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唐楚烏說起之前隐去的一段小小的往事。

“我曾經是一個人的偶像，”西宥說完這句話，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雖然我現在連個高中畢業證都沒有……”

“柚柚！”

西宥搖搖頭，“我沒事，”他接着說，“高三的時候，我桌子的書裡面，每天都夾着一張便利貼。”

“上面寫滿了……”西宥想了想，說:“少年心事吧。她說她叫小烏鴉，從剛進校的時候就注意到了我，還說我……說我人美心善，她鼓足了一年的勇氣，終于在高二，向我伸了個小觸角。”

“她說她成績不好，要向我看齊，”西宥趴在沙發上，“我當時很好奇小烏鴉的廬山真面目，所以找了高二的年級排名表，但還是不知道到底哪一個名字才是小烏鴉。”

“後來……”西宥隐去後來，臉上露出一個苦笑，“我當然不可能拉她一個小姑娘接受我這樣的人，所以幹脆把那些便利貼全都扔了，也把那個約定丢下了。”

唐楚烏神色複雜，“柚柚……”他在西宥的眼神裡問，“怎麼知道他是個姑娘。”

“她在便利貼上畫了個抱着柚子的小烏鴉，”西宥不假思索，“隻有女生才這麼……甜美吧。”

“也可能是柚柚比較甜美，要不然怎麼不是柚子背着烏鴉呢。”唐楚烏說。

“你非要和我唱反調是吧，”西宥被唐楚烏一頓攪和，把剛才心底升起的酸澀都給攪沒了，“你煩不煩啊！”

“不煩，”唐楚烏覆在西宥身上，他用臉蹭了蹭西宥，“所以柚柚是想說什麼？”

說什麼？西宥沉默了片刻，他看着唐楚烏的眼睛說，“我想說——”

“我可能不能像從前那麼純粹的喜歡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