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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三天·荒魂鎮(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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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一晃而過。

這期間,除了下樓吃飯,謎語人離開浪客行隊幾乎沒出房門,倒是行守又去找過裴洛川幾次、敲定木人的細節,回來之後說,那一隊人看起來挺有精神的,應該是已經走出了第二天的陰霾。

“聽說好像是葉九溪在走廊裡看見蘭瑾了。”他對衆人說,“雖然就一打眼,也沒追上,但知道他還活着,他們也就能放心了。”

馬上就要進入第三天了,大家都在各自做準備。尹有攸躺在床上補覺,曲小蕨抱着玉蟾交流感情,唐逐星在擦拭他的98K,而付井儀正在看他們貼在房門背後的一張金花箋,那也是從趙雲睿那裡換來的,紙上被他用工整的小楷寫了一排字。

湘竹溪

漓水霧熒洞綏夢山古祭壇荒魂鎮楓陽村浮景峰陰風峽華清宮蒼離島荒雪路懸棺裂谷桑珠草原翡翠瑤池胡楊林道

有間客棧東水寨落櫻林

這是他根據記憶總結出來的浪客行的所有地圖,其中,湘竹溪和古祭壇下面被劃了一條橫線。

行守也在看那張紙,看到綏夢山的時候,不禁說:“聽他們的描述,這地圖的難度有些高啊,起碼比我們随機到的古祭壇高多了。”

“也未必。一開始他們在遭到蜘蛛襲擊之後的狀态其實還好,真正的混亂是從産生了群攻誤傷開始的。如果不是隊伍之間的沖突,他們也不會那麼容易地被蜘蛛沖散、再撞上陷阱,被拉入幻境。”付井儀說,“在清醒狀态下不難想到以驅散技能來對抗毒性,那些毒物在狀态良好且團結一緻的玩家面前也不足為懼。”

他有些出神地看着綏夢山這三個字,輕聲道:“我在想的是,這張地圖對于驅散技能的硬性要求是偶然的嗎?”

“等等等等,怎麼又來!”曲小蕨被他說得頭都大了,“不要搞這種謎語人行為,你要是有想法就直接說出來好不好!”

付井儀無奈,指尖輕輕點了點那張被貼在門上的紙:“我們的第二天是古祭壇這張地圖,過得也不算輕松,最後連娜迪亞這個boss都沒有打、拖延到時間結束就回來了,是為什麼?”

“因為除了行守之外,我們的精神狀态都很差。”唐逐星收了弩,也走過來,“那些阿裡曼祭司簡直一個個都魔怔了,到後面我一聽她們念叨那些魔性的台詞腦袋就嗡嗡地響,像是被洗腦了,根本沒法靜下心來瞄準。”

“對。”付井儀說,“結合蓬萊……”

三雙眼睛充滿期待地盯着他,等他念出那個隊名。

付井儀面不改色:“……結合蓬萊隊的說法,也許我們當時也受到了持續不利傷害的影響,也就是在幾乎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被挂上了dot,所以,如果我們有驅散技能的話,這一關可能還會過得更容易。兩張不同的地圖都需要驅散技能,你們覺得這是巧合嗎?”

曲小蕨一愣,脫口而出:“這難道是遊戲的要求?隐藏規則?”

“隐藏規則倒不至于,我覺得很有可能是一種提示。”付井儀道,“在經曆了湘竹溪那樣的屍潮之後,大多數玩家應該會優先選擇攻擊類技能,但越往後的天數越難,單憑攻擊類技能肯定不能輕松過關,現在有了第二天的經曆,玩家們應該也會重視輔助、生存和防禦類的技能了。當然,也有人在第一天結束後就換了輔助技能,比如他們隊的裴洛川和方叱羽……”

說到這裡,他忽然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不再繼續說下去了。

曲小蕨沒注意到,還在感歎:“換了就用得上了,他們運氣真好。”

唐逐星輕笑一聲,拍了拍她的頭:“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運氣一直以來就是遊戲的一部分。”

“依你看,第三天需要哪些技能呢?”行守問付井儀。

“不确定,但如果要我來猜的話,我會猜位移技能。”付井儀淡淡道,“第二天不是解鎖了江湖輕功麼?”

