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逸軒拽住祁墨的袖子,問:“咱們也行動吧。”
本來這動作也沒什麼,但是鄒逸軒眼神實在熱切,祁墨狠了狠心,把他的手推開。
“祁哥。”鄒逸軒表情受傷,“為什麼要推開我?”
“因為太暧昧了。”祁墨表情認真,“我男朋友會生氣。”
鄒逸軒當場石化:“祁哥……你騙我的吧?”
“沒有。”
“為什麼?”
鄒逸軒很難過:“為什麼不選我?”
“不喜歡啊。”祁墨實話實說。
鄒逸軒頓時失去了所有的表情,半張着嘴巴,大受打擊的樣子。
“可是我喜歡你呀?”
“很多人都喜歡我,難道我要回應所有人?”
祁墨有些不耐煩:“你值得更好的,但不是我這種最好的。”
鄒逸軒亦步亦趨跟在他的身後,失落之餘滿是不服氣。
“為什麼是陸凜?”
“因為……兩情相悅。”
祁墨的視線捕捉到了皮管家的身影,快步走了過去。
“皮管家。”
皮管家站在門廳内,正在跟術士低聲說話,聞言二人停下交談看過來。
“什麼事?”皮管家皺着眉問。
祁墨含笑:“進來這麼久了,一直沒有拜訪過主人家,實在有失禮數,想麻煩皮管家引薦一下。”
皮管家眉間的褶皺更深了:“登先生沒時間。”
“新郎小登先生呢?”
“小少爺不方便。”
祁墨露出很不解的表情:“他可是主角,為什麼不方便?”
好像被問到了不該問的問題,皮管家的臉色很難看:“說了不方便就是不方便,不想參加可以離開。”
祁墨頓了一下,突然說:“所有賓客都可以随時離開嗎?”
“當然不行!”一直沒說話的術士突然說道,“人都走了婚禮怎麼進行?”
祁墨好整以暇看着他,不置一詞。
術士似笑不笑,語氣變得親切:“典禮開始小友自會看見想看的人,不必着急。”
祁墨冷不丁問他:“樓上房門有三隻鬼,是不是你做的?”
術士蓦地一怔,眼睛危險地眯起來:“你見過它們?”
祁墨緘口不言。
術士目光巡梭,從祁墨的臉看到腳:“你沒受傷?”
祁墨:“不是很明顯嗎?”
術士不敢置信,不動聲色往後退了半步,眼神變得警惕起來:“你果然不一般。”
“多謝誇獎。”祁墨毫不謙虛地笑笑,話鋒突然一轉,“為什麼囚禁他們?”
術士假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是傻子嗎?”
“什麼?”術士懷疑自己聽錯了。
祁墨冷笑:“這聽不懂那聽不懂,不是傻子是什麼。”
“猖狂小兒!”
“你無恥老賊。”
老術士震怒,捏了張符箓朝他撲過來,但還沒近身就被一腳踹在肚子上,飛出去兩三米遠,噗通一聲摔了個狗吃屎。
“對活人用符箓,不怕遭天譴?”祁墨眼中憤怒,擡腳把術士踩在腳下,任由他趴在地上掙紮。
“說,二樓的三隻小鬼是怎麼回事,新郎新娘在哪裡?都交代清楚!”
術士疼得吱哇亂叫,嘴裡一直重複:“我說我說,你快起來。”
“你先說我再起來。”
術士低聲咒罵,硬着頭皮開口,卻發現無論如何也發不出來聲音。
祁墨察覺到了,不由眯起了眼睛。
鄒逸軒:“他好像不會說話了。”
祁墨看向皮管家,他從始至終站在旁邊,表情淡淡,也不參與他們的争鬥。
NPC不能透露天機。
祁墨沉思片刻,把自己的領帶扯下來,綁住術士的手,又對鄒逸軒索要:“領帶給我。”
“哦。”鄒逸軒趕緊解下來遞過去,看着祁墨捆住術士的雙腳。
“綁他幹什麼?”鄒逸軒疑惑道。
祁墨:“看他不順眼。”
鄒逸軒:“……這算不算虐待NPC?”
祁墨事了拍手:“不算……吧。”
特意安靜下來聽了幾秒,并沒有聽見傳送的滴滴聲,他才笑笑,肯定地說:“不算。”
觀察室——
陸凜闆着臉無語。
怎麼不算!
之所以沒給警告,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明明是兩個人的事,可祁墨像沒事人,還把他們的事跟别人說!
反之,他現在的心情很複雜,暫時不想見祁墨,因為怕他的一句話自己就面紅耳赤,變得不像自己。
如此想着,突然看見大屏幕上,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去而複返,從術士懷裡抽出一本名冊,正是賓客的登記名單。
陸凜幽幽歎出一口長氣,充滿不解與無奈。
不讓他用玄學,為什麼還是能快速拿到關鍵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