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店長終于“空降”十方棠,他生的高大威猛,剃了個寸頭,看着不像店長,倒像是個打手,還是一個長得英氣逼人的打手。
現在正是十方棠閉店的時候,廚子無聊的用手撐着下巴,他十分不走心地敷衍旁邊想和睡他而使出渾身解數的小年輕服務員,遙遙望向店長。
該說不說,新店長荷爾蒙爆棚,廚子很喜歡他……的身體。
不過廚子不會和店裡的人睡的,前店長是個意外,畢竟他要走了,不睡也是走,睡也是走。
随便玩玩别當真。
店長(新)敲敲黑闆,“既然我現在是這裡的店長,那麼有必要立下一點規矩,”
他橫眼掃過坐在下面的員工們,此時不是打手,身份一換變成了個鐵血教官。
“第一,員工不得勾引進店的食客;第二,員工不得勾引店内的同事;第三……”
廚子倚着臉的手擡起來随意晃了一下,“店長,合理的勾搭有利于餐廳的欣欣向榮呀~”他說完收回手,指尖劃過飽滿的唇瓣。
店長捏着油性筆的手暴起青筋,“嗯?”
廚子歪在椅背上,靠也不好好靠着,“就是……”
他瞥到店長手上咔嚓兩半的油性筆,一下子偃旗息鼓地閉上了嘴巴。
無他,店長雖不至于體格壯的有兩個廚子那麼寬厚,但一看就是塊硬骨頭,字面意義上。
廚子根本不是對手。
“您說得都對,”廚子是個有眼色的人,一來他不願意硬碰硬,二來他不喜歡硬碰硬。
店長收回死亡凝視,他作總結:“總而言之,不要做有損餐廳形象的事,也不要做不利于内部團結的事。”
廚子有十分的不贊同,他和食客們睡,可是為餐廳盈利了不少呢!多少人是為了和他睡一次才來靜甯路店的。
店長顯然知道廚子的小心思,散會後,他點名要廚子留下來。
四周的同事三三兩兩離開了餐廳,唯有剛才坐在廚子旁邊的那位男服務員念念不舍。
廚子哼笑一聲,他用手背輕佻地拍了拍男服務員的臉,“還不走?我都說了我不睡同事。”
店長有事出去了一趟,偌大的大堂裡隻有他和廚子,男服務員拾起廚子的手親了一下。
廚子毫不留情地推開,一巴掌甩到男服務員臉上,“親也親了,滾吧。”他眼睛往上一撩,漫不經心地看了眼自己有點疼的掌心。
怎麼一個個的都是鐵做的不成?
男服務員頂着微紅的半邊臉,沒有半點惱羞成怒,“我如果辭職了就不算你同事了吧?”
“這麼饑/渴啊?”廚子瞥了眼服務員,低頭嘟起紅撲撲的嘴巴對着手心吹了口氣,“不過也不可以。”
接連被拒的服務員捉住廚子剛才甩他耳光的手,把廚子拽進懷裡,他低頭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直言道:“我想。”
“嗯、不行耶。”尾音上挑,伏在服務員身上的廚子欲拒還迎地推搡拒絕,胡亂掙紮的雙手在這裡碰一下,那裡摸一下。
服務員在廚子耳邊低語一番,兩隻大掌用力地去揉手下勁痩的腰肢。
“聽起來好像很刺激哦,”廚子後仰,一字一句,讓服務員的目光從他白皙的脖頸移到不點而紅的唇上。
他扶着廚子的後腰,傾身閉眼俯首,想去親吻那一抹紅。
身後巨大的拉扯力從工作服傳到服務員身上。
“嘭!”
一個閉眼的功夫,地上滿是被撞的四零八落的椅子。
服務員來不及懵逼,撞到椅子上的痛感就傳遍了全身直達頭頂。
而廚子則被店長牢牢嵌進懷裡,他眨了眨眼,一時沒有動作。
店長眼神冰冷,他睨了眼地上的男服務員,如同看着件死物,“看來剛才的話被你當成了耳旁風。”
廚子拽了下店長身前暗紅色的領帶,天知道一個小小餐廳的店長為什麼會在就任這天西裝革履。
他暗暗吐槽一句,仰面見店長低頭看自己,不禁使壞扯開店長扣的嚴絲合縫的襯衫紐扣,“不是他的錯。”
當然廚子更不會錯。
男服務員是個臨時工,廚子無意讓對方失去這份工作。
店長冷哼,“你倒是護着他,”他瞥了眼地上的服務員,“下班了,你先走吧。”話語裡倒沒有了再追究的意味。
廚子好笑地看着服務員一步三回頭地離開,漫不經心地給了對方一個wink,換來服務員紅溫的臉和同手同腳撞了一路的桌椅。
大堂裡隻剩下了廚子和店長,空氣一時安靜下來。
廚子手肘抵着店長腰腹,想從他懷裡離開,剛動了一下就被店長再次摟緊。
“店長,”廚子踮着腳才勉強能在店長耳邊撩撥,“麻煩放開我。”他眼裡帶着明晃晃的笑意。
店長從中看到了純真,他眼裡閃過一瞬間的沉痛,像是懷念又像是回味,“剛才怎麼不急着離開他懷裡,嗯?”
他單手環着廚子的腰,一把抱住廚子的腿彎将他打橫抱了起來。
廚子驚呼一聲,雙臂意識摟進店長的脖頸,“您要幹什麼?”連敬語都說出口了。
店長笑了聲,他垂眸掃過廚子的眉眼,“不幹什麼,”說着将廚子放到了桌上坐着。
廚子還懵逼于店長的無厘頭,就被對方捏着下巴,半擡起臉來。
“我不是說了,讓你不要勾引人嗎?為什麼這麼不聽話,”店長語氣很平淡。
隻是那眼神像是要給廚子看出一個洞來。
“我剛離開幾分鐘嗯?又抱又摸的,我要是再晚點來,你是不是要在這裡和他幹上?”店長越說越咬牙切齒。
那倒不會,雖然很刺激。
廚子的下半張臉被擎在店長手裡,口齒不清地說道:“窩蔔呵桶是碎哆。(我不和同事睡的)”他眨眨眼,試圖告訴店長自己的話比真金還真。
“這話你信嗎?”店長氣笑了,“我怎麼聽說你把前店長都睡了,最後人家還送炮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