“太好了,門派輕功我們都有了。”曲小蕨笑嘻嘻的,“真應該好好感謝試圖打劫我們的那一隊,不然玉簽還不夠用呢,也不知道他們最後通關了沒。”

“娜迪亞最後來追我們了,其他人隻要不傻都會趁機去營地。”唐逐星輕嗤一聲。

他們談話間,看看時間差不多,就也準備下樓找蔣玉鳳出發了。

曲小蕨走在第一個,行守和唐逐星緊随其後。付井儀轉頭,便看到尹有攸已經坐起來了,在床上發呆,也不知道眼睛是睜着還是閉着,看起來很像是在等開機緩沖時間。

“該走了。”付井儀說。

尹有攸腦後高高紮起的一束黑發被他睡得亂蓬蓬的,他伸手胡亂捋了兩把,忽然問:“你剛剛還想說什麼?”

都說笨蛋的直覺比較敏銳,果然是有道理的。

付井儀道:“我在想,我是不是把因果關系搞反了。”

他站在門口等尹有攸出來,關上門,兩人一并往外走去。

知道尹有攸基本上會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付井儀便也很随意地就講出了自己的猜測:“玩家第二天被分配的地圖,很有可能是按照技能來分的,比如蓬萊隊有三個驅散,就會被分配到對驅散要求很高的綏夢山,而我們當時還沒有驅,就被分到了沒有驅也勉強能通關的古祭壇。”

尹有攸試圖以自己的方式理解:“那蓬萊沒有得罪任何人隊也有很多位移,我們今天可能會匹配到他們。”

“倒不是這個意思,隊伍數量肯定是完全随機的,不然隻需要兩隊約好兌換同樣類型的技能,就可以一直匹配到一起了,這個漏洞,浪客行肯定不會讓玩家鑽的。”付井儀說,“去掉三個獎勵關卡,浪客行有十六張地圖,四個勢力的紅名NPC和野獸、毒物、鬼魂等小怪,随機組合一下就足夠用了,有些隊伍甚至很有可能永遠也不會被匹配到一起。”

“哦。”尹有攸跳過分析隻聽結論,“那就無所謂了。”

“也不是完全無所謂,所有的遊戲,最後都會有一個将衆人彙集到一起的結局……算了,可分析的線索太少,我也想不明白。”看着站在蔣玉鳳面前向他們招手的曲小蕨,付井儀搖頭放棄思考,“先進第三天吧。”

“好。”尹有攸說,真就不再提這件事了。

這就是付井儀喜歡找他說話的原因:聽人說話不過大腦,說算了就算了,完全沒有好奇心和求知欲,堪稱人形樹洞。

“來來來,下注啦!”人到齊了,曲小蕨清清嗓子,“猜猜我們去哪張圖?”

行守摸了摸她的腦袋:“未成年人不要搞這種東西。”

不用猜測,蔣玉鳳确認過他們的隊伍過後,便微笑着開口了。

“休息好了嗎?那我來為你們開啟下一段旅程。這是你們的第三天,歡迎來到荒魂鎮。”

新鬼号哭,舊魄哀歎。

荒村野墳,無人招魂。

一陣短暫的暈眩後,再睜開眼,面前已經不是客棧了。

曲小蕨有些緊張,已經提前做好了看到一個鬼氣森森的荒村的心理準備,但等她看清楚面前的情景,不由自主地“咦”了一聲。

不光是她,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條平整的青石道從腳下延伸開來,他們面前赫然是一個熱熱鬧鬧的小村鎮,灰瓦白牆的屋舍鱗次栉比,街頭巷尾作鎮民打扮的NPC來往不絕,很有種《桃花源記》裡描述的“阡陌交通,雞犬相聞”的感覺。

“這是荒魂鎮?”唐逐星皺起眉,“荒魂鎮不應該是滿天飄紙錢的那個黑夜地圖麼?”

