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站往學校走的路上。
“平常都是這個時間坐電車嗎,你們?”花山院千花站在電車外,看着沒下車的孤爪研磨問。
“嗯,我們住的近,平時會約好時間一起出門。”黑尾鐵朗意味不明的瞄她一眼:是錯覺嗎,千花是不是對研磨很關注?
“初中生也這麼早出門啊,孤爪君也在參加排球部活麼?”千花假裝沒注意到。
“嘛,畢竟是初三生,成績也很重要。不過研磨不是去參加部活,完全是為了打遊戲才這麼早去學校,因為在家打遊戲會被媽媽罵。”黑尾鐵朗聳肩攤手,慢悠悠的走着。
“哎,真厲害啊!”千花感歎。
“這樣也厲害?!”黑尾鐵朗一臉‘你不要太離譜’。
“怎麼說好呢,聽起來打遊戲好像是在放縱堕落。但為了遊戲而早起,就是對抗本能也要堅持的熱愛了。”千花走在黑尾鐵朗身邊。
“研磨聽到這話,一定會感動的淚流滿面吧嗚嗚嗚……”黑尾鐵朗單手抹眼淚,裝作假哭的模樣。
“怎麼會,孤爪君完全不像,因為别人誇獎就不能自拔的人吧。”千花面不改色。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黑尾鐵朗擡起手摸摸花山院千花的頭:“研磨也會因為被誇獎而開心啊。”他呲牙歪嘴笑。
千花偷偷瞪他一眼:早就知道黑尾鐵朗對别人的情緒變化非常敏感了,但實際效果放到自己身上,還是非常讨厭啊!
跟黑尾走在教學樓通往排球部的走廊上,路過在角落裡,面紅耳赤縮成一團的紅發帥哥。千花看見,閃閃發亮的鹿島遊在撩女生。
“啊~你換洗發水了嗎?”身高一米七六的鹿島遊微微俯身,湊近撩起女同學的一縷頭發。
“嗯,很奇怪嗎?”那女孩雙手交握抵在下颌,臉輕輕撇過,面色飛霞。
“不,有一瞬間,我還以為自己遇見了薔薇妖精呢。”高挑俊美的鹿島遊湊的更近。
“啊~~”這名女生陣亡在鹿島遊懷裡。
“鹿島,你還記得我嗎?”又一位美女撲到鹿島遊懷裡。
“當然了,這麼美麗的容顔我怎麼會忘記。”鹿島遊輕輕托起她的臉,綠寶石一樣的眼眸看狗都深情。
“那、你叫我的名字~”兩人身邊似乎響起了藍色多瑙河圓舞曲。
“那麼,那個,啊——公主殿下。”鹿島遊面不改色。
“啊哈~~”這女生承受不住暈倒在鹿島遊懷裡。
“這家夥,是王子嗎?!居然毫不害羞的說出這樣的話。”黑尾鐵朗一臉不可置信:“而且他剛剛是忘記那個女生的名字了吧。”
“一年四班的鹿島遊,音駒話劇部王牌新人。”千花輕輕推了黑尾一下,示意他繼續往前走:“她就是有天賦,能把人身臨其境的帶入到話劇氛圍中,相當厲害的演技。”
“她?”黑尾貓貓困惑:居然是女孩子嗎?
“嗯,你沒看見她穿着裙子嗎?”
“我還以為是演劇需要,這也太帥了吧!”
“畢竟是‘音駒高校的王子殿下’嘛。”
“音駒,了不得啊!”黑尾鐵朗發出由衷的感慨。
“咳咳、黑尾君,今天晚訓我要請假。這,這是我昨天做的小餅幹。那個,做多了,就是——”千花從書包裡掏出兩個盒子。
“給,給我的嗎?!等等怎麼拿兩袋?……我不會是順帶的吧?!”黑尾鐵朗心力交瘁的收下。
“?别人收餅幹不都是感激涕零,痛哭流涕的嗎?為什麼黑尾君你?”千花略感困惑。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的?别人收的是餅幹,我收的是跑腿費吧?而且你這是一餅兩用啊!”黑尾鐵朗一臉無語。
“……”千花目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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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千花直接前往冰帝高中部。
看着私立冰帝高中的門牌,千花深吸口氣。
“哎?花山院醬!!好久不見~~”迎面走來一個褐色短發戴耳釘的男生,語氣輕浮:“站在這裡,是想回冰帝嗎?求求我的話,我可以——”
自從花山院家破産的消息傳開後,這種莫名其妙自信的人,就屢屢出現在自己眼前,千花都快要忘記,他們從前溫潤謙遜的模樣。
大概是因為還有些許從前的印象做對比,如今這樣不算出格的聲音表情,也顯得格外油膩。
“許久不見,冰帝輪到你做主了?”花山院千花不再看他一眼,向着網球場走去。
“啧。生意上迹部家都沒幫忙,你以為自己去找迹部君有用嗎?太高看自己了,花山院大·小·姐!”
再文雅的用詞都擋不住言語中的惡意,昏黃的夕陽下,千花好像能在空氣中聞到淤泥腐爛的氣味。
“千花!!”丹鳳眼紅色妹妹頭少年,遠遠就朝這邊打招呼,幾步就跑到跟前。
“向日君!”千花踮起腳尖沖他招手:“你是不是又長高了!”
“沒錯,現在已經一米六五了!”向日嶽人一臉驕傲:“小千花你還沒怎麼長高嘛。”
“我也很快就要長高了,這段時間睡覺的時候,腿會疼呢。”花山院千花一臉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