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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五天·華清宮(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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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要躍下宮牆時,商陸忽然喊住了她。

紀空山擡眼看他。

“湘君對我們來說,也是家人一樣的存在。”商陸注視着紀空山的眼睛,輕聲說道,“我,阿樂,飛瓊,我們都是這樣想的,和你一樣,也恨不得立刻為他報仇。在這件事上,我從來都沒有猶豫過,我隻是……”

隻是不想再失去隊友了。

他沒說出這句話,但紀空山已經讀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朝他微微地點了點頭。有一瞬間,她看起來還想說什麼,最後卻什麼也沒說,隻是徑直跳下了宮牆,身形隐入了燈光照不亮的陰影之中。

與此同時,一輛與衆不同的牛車,在梨園外停了下來。随着這輛牛車的抵達,連樂師台上的樂曲都低沉了幾分。

“終于來了。”

不少赴宴者心裡都暗暗想着,便看宮人湧上去,畢恭畢敬地将牛車上下來的人請到院内,引入上首亭中、貴妃身側,甚至和公主夫人們齊平的首位。再看來人,肩披烏裘,身形高大健碩,竟是比身邊宮人都要堪堪高上幾頭,膀闊腰圓,高鼻深目,正是三鎮節度使,日後一手造成大亂的安祿山。

“老三來了。”剛入座的裴洛川用口型道。

陸厭:“來了就來了呗。”

和一些被安祿山氣勢所迫、别過頭去的小官員不同,他們這些玩家對安祿山可謂是一點敬畏之心也沒有,甚至看到他就煩,畢竟無論五人、十人還是二十五人本裡,大家都是實打實毆打過這個NPC的,也就是劇情限制打不死,不然安史之亂早就提前結束了。

似乎就是在等待安祿山的到來一般,幾乎是同時,由無數宮燈組成的蜿蜒長河緩緩由中區流淌向梨園,天子玉輿在扈從簇擁之中,停在了梨園門口。

樂師台上曲聲乍停,宮人們高聲唱喏,包括虢國夫人與安祿山在内的大小官員均下座行禮。

龍顔不可直視,衆人垂手低頭,玩家們趁機有樣學樣,跟着用深蹲糊弄過去。

直到玄宗攜楊貴妃不緊不慢地落了座,宮人們再次唱喏,其餘人才得以起身。陸厭眯起眼,發現皇帝與貴妃單獨的小亭子已經被帷幔遮擋起來,除了緊鄰着的座位,根本看不清楚内裡。從天子的位置到普通小官員的坐席,明明是同一場宴席,卻幾乎像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好排場啊。”

門口,飛瓊輕哼了一聲。

她的身份是跟着葉九溪的幫手,進不去梨園宴,便在這裡看守牛車。

殷熾也在這邊候命,聞言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該不該有所反應。

雖然葉九溪來的時候簡短地介紹過,這姑娘也是第五支玩家隊伍的成員,甚至也是淩雪,但他總直覺他們不太一樣。和他們這些暗自等待劇情發展、尋找線索的玩家不同,飛瓊似乎也在等着什麼,或者說,在籌謀着什麼。

這種籌謀,和他們無關,針對的隻是人機,殷熾大概知道。既然彼此之間沒有沖突,他也并不是很在意她的動向,隻是有些微微的疑惑。

在今晚之前,飛瓊明明一直待在華清宮外,她能做些什麼呢?

無論飛瓊在籌謀什麼,目前來講,梨園宴還是平穩正常地繼續了下去。

從玄宗和楊貴妃到來之後,晚宴無疑到達了一個小小的熱潮。盡管大多數人其實根本就看不清那簾幔遮蔽的亭台中的景象,但還是鉚足了勁,希望能在宴會上給天子留下一點印象。

然而,玩家們心裡卻明白,這場宴會的主角,是連夜從範陽策快馬趕回長安的安祿山。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更進一步減輕玄宗對他的猜忌,安祿山這會兒格外低調,在席上也不怎麼和其他官員往來,看起來,隻和玄宗貴妃在交談。

仇非朝那個方向看了一會兒,就有幾分嫌惡地收回了目光。

既合乎情理,又遵循邏輯,安祿山的表現很正常,應該和“鬼”沒有什麼關系,重點顯然不在他的身上。

真正的挑戰,顯然要到梨園宴結束的那一刻,當安祿山去溫泉區泡澡、而“大戰玩家”前來刺殺他的時候才開始。

雖然是這麼想的,但仇非心中還是隐隐有幾分不安。這種不安,一是來自于目前為止仍然按兵不動的人機隊伍,二是來自于“讓你排吃雞結果你排了個啥隊”,雖然與他們的接觸并不多,但從這個隊伍略微瘋狂的行為上,仇非總是能讀出一種魚死網破的感覺來。

她還在思考,餘光卻發現,又有人進來了,這次來的還是熟人。

本來應該在外面候命的祁雲縱,在無人召喚的情況下鬼鬼祟祟貼着牆邊溜了進來,東張西望。看到龍葵時,他眼睛一亮,迅速走了過去,簡短交談了幾句後,龍葵臉色一變,給他指了指仇非的方向。

“怎麼了?”