曲小蕨掏出香篆鐘點上,行守則轉身向他們身後伸出手。

很快,手指似乎就碰到了一面無形的牆,不能再前進半分。

他收回手:“有空氣牆,看來把我們的活動範圍控制在這個小鎮裡了。”

“走吧。”付井儀率先邁開腳步,“先進去看看情況。”

他們一邁進鎮子,立刻就吸引了鎮民們的注意力。這裡的鎮民打扮均是唐朝時期的農家裝束,中規中矩,男着圓領小袖衫,女着襦襖羅裙。和他們比起來,各門派的校服完全可以稱之為奇裝異服,但看這些鎮民的關注點,顯然不在他們的衣服上。

“呀,來客人了!”

鎮民們露出欣喜的表情,一擁而上,将他們圍在中間,也不問他們從哪兒來的,七嘴八舌地說個不停。

“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今天是我們鎮大喜的日子,可一定要留下來吃頓飯啊。”

“我看你們風塵仆仆,就在我們這裡歇一晚再走吧。”

還有婦人看着曲小蕨掩嘴而笑:“這小娃娃長得可太水靈了,看着就讨人喜歡。”

“怎麼回事啊?”曲小蕨被念叨得暈頭轉向,趕緊藏到行守身後,于是鎮民們立刻轉換目标:“大師,去我家用碗齋飯吧!”

“多謝各位施主,但貧僧見現在日頭還高,不急齋飯。”行守雙掌合十,已經入戲。

付井儀打斷他們的熱情叙話:“各位鄉親,我們遠道而來,不知這是什麼地方、貴鎮又有何喜事?”

聽到他這麼發問了,人群裡便走出一個白髯老者來,這位老者慈眉善目,戴着幞頭,白袍黑帶,拄着一根手杖。他的地位在這鎮子上似乎很高,周圍的鎮民紛紛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原來是他鄉貴客。”老者微笑着說,“小鎮名叫紅河渡,午時鎮上要擺流水席,諸位可别錯過了。”

至于喜事是什麼,他卻沒說,隻是捋了捋胡須,給衆人指了鎮上客棧酒館的位置,便揮揮手,讓熱情的鎮民各自散去,自己也拄着手杖慢悠悠地走了。

“紅河渡?”

曲小蕨疑惑:“劍三裡面沒有這個地名吧,我隻聽說過河陽之戰和西津渡。”

“别被他帶跑了,什麼黃河渡紅河渡,這裡明明是荒魂鎮。”唐逐星說,又問尹有攸,“你聽到什麼有用信息了麼?”

“沒有。”尹有攸輕輕搖頭,“他們談論的都是中午的菜品和酒品,譬如女兒紅、葡萄酒、汾酒、狀元紅——”

唐逐星趕緊擡手:“停停停,這些酒名你記得倒清楚。”

這鎮子看着還挺大,他們得走了百八十米才走到客棧。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鎮民,但這些NPC通通都是綠名,非常友好,這紅河渡看着就是一個民風淳樸的小鎮,一點也不見浪客行地圖該有的氛圍。

隻是剛要邁進客棧,付井儀卻道:“等一下。”

他破天荒地露出了有些迷惘的表情:“我們沒錢。”

四人如遭雷擊,齊齊地呆在了客棧門口。

确實沒錢!

誰想得到在這浪客行裡還會出現一個這麼富有生活氣息的小鎮啊!

“诶幾位客官,愣着幹嘛,往裡走哇。”那大堂小二看見他們在門口站住了,疑惑地招呼道,“打尖還是住店呀。”

曲小蕨幹巴巴地笑了兩聲,趕緊推着衆人走了:“路過,路過。”

“好奇怪啊,這感覺。”離開客棧走在路上,唐逐星啧了一聲,“之前兩天都是在野外摸爬滾打,現在怎麼忽然有一種回到了文明社會的感覺,還有些無所适從。”

“左右不過是一天時間,即使不住客棧也能夠對付過去。”行守道,“隻是還搞不明白,這紅河渡到底與荒魂鎮有什麼關系。”

“有水聲。”尹有攸側耳細聽一陣,忽然說,“好像有條河橫跨了整個小鎮,肯定有橋,不如我們找個橋洞住下吧。”

丐幫的提議被全票否決。

他們正說着話,忽然看見街道兩邊民居都打開了門,小鎮上方一瞬間炊煙袅袅,鎮民忙忙碌碌,開始往街上搬桌子,絡繹不絕的菜品也被他們迅速地端上了桌,頓時,飯菜香氣萦繞了整個小鎮。

“他們的流水席要開始了。”曲小蕨看着,突然一怔,擡頭看了看天色,“不對啊。”

她從小隊背包裡拿出香篆鐘,隻見那鐘隻燃燒了短短的一小截。

“剛剛那個老人不是請咱們午時去吃流水席嗎?我點燃香的時候也才不過辰時,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準備好了?”

