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千花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是間歇性腹痛和持續性煩躁,還是讓她額頭冷汗直冒。
她終于領教的基因激素的威力,連道德和理智都控制不住的想搞破壞。
研磨躲起來打遊戲,黑尾滿場亂竄講個不停,福永又在‘疙瘩疙瘩’的練習‘明白不說明白不明白也不說不明白我怎麼明白你是明白還是不明白明白了嗎’的貫口,山本大吼‘毅力毅力’個沒完,夜久跳起來給吉田一腳,吉田倒地裝死不練接球,連海君的正常練球千花也覺得運動的不均勻,可以說是看到樹都想踹兩腳。
大概是天太熱。午餐時,古希臘掌管廚藝的神,幸平君準備了消暑必備的冰鎮西瓜汁和解暑荷葉涼茶。
千花望而生津,但謹慎的沒喝。
趁大家午休的時候,她躲到樓上休息室,隻打開窗戶,滿頭大汗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想:要不以後準備個躺椅或者小床吧。
甚至沒發覺什麼時候昏睡過去。
隻是醒來發現很涼快,額頭格外清爽。
她摸一把額發,不知道誰給她額頭上貼個冰涼貼。
這麼細心啊,是海君嗎?還是夜久君?
千花肚子還墜墜的陣痛,想着下午還要上課,強撐着去洗把臉。
在樓下洗手台上揭掉冰涼貼的時候,愕然發現,鏡子裡,冰涼貼下,千花額頭上,寫着“すき”兩個字。
【喜歡】
千花絕不會認錯這個字迹。
是研磨!!
怎麼,怎麼這麼突然?
千花按住砰砰的心跳,腦子亂成漿糊。
是因為自己今天太虛弱,看起來很可憐嗎?
她捂住嘴,看着鏡子裡面臉通紅的女孩:不是吧,研磨他,吃這套?!
早說啊!
下午直井教練帶大家去野外爬坡訓練,千花一直用可憐巴巴的目光看着兩人。
黑尾完成一輪訓練後,接替千花的記錄工作,和長澤美裡在兩個方向分别做計時記錄。山本猛虎自主進行加練時,第二輪完成訓練的研磨撐着一口氣,也要在黑尾的影子裡打遊戲。
黑尾還在看計時器,心思已經不知道跑到那裡:“啊,都兩個星期了,真沉得住氣啊你。”被千花用那樣的目光看着,快忍不住了。
明明全神貫注打遊戲的研磨,不假思索的開口:“誰讓她那麼貪心。”
黑尾瞥兩眼研磨專心打遊戲的樣子,嘴唇一翹,打算偷跑。
在他放下記錄本的一瞬間,研磨擡頭:“小黑,你要去哪裡?”
黑尾頓住,目光遊移。
訓練結束後,大家飛奔着去便利店買水,三三兩兩找位置吃冰棍。
千花一開始慢慢跟在隊尾,後來看不見人影後,忍不住捂着肚子,想找個地方蹲下。
該死,生理激素要打敗自己這個真正的主人了。
但是在這片坡地上,連個休息的公園椅都沒有。
坐到地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千花甯肯跪在地上,也不要坐下。當然,跪在地上也是不可能的。
不成想轉過一個路口,就見黑尾一個人靠坐在樹蔭下,手指間還拎着半瓶水。
黑尾到是能好好坐在草地上,看見千花蒼白的面孔,他一條腿伸直,另一條腿彎曲,輕輕拍在自己伸直的大腿上,示意她坐過來。
千花猶豫一下,還是扭頭:“還是算了,我生理期。”
黑尾幹脆伸手把她拽下,坐在自己腿上:“反正運動褲也是紅色。”
他嘴上說這這樣的話,眼睛反而不去看千花,一隻胳膊支在自己蜷起的膝蓋上,手托住下巴向别的方向看。
好熱。
不知道為什麼,安靜的時候疼痛格外敏銳,千花控制不住,張開嘴小聲喘息着,蒼白的面容下,冷汗直流。
黑尾無處安放的另一隻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讓她靠近自己胸膛。
低聲輕哄:“坊や、坊や、だいじょうぶ”
“别哄我啊,别哄我。”千花聲音顫抖。
“怎麼能不哄你?用這樣聲音在說話”黑尾一手攬住她的腰,滾燙的掌心放到她的小腹上,一手扶住她的頭發,摁在自己頸窩,下巴磕在她的頭頂。
狀況稍微好點的千花,條件反射般趁熱打鐵:“太可惡黑尾君,如果我說愛你,可以做我的情人嗎?”
黑尾被氣笑,伸手彈她個腦瓜蹦:“真敢說啊你,正牌男友答應你了嗎?”
“唔,不行嗎?”千花捂住額頭,試圖用可憐的目光從下往上看他。
“還不夠,千花,這種程度還不夠。”黑尾鼻尖嘴唇蹭上千花發頂,呼吸玫瑰的氣息。
像大貓教小貓捕獵一樣,又壓又咬。
他渴望更直白,更完滿,像星河一樣永恒的情感。
千花,再努力一點,讓我消弭在愛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