待祁雲縱走近,仇非便開口問他。

祁雲縱四處望了望,見沒有人注意這邊,便蹲下身來。

他的表情很嚴肅,開口就是一個重磅炸彈:“太醫署起火了。”

太醫署起火,已經是幾刻鐘之前的事了。因為梨園宴的舉行,今晚華清宮内的大部分人都聚集在東區,其他地方就稍顯冷清。等到巡邏的宮人發現太醫署走水時,小半間屋子都已經着了,還好行宮内的防火措施做得不錯,很快,小隊金吾衛便趕到現場,将火撲滅。

北方冬季本來就天幹物燥,即使是長安城内也時有火災發生,并不稀奇。因為無人受傷,損失也不大,故而這件事并沒有驚動太多人,隻是有人過來通知了太醫署的人一聲,要他們檢查一下有無損失。

祁雲縱本來在梨園宴外候命,聽到這個消息,直覺不對,特地回去看了一眼。

着火的屋子是存放成藥的那一間,半邊都被熏黑了,屋裡的櫃架桌椅被燒毀大半。燒得最厲害的角落隻剩了一堆黑灰,其中埋着零星的碎瓷片,祁雲縱記得那裡本來放着一口赤漆銅平脫藥櫃。

他指着那角落問同僚:“那櫃子原來裝的是什麼來着?我都忘了。”

同僚看了一眼,惋惜道;“玉紅膏、金瘡藥、烏藥散,這櫃子裡放的全是傷藥,藥效都是一等一的好,真可惜了。”

祁雲縱道了聲好,又屋裡屋外地轉了轉,看看也沒剩下多少線索,便回了梨園。

聽到這裡,仇非心裡就有數了。昨晚在宮外,雲流岚和伏明都受了傷,想來是他們本身的回複技能已經不足以恢複傷勢,必須通過外藥來進行治療。劇情還在緩慢地發展,梨園宴結束還早,五毒阿攸和霸刀柳秋瑟所在的“大戰玩家”目前還沒進宮,能做出這種事的,想必隻能是蘭瑾了。

祁雲縱還蹲在那等待他非姐給出高見,沒想到下一秒整個人被往樹叢裡一按,一屁股坐在雕兄旁邊。

“你在這盯着點兒,我去看看。”仇非道,“有事找龍葵和謝不若,拿不準的跟付井儀商量。”

祁雲縱拒絕坐冷闆凳:“我也想去。”

“你跑得慢。”仇非冷酷道。

祁雲縱嘴裡小聲嘀咕着刻闆印象,還是老老實實地和雕兄交流感情去了。

另一邊,樂師台下,英懷珠訓完了人,洩氣道:“算了,你回屋待着吧。”

這樣的盛宴上失去出場機會,對一個舞伎來說無異于天大的打擊,衆舞者頓時紛紛向尹有攸行注目禮,惋惜者有之,幸災樂禍者亦有之。

尹有攸好像完全注意不到這些目光一樣,迫不及待地向英懷珠行了個僵硬的禮,便往安靜的後院走去。

“零分。”謝不若遠遠地看着,拇指和食指拈着手裡的絹花團扇,掩唇而笑。

龍葵心情複雜地看着他,心想你倆也就半斤八兩吧。

從尹有攸大步流星的動作上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很想趕緊逃離現場了。四處轉悠的曲小蕨看他穿過宴席、紅着耳朵走得飛快,憋笑都快憋出内傷,趕緊移開目光,給身邊的李千馳倒茶。

哒、哒、哒。

付井儀的手指輕叩了三下桌面,那是非常細微的聲音,幾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已經走遠的尹有攸卻放慢了腳步。

“跟上仇非,以備不時之需。”付井儀沒有回頭,隻是将手中茶杯靠近嘴邊,道。

尹有攸腳步一轉,就要往外走。

付井儀:“……先把衣服換了。”

轉眼打量晚宴現場,除了天子所在區域有序而安谧外,其餘席位都是熱熱鬧鬧、一團亂麻,人員流動速度極快,想要掌握全局即時動态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他感覺有些頭疼,不禁歎了口氣。

眼看仇非和換了身普通衣服的尹有攸前後腳翻牆出去了,付井儀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座旁的漏刻。

夜漸深了,想來不久之後,大戰本的劇情便要開始了。

他正想着,上首忽然有人拍了兩下掌,這似乎是什麼約定俗成的規矩,很快,亂哄哄的晚宴就安靜下來,從唐玄宗所在的亭台中傳來說話的聲音,随後由幾個太監一輪一輪地将天子原話吆喝下來,付井儀聽了一耳朵,大意便是讓衆愛卿吃好玩好,不必拘束。

傳完話後,忽然有宮人上前,動作熟練地整理出一小片空地來,将粗繩網圍成一個面積不算太大的圈。片刻後,柳七刀面色複雜,提着兩隻竹筐閃亮登場。

“?”

衆玩家齊齊投來疑惑的目光,便看到柳七刀擡腿跨進圈裡,将兩隻竹筐放在地上拍了幾下,一陣翅膀撲扇之聲頓時響起,兩隻金冠彩羽的雄雞從竹筐裡躍出來,伸長脖子、鬥志昂揚地落在了圈内。

這兩隻鬥雞氣勢十足,一派兇狠的樣子,柳七刀放出它們之後,便立刻回身邁出繩圈,四處張望,準備找地方坐。

離得比較近的衛山河清清楚楚地看到他背後沾了不少雞毛,眼皮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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