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能說什麼?
傅如松能說什麼?
他看了我一眼就點頭接受了,他隻是被資本捧起的頂級商品而已,選擇權沒比我多多少。
傅如松沒有單幹,被合同限制,他就不能随心所欲。
我好心累,看着劇中的男女主吻得濃情蜜意,明知道這段隻是女主用來私藏的自我滿足,可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女主家是真資本,大家都不得不捧着她。
我的沉默震耳欲聾。
剩下的戲在女主不停添加親密戲的戀愛遊戲中悄然結束,我的刑罰終于要過去了!
在劇組的殺青宴上,傅如松喝醉了。
女主上了一輛豪車,對着我揮了揮手,“小梅花,下周見哦~”
我白了她一眼,和金豪一起把傅如松弄上車,回家照顧這個臭男人。
傅如松的酒品不錯,喝醉了就是純睡。
把他安頓好,我回卧室睡覺,鑽進被窩裡繼續和亨利煲電話粥。
……
接下來傅如松忙碌了起來,參加各種商業活動,接受訪談,錄歌等等等等,我跟着他跑都感覺自己瘦了一大圈。
第十天的時候,《愛你不是兩三天》的導演打來電話,讓傅如松過去補拍兩個鏡頭。
去了一看,補的是床戲和吻戲。
女主正穿着身性感吊帶裙看着我呢,如鬥勝的大公雞那樣驕傲。
我嫌棄地盯着她一般般的胸脯,挺了挺胸無聲反擊。
女主一愣,看了眼我羽絨服都藏不住的弧度,輕哼一聲看向沉默不語的傅如松,開口道:“阿煊?你把我忘了嗎?”
房間裡隻有導演和一台攝像機,地下鋪着軌道和電線,我站在一旁像是唯一的觀衆。
傅如松掙紮了兩秒就入了戲,導演宣布開始就全神貫注盯着鏡頭,我站在房門後面隻覺渾身發涼。
傅如松在和女主賣可樂。
我目瞪口呆,瞧着他們在白色的被子下糾纏。
原來,這就是足夠敬業的演員嗎?
放什麼狗臭屁!
演情侶就得真接吻真賣可樂?
演殺人犯還得真殺人嗎?!
演癌症病人真得去得個癌嗎?
演員?不是主要靠演嗎?
表演熱吻,表演賣可樂,表演殺人才是正常的吧?
我對明星演員的濾鏡碎了一地,回家上圍脖瘋狂辱罵那些稱贊傅如松不借位拍吻戲為敬業的粉絲們……
“屁咯!不借位說明他演技差,連個情意綿綿的親吻都表演不出來,不愧是沒受過專業訓練的野路子!”
“無腦吹!他能用傅如松的靈魂演出男主的靈魂那才叫有演技!失去自我的演員不叫演技派!”
我罵瘋了,罵過瘾了找亨利吐槽,在我迷迷糊糊快睡過去的時候,他輕聲道:“梅,蘇溫暖的家世在這裡不夠格當資本,你來米蘭好不好?”
“太遠了……再說……困……”
“嗯,晚安。”
結束後他說了句意大利語,我猛地睜大眼睛,捂着嘴等着他結束通話。
不想他不僅沒有結束,反而繼續用意大利語輕聲傾訴着什麼,我立馬點了錄音,聽天書一樣聽着他好聽的聲音,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這狗男人,欺負我不會意大利語!
但是,驚醒我的那句話我聽那個青年男人說過,是我愛你的意思。
我忘了這次通話錄音,繼續跟着傅如松跑行程,沒事兒就罵罵傅如松的女友粉,把傅如松的粉絲罵掉成六千九百萬,自己的反而漲道一千萬了。
現在我成了個大V,老闆催着讓我認證了我們公司的營銷總監的身份,于是我變成了公司的活招牌。
老闆豪爽地把我的工資漲到兩萬一個月,我心裡得意極了,拍傅如松更加頻繁了。
傅如松自從那次補鏡頭後就再也沒碰過我,我也不想挨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們倆最近說話都不多了。
哈哈!
專心賺錢吧梅止争!
資本牆煎了傅如松的□□,也牆煎了我的雙眼。
跨年這天傅如松給電視台唱完一情首歌,鑽進保姆車裡就吻住了我。
我推開了他,和他道歉,“哥不好意思,你和蘇溫暖的事兒我忘不了。”
傅如松低落地坐了回去,扯了扯領帶,聲音發啞道:“我都不介意你和亨利睡過。”
聽到這麼說我愣了,原來回國後他沒找我一起睡覺的原因是因為他認為我和亨利睡過了?
擦!
早知道就睡了……
我懶得和他解釋,我不需要和他證明什麼,喝了口水消消火,開口對他道:“傅如松,你能不演戲嗎?”
傅如松搖頭,“我和公司還有五年合約,一年至少拍兩部戲,下部戲定了我和蘇溫暖二搭。”
哦……這可真是個壞消息啊!
我深吸一口氣盯着他失神的雙眼,“你的違約金有多少?”
“五千萬……我還沒攢夠。”傅如松苦笑。
“下部戲你簽合同了嗎?”我問。
他搖頭,“還沒,小争,我不喜歡蘇溫暖。”
說完,傅如松無力地看向窗外,側臉的哀傷叫我心頭一軟。
我忍不住歎息道:“你打死别簽,我老闆想搞直播帶貨,我回去帶貨幫你湊點錢,你現在攢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