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是什麼關系?”清晏看了他一眼。
白晝的視線還在西裝上來回瞟:“我以為你能忍住不問的。”
“在他面前我當然要裝一下很信任你,但是不代表私下隻有我們兩個的時候我不會質問你。”清晏坐在被安排好的vip座位上,淺嘗一口服務生拿上來的咖啡,又趕緊默默的放回到桌子上,在白晝沒有注意到的角落再悄默聲兒地吐了一下舌頭。
“質問我啊?”白晝視線依舊沒有放在他身上“那你問,想知道點什麼?”
“你跟他是什麼關系?”
白晝終于回頭看他一眼,不過照舊不正經:“反正不會是上床的關系,别擔心小同志,哥的一整個心可全在你身上。”
清晏:這邊是走程序還是直接吐?
他有點無語,但是又不好說什麼,打又打不過,問也問不出來。
不過至少可以肯定,白晝都能這麼跟自己打馬虎眼了那他和那個所謂的九爺關系絕對不一般。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白晝已經挑好了西裝讓人送到換衣間去。
“我去換衣服,你就待在這裡不要亂跑聽到沒有?”白晝說。
“我真的不是三歲小孩。”清晏扶額道,說完沖白晝擺了擺手,示意他快點。
白晝又不是擔心有人販子把清晏拐跑了,擔心的隻是害怕九爺沒走遠,趁自己不在的功夫在清晏耳邊煽風點火什麼的。
這幾年過得太清淨,一時間都忘記九爺也是當年那出事故的當事人了。
白晝淺淺地歎了口氣,到底要怎麼跟清晏開口才不會奇怪呢。
擔心九爺會重新找清晏,白晝一身衣服換得巨快,幾乎剛整理好着裝就推開門。
幸好,清晏還是隻坐在那裡翻看雜志,聽到前面有動靜才徐徐擡頭:“換好了?”
“嗯,好看嗎?”活像一隻開屏的孔雀。
“好看。”清晏這話說的一點都不違心,可能是因為白晝常年T恤加大褲衩的,徹徹底底淹沒了大好的身材,現在換上西裝一下子就不一樣了,身上吊兒郎當的氣質被中和,到看着有點西裝暴徒的感覺在身上。
“怪不得你一直盯着我看,原來是看懵了。”白晝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往自己臉上貼金的機會,現在也不例外。
“這件好看還是上一件好看?”白晝挑眉問。
清晏遲疑兩秒,試探着說:“……這一件?”
聽到這個回答之後,白晝故意裝作很痛心的樣子捶胸頓足:“我就隻換了這一件,你果然沒有認真看我。——說,你心裡想着哪個野男人呢?”
“在想九爺……”的事。
“好啊你個清晏,果然呐果然,男人都是一個樣子。”
清晏不耐煩地“啧”了一聲,恨不得一腳踹上去:“行了你,演寡婦演上勁了是吧,沒完了還。”
白晝就是純犯賤,被清晏這麼罵一頓之後感覺渾身舒暢,舒服多了。
被罵爽後他也不繼續貧嘴,拿起放在旁邊的另外兩身西裝問:“那這兩件呢?哪一個更好?”
“黑色。”
也就是白晝現在身上的那一件。
“為什麼?”白晝對着試衣鏡比劃,“我覺得這個深藍色的好像也不錯。”
“那你問?”
白晝:……
最後他倆把白晝身上的黑色和白晝自己看上的都買了。
成年人不做選擇,反正錢是齊鹭掏。
“你這都好幾天沒直播了,不影響什麼嗎?”清晏問。
“我不是給你減輕工作壓力嘛,打遊戲難免會死幾次,到時候人都堆在地府門口你不得忙死。”白晝伸手抓了抓頭發。
“那我該謝謝你?”清晏問完突然覺得不對,神情一冷盯着他,“你怎麼知道我在地府?”
前段時候白晝隻是模棱兩可地說了句感覺清晏人在冥界,清晏也并沒有否認,因為這是兩個概念,就像他知道白晝可能是個神啊仙啊一類的角色,但絕對不是天庭的人一樣。
那白晝是怎麼知道他地府公務員的身份的?
“嘶……”白晝也沒想到自己一開口就聊崩了。
“你不願意說就算了。”
白晝正擱這組織措辭呢,突然聽見清晏來了句這,一下都懵了:“啊?不接着問了?”
“問了你又不說,說了也是編一堆假話糊弄我。”清晏撇嘴,“沒意思。”
白晝的手指在方向盤上不自覺地摩挲,半晌了才緩緩地說了一句:“不是我不願意跟你說,是這些事……背後牽扯的東西太多了,一時半會兒講不清楚。”
“那随你。”清晏的話聽不出來情緒,看表情也看不出來情緒,好像真的不是很在乎這件事一樣。
“相信我好嗎寶貝,等以後了我一定全告訴你。”
清晏瞪他一眼:“叫誰寶貝呢?你們仙家都這麼登徒子嗎?”
“隻是你而已。”白晝話音剛落,綠燈也恰巧亮起,“走着,咱們回家。”
但是九爺這個事一直壓着清晏心頭沒下去,他扔了個小紙人下去托話,讓周可進他辦公室幫忙查一下具體的原委。
但是很遺憾,結果和白晝的一樣,就是這個所謂的九爺也不在生死簿上。
“九爺是他的真實姓名嗎?”周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