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該怎麼辦?沒有搜到人,他們的守衛好像更嚴了,現在都不讓我們出去了。”
範全歎了一口氣,整個人愁眉苦臉的,甚至因為他們這邊疑似有“傳染病”,被“重點關注”了,雖然那些人确實是不會再來他們家裡了,但同時也不會讓他們随意出去了。
“範兄,敢問這雲城的縣令為人如何?”
顧遇松輕皺眉頭,拿着折扇的手不斷輕輕敲擊着桌面,神情嚴肅。
“那方縣令嗎?呃......我倒是聽人說過,為人不算特别正直,也會收取一些好處,但總體來說判案還算公允吧,起碼在他管轄期間,沒有出過什麼大奸大惡的事。”
範全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全部和盤而出。
“他在任多長時間了?”顧遇松接着問道。
“再過半年應該就滿三年了。”
範全在心裡默默回憶了一下,這才給出一個答案。
“那豈不是很快就要調任了......”
顧遇松停下敲擊桌面的手,目光順着看向擺在桌上的涼水,若有所思。
“範大娘,您知道那莊子裡的物資和飯食是何人負責的嗎?”
司绮夢也想盡量多搜集一些信息,看能不能找到破局之法。
“哦,那物資好像是統一由他們的管家負責采購的,每天都有人将他們訂好的東西送上門。至于那飯食......”
說到這裡,範全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撇了撇嘴,才繼續說道:“那飯食啊,他們就是在村裡雇了幾個嬸子專門做飯,而那負責掌勺的,就是吳老二他娘。不過我聽說,那莊子的主人單獨帶了一個廚子過來專門給他做吃食,那些嬸子做的是給那些幹活兒的守衛們吃的。”
“那範大哥你有熟識的給他們送物資的人嗎?”司绮夢接着問。
“有,我把兄弟大貴就是負責給他們送柴火的,他每七天就會送一車柴火進莊子。不過,你問這個有什麼用嗎?我們不是要想辦法離開嗎?”
範全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司绮夢和顧遇松彼此對視了一眼,顧遇松微微一笑,沖她點了點頭。
司绮夢突然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熱,奇怪了,她都沒有說話,他怎麼就好像知道她的意圖了,而更詭異的是......她好像也能感覺到他想說什麼。
“虎子,以你的功夫,能不能趁着夜晚悄悄跑出去一趟?”
司绮夢趕緊回歸正題,驅散心裡那異樣的感覺。
“他們現在巡邏的人有點多,隻能說有人能幫忙吸引注意力的話我會比較有把握。”
虎子仔細分析了一下情況,給出這個結論。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會幫忙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出去之後,先去......”
天徹底黑下來了,守在村口的幾個守衛因為漫長的工作時間實在撐不住一個接一個的打哈欠,臉上全是一臉生無可戀的疲憊。
守衛甲:“我們還要這樣多久啊?都這麼久了,别說人了,蒼蠅都不見多一隻。要我說啊,大少爺何必這麼執着,也不是什麼特别好的貨,跑了就跑了吧,再重新抓幾個新的不就得了。”
守衛乙:“胡說些什麼呢,要是傳到大少爺耳朵裡,仔細你這張皮。”
守衛丙:“算了吧,上頭叫幹什麼就幹什麼吧,大少爺也就是對外表面得一副好脾氣,實際怎麼樣大家夥兒心裡都清楚,總要讓他把這口氣出了吧。”
“也是。”
守衛甲心不甘情不願地歎了一口氣。
“不過,你們有沒有覺得,今天晚上好像格外的冷的,感覺背後有點毛毛的。”
守衛乙哆嗦了一下,感覺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
“這山裡夜間涼不是正常的嗎,你這個膽小鬼,不會是怕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守衛丁嘲笑出聲,甚至是越笑越大聲,但,很快,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怎麼隻有他一個人在笑?那幾個人怎麼也突然變得這麼安靜,而且,他們的表情也不太對啊,怎麼看着這麼驚恐,好像看見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
“喂,你們怎麼了?都被膽小鬼傳染了?”
守衛丁很不滿,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後......後......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