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上是大家擠擠挨挨聚在一起,面向鏡頭高喊:
“謝謝你16年前降臨在這個世界上,生日快樂!”】
突然黑屏,千花在反光中看見捂住嘴的自己。
她還來不及看左右兩人的神色,屏幕又亮起。
【有個人的背影,正半蜷着縮成一團,隻有手指再激烈的運動着。
畫外音:[研磨你不拍嗎?]
背影沒有轉過來,聲音倒是清明:“一直在一起不用拍,不在一起也不用拍。”
畫外音:[好冷淡哦。不過我不一樣,就算有一天大家不在一起,還是希望千花能記住我。]
“咳咳。”畫面終于轉到錄攝者臉上。
黑尾鐵朗臉上帶着紅暈,左眼眨個wink,“生日快樂,千花。”】
右手邊研磨仰躺在沙發靠背:“我就知道,小黑最狡猾。”
千花深吸口氣,把目光從屏幕上移到黑尾身上:“你的16年呢?”
黑尾從光驅裡拿出刻錄光盤,放到千花手裡,輕聲說:“在你手裡。”
千花低頭,看着上面的字迹--謝謝你16年前出現。
胸中像是塞滿棉花糖,滿是柔軟的色彩。
“說真的。”千花一本正經:“就算以後畢業了,工作了,換籍了,我都會好好找到大家的!!”
“哇。”研磨後仰:“令人窒息的控制欲。”
黑尾捂住額頭,笑得寵溺。
“對了,那個蛋糕呢?”千花眼睛亮晶晶,她可是看到拍攝時幸平君和福永君遮遮掩掩的半個蛋糕。
黑尾:……
研磨 :……
“在排球部最靠譜的男人手裡,他肩負着保護蛋糕的重任。”黑尾艱難的說。
千花迷茫:?
研磨坐直身體:“本來約好一起帶到KTV的,但是這個天氣,隻能取消聚會了。”
黑尾欲言又止:“但,夜久他、還說一定要把蛋糕送來。”
千花瞪眼:别太拼了,他。不過夜久君是承諾過就會做到的人啊……
另一個區域,台風暴雨也要完成承諾,排球部最——靠譜の男人—夜久衛輔家裡。
在爸爸媽媽的勸阻和弟弟們拖後腿的鬧勢中,夜久衛輔一臉正色:“做出的承諾一定要實現,這不是媽媽你教我的嗎?”
夜久媽媽一臉為難看着丈夫。
夜久爸爸站起身扶住大兒子肩膀,一臉高興,“那爸爸開車送你去!想當初我和你媽媽也有過在台風天的奔赴啊……”
夜久無語,“開車更危險啊,另外不是女朋友。”
于是免不了被爸爸媽媽“那怎麼行呢”“讓爸爸開車慢一點”“就算衛輔是男子漢了媽媽也會擔心啊”持續唠叨。
直到被弟弟們用手機抵住後腰,一個勁的歪纏:“哥哥,哥哥。”
夜久一隻手按住兩個弟弟,一隻手滑動手機。接到千花說‘台風天安全第一聚會取消,蛋糕就拜托夜久sama解決了!’的信息後,隻好含淚和弟弟們咽下12寸巧克力蛋糕,還一直奇怪‘特殊的祝福’在哪。
沒了蛋糕千花也不難過,倒是苦惱扯扯濕漉漉的褲腳,鼓起臉頰,“我受不了了。要不,你們借我條短褲?”
蛋糕吃不吃無所謂,洇濕的褲子貼着腿很不舒服啊。
于是帶着大方的研磨君の及膝短褲到淋浴間換下。
洗手台上的寬面鏡裡,千花摸摸金黃色紙冠,對着鏡子裡的自己笑出聲:還蠻有趣的,幹脆收起來帶回家吧。
輕輕摘下的時候,摸到一枚發卡,也一并摘下。
放到眼前才忽然察覺,這是一枚,醜醜的銀質托底,用碎亂紫色寶石拼制成的圓形發卡。
她對着燈光細看,才發現寶石顔色通透濃郁,内部結構若隐若現,帶有明亮的反光,是不規則天然寶石。
還能看到塊與塊之間半透明固體,像是膠。
讓人不禁感歎一句‘好拙劣的手工’。
千花對着鏡子露出古怪的表情。
她之前有一枚常戴的紫色發卡。原本是哪一年記不清了,爸爸送的禮物,因為當時很喜歡就一直用着。大概時常常戴着,讓大家以為是自己的愛物,以至于自己收到的各種禮物中甚少出現發卡類飾品。
上次遇到長澤順手送給她,也沒有感到不舍得。
後面因為運動量大常常束起頭發,也就沒再戴過發卡。
千花擺弄下手裡醜醜的小東西,對着鏡子把紮起的馬尾放下梳順,仔細把一側鬓發用這枚發卡别好。
他是什麼時候想要做一枚發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