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就是為——既沒參加過女生聚會,又沒參加過過夜派對的鹿島,和既沒有親密密友,也沒有參加過同寝夜談的花山院——準備的,濑尾家女生聚會!”
洗完澡,換上薄荷綠音符圖案,半袖睡衣的濑尾結月,拿出導演本,一本正經的說。
千花不好意思笑笑,櫻花紫真絲吊帶外的睡袍從肩頭滑落:“這是我第一次在朋友家留宿。”
佐倉穿着她奶白色毛茸茸的小綿羊睡衣湊過來:“以前沒去過朋友家嗎?”
“去倒是去過,拜訪啊,宴會什麼的。”千花說:“一般不會留宿,我還從來沒有穿着睡衣跟女生呆在一起過。”
“這樣的話,女生聚會都要做什麼呢?” 穿着深藍淺藍豎條紋,長袖長褲睡衣的鹿島,一本正經舉手問到。
濑尾呆滞:要幹什麼?
千花搖頭:不知道。
佐倉千代和她小綿羊睡衣一樣軟和,帶着一臉興奮:“我來打電話問問野崎君!!”
千花憋氣:我們這裡有四個女生,結果舉行女生夜談,要問男生該做什麼嗎?!
‘大家以各種符合個性的姿勢放松……這樣吧。’電話裡,傳來野崎君的聲音。
“懂了!”*4
于是,濑尾結月上大學的哥哥,濑尾遼介敲門送飲料的時候,就看見自家妹妹的卧室裡,旱地拔蔥般出現四位忍術大師。
雙手倒立,露出肚皮表情空白の忍者濑尾結月。
站立豎叉,上身下壓,伸手勾腳跟の舞蹈忍鹿島遊。
盤腿雙手放膝,面向窗戶,吞吐月光の瑜伽忍千花。
仰躺在地,手腳張開,緩緩劃圓の達芬奇忍佐倉千代。
一旁佐倉千代的手機裡,還有一位男子的聲音響起:“還有那個吧,一邊吃點心,一邊滾來滾去。”
還不等濑尾遼介阻止,就看見四人迅速在嘴裡,随便塞着面包/Pocky棒/薯片/糖果開始左右胡滾亂翻……
電話裡邪惡的聲音還在繼續:“保持這樣的狀态,再加上‘之前去過的小店……’這樣的對話就更好了。”
幾人從地闆上爬起,四肢着地,被翻滾時的零食嗆到不行。
“咳咳、之前咳、小店咳咳”
“沒事咳、結月咳咳”
“咳水,水……”
千花差點死在這:“真的是,女咳咳、生夜談咳、會做的事嗎?”每年報道因女子夜談會而死亡的人數很少啊。
濑尾遼介渾身發抖:“邪教!結月你們被洗腦了啊!!”為什麼電話裡的人說什麼你們都要照做啊!!
“啊,老哥!”濑尾結月現在才看見哥哥進來:“糟糕,我們在做的事情暴露了。”
濑尾遼介對自家妹妹的本性還是有所了解的,遲疑着問:“是在模仿咬着魚餌被釣上來,瘋狂甩鈎的金槍魚嗎?”
“當然不是!!”結月一臉正色:“怎麼看都是女子聚會吧。”
濑尾遼介不忍直視:“别小看女生聚會啊!!你們幾個!”
“哎,那大學的女生聚會是什麼樣的?”鹿島湊過來問。
“就是一起聚會喝喝酒啊,什麼的。”濑尾遼介話音越來越低:“然後就喝醉……”像你們剛剛一樣,四肢着地,對地嘔吐。
“哎呀不管你們了!!”這個男大一臉幻滅的跑掉了。
四人重新圍坐一團。
“所以,現在該幹嘛。”
“千代不要問野崎了,他不管用。”
“要不玩點遊戲?”
“遊戲啊,那我可以問問研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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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花?适合大家一起玩的遊戲啊。我想想,今年有個《樂高哈利·波特》不錯,對了,有沒有《傳送門2》,這款遊戲前天才發售。”
千花的電話剛打過去就被研磨接聽,背景裡還能聽到黑尾“是千花嘛?女生聚會無聊到要玩遊戲?太可憐了。”的聲音。
千花手機放到一旁,聲音外放,翻看濑尾家的遊戲櫃:“啊,有哦,這兩個都有。還有黑尾,你對女生聚會的想象太貧瘠了。”我們可是很開心的,吧。
“哦吼~”濑尾哥哥吹口哨:“這個人很會挑遊戲嘛。”看來你們還是有靠譜的男性朋友啊。
“别玩那個傳送門。”手機裡傳來聲音。
“啊?好。”千花把另一個遊戲卡帶放回去。
濑尾遼介跳腳:“喂,你小子,《傳送門2》可是史詩巨作!!”沒品位的家夥!
“因為我想跟千花玩。”手機裡傳出聲音沒有一點失真,澄澈清明,清晰肯定:“前天買回來就想邀請千花,是個解謎類遊戲,千花應該會感興趣。”
千花跪坐在地闆上,一隻手壓住遊戲卡帶,瞳仁擴散又收縮,面紅耳赤,後頸羞紅。“好。”
濑尾哥哥失魂落魄的離開。
‘現在的高中生也太厲害了。至今不敢跟喜歡的女孩子告白的我,不配呆在這裡。’
“哦呀。”鹿島湊過來。
“哦呀哦呀。”佐倉斜眼睛。
“哦呀哦呀哦呀。”濑尾惟恐天下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