香噴噴的排骨和魚肉。
不想傅如松繞到我面前來,直接從我碗裡搶了塊排骨?
我眯着眼盯着傅如松。
就見他盤腿坐我面前,咬了口排骨,緩緩搖着頭道:“嗯~小争挑出來的排骨格外的美味啊~”
他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虎口奪食!
虎口奪食!
我放下碗直接撲上去,按住他的肩膀叼走滑在他脖子上的排骨,警告地瞪了他兩秒,然後退回去捧起碗轉過去背對着他,繼續幹飯。
上個世界,我忙着當皇上,根本沒有閑情逸緻享受美食,能和許新安純愛到底已經很不錯了。
所以,這個世界,至少要吃得爽!
我在酒店吃了不少零食了,把菜消滅了一小半就吃不動了,放下碗扭頭看還躺在草地上的傅如松。
啊偶~
剛才好像一不小心舔到他喉結了……
我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開口道:“哥,我吃飽了,你快吃吧。”
傅如松緩緩擡起手,歎了口氣,聲音顫巍巍道:“哎呀你撞倒了我,你得扶我起來~”
我站起來好笑地俯視他,朝他伸出手道:“年紀輕輕的,下次不要啊……”
他握住我的手猛地把我拽倒。
我重重摔在他身上,嘴唇砸上他的牙齒,疼得我當場飙淚,吸着涼氣道:“傅如松,你打擊報複是吧!”
說完我才意識到不對,我竟然嘴對着嘴和傅如松說話,意外接吻了?
我嘞個去!
不行,不行,他是頂流,被拍到要掉粉,掉粉了我一年内就讓他漲不到九千萬粉了,漲不到九千萬粉我們公司就賺不了他的太多錢,這就直接導緻我的提成不高,底薪才5000,不夠我吃好吃的啊!
我忙爬坐起來,感覺嘴裡一股鐵鏽味,摸摸嘴,手指上沾的血讓我覺得嘴唇火辣辣地疼,眼淚流得更兇了。
梅止争這個體質我很無語。
想我做呂鈴兒的時候,被變态男主虐待我都沒流一滴眼淚,這是把我上個世界沒流的淚都補回來的節奏啊?
“小争,對不起對不起!”
傅如松坐起來慌張道歉,摸摸我的嘴唇忙從褲兜裡掏出包手帕紙,抽出一張幫我堵住下嘴唇上的出血口,滿臉愧疚道:“哥的錯,不哭了好不好?好多人往我們看。”
“我也不想哭……疼得自動哭啊……”
我努力憋着還是止不住抽咽,捏住他手裡的紙巾道:“你……快吃完收拾收拾吧……我自己弄。”
傅如松抿抿唇,目光閃爍着放下手,低落地坐回去默默吃飯,剛收拾好餐盒,就有人遠遠喊他:“傅如松,開拍了!”
是道有點熟悉的女聲。
我轉頭看過去,墨鏡,黑長直,長腿,不是女主蘇溫暖又是誰?
這兩人第一場戲就拍婚禮,也怪不得傅如松會入戲太深愛上女主,這得自我催眠幻想多少層才能表演出娶到摯愛的欣喜和激動啊?
我拿掉紙巾回頭看傅如松。
就見他舉起手比了個OK,擔心地看了眼我的嘴唇,抱歉地注視着我,“小争,我去工作了,你記得不要舔傷口……”
我故意舔了下傷口,揉揉眼睛平複下情緒,笑了一下道:“不疼了哥,還有點甜甜的,你去上班吧,我在這裡等你。”
傅如松咽了下口水,摸了下我的頭後站了起來,走了兩步又折回來,彎腰在我耳邊道:“不準舔傷口,我讓金豪給你送藥水過來。”
他的氣息灼得我躲了一下,蹙眉扭頭看他,“離我遠點,你别再把我耳朵磕破了。”
傅如松眼神一滞,深吸一口氣,伸手狠狠地揉了把我的頭發,把我頭發都揉亂了!
我不滿瞪他,他擡手點了點我的額頭,呼吸粗重地直起身,逃也似地走近原地等待的蘇溫暖。
我哼着小曲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躺在野餐墊上看着大樹的枝葉,感覺傅如松這次應該不會那麼容易愛上蘇溫暖了。
畢竟,我當姬子雪的時候,可會勾引葉穩了。
米蘭的夏季雖然炎熱,但在樹蔭下立馬就不熱了,微風吹來還挺舒服的,伴随着樹葉的飒飒聲,我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梅止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