行守微微一愣,将白箬笠擡起一點,也看向天空。

驕陽如火,日正當午。

他們還沒反應過來這意味着什麼,就看見鎮民們已經坐在流水席上吃喝起來,還有人招呼他們:“客人們,一起來吃啊!”

“吃過了!”曲小蕨也吆喝回去。

唐逐星眼力最好,他定睛一看,那些鎮民的動作雖然很正常,但是桌上的菜肴卻飛速減少着,就好像以多倍速快進了一樣。再看太陽,竟然已經不如方才那樣熱烈灼眼。

“這裡時間流速不對。”付井儀道,“曲小蕨,看好時間。”

“好嘞!”曲小蕨朝他敬禮。

付井儀又問:“唐逐星,你看前面,是不是有塊牌坊?”

唐逐星望向他說的方向,果然隐約看到一塊高大牌坊的輪廓,想來那裡才是真正的小鎮入口,而他們進入的隻不過是一條小道。

“是鎮子入口,去看看。”他立即道。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太陽竟然又西斜三分。流水席早已經撤了,鎮民們說笑着,有耕作完的人提着鋤頭歸家,看起來就像是小鎮日暮的尋常景象,但此時距離他們進入第三天還不過一個小時。

這個表面上看起來祥和安甯的鎮子似是終于隐隐露出了獠牙。

等他們跑到那鎮子入口處時,太陽已然落山,天邊彌漫着血一樣的火燒雲,看起來讓人心裡沉重,隐隐有種不祥的預感。

“沒字。”唐逐星向牌坊頂端望去,沉聲道。

那牌坊頂端是一片空白。

曲小蕨忽然叫道:“等一下,這裡有字。”

她指的是牌坊最底部兩側,各有一行石刻小字,模模糊糊,在逐漸暗淡的光線裡很難看清,也就是曲小蕨是蘿莉體型,個頭不高,反而能注意到。

“左邊刻着‘紅河之中’,右邊刻着‘酒肆西東’。”她摸上去,感受着凹凸不平的紋路,念道。

與此同時,鎮上忽然響起刺耳的尖叫聲,有人大喊道:“死人了!死人了!王老漢一家四口都死在家裡了!”

本來甯靜的小鎮就像燒開了水一樣,沸騰起來,人的尖叫聲、哭聲和刺耳的犬吠交織在一起,混亂不堪。

但聽到這尖叫聲,幾人都沒驚慌,心裡有一種“終于來了”的感覺,變得踏實了些許,反而是之前那一派祥和的氣氛才令人不安。

接着,就在一刹那之間,天色便暗了下去,宛如一隻巨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落日從天幕上攫走了。衆人眼前一黑的同時,耳邊卻突兀地安靜了下去,那些慌亂的人聲犬吠竟然齊齊消失,而整個紅河渡已經成了一片結滿蛛網的斷壁殘垣,四處可見野墳荒棺,老樹枯枝鬼火點點,天上安靜地飄落着一片片紙錢。

那些鎮民也全都不見了。

唐逐星挑眉,唐門在黑暗中目力反而更好,他一字一頓,念出那牌坊上突然浮現的字迹:“荒魂鎮。”

“這些字也變了!”曲小蕨叫起來。

她湊近了仔細辨别,讀道:“落花流水,白雲繞槐。……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付井儀也在仰頭看那牌坊,他淡淡道:“落花流水是‘荒’,白雲繞槐為‘魂’。”

“原來是字謎。”行守颔首,“那‘紅河之中,酒肆西東’想必也該如此解讀了。”

“紅河之中是‘江’,酒肆西東……是‘津’?”曲小蕨眼睛一轉,“江津……江津……怎麼這麼耳熟呢?”

“洛道,江津村。”行守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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