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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六天·有間客棧(六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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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噼啪作響,跳躍的火光忽明忽暗,映在人臉上,顯得神情也陰晴不定。

柳七刀拿着信封,感覺它有千鈞之重,這一路上他都處在大腦發懵的狀态,一腳深一腳淺地随衆人回到了紮營地,也沒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篝火旁,師襄特地拿出唐催寒的信件對比了一下。唐催寒的字龍飛鳳舞,而柳七刀手裡這信封的字寫得卻非常工整,顯然不是出自一人之手;況且唐催寒應該沒有什麼需要指名道姓說給柳七刀的話,就算有,也不用搞得這麼大費周章。

再回想起來那種狀态,柳七刀自己都覺得詭異,那感覺就像他是冥冥之中被這封信叫出了帳篷,目的非常明确地拿到了它。

這絕不是常理能夠解釋的事情。

他低頭看着手中的信封,白紙黑字,明明白白“柳七刀親啟”五個大字,簡體,炭筆,一筆一劃寫得很端正,絕無看錯的可能;至于那口箱子,已經被翻來覆去地檢查了個底朝天,裡面确實也沒有别的東西了。

這也太詭異了,一口不會發光的寶箱裡竟然有一封寫給他的信。

而且,透過薄薄的信封,他能感覺到,這裡面除了信紙還裝了别的東西;那東西個頭不大但很有分量,很可能是什麼金屬制品,這使得這個信封也變得沉重起來。

“所以……要拆開嗎?”

他小聲問。

一片沉默中,還是仇非拍了闆:“拆吧。既然點明了你的名字,那其他人打開信件說不定會觸發什麼禁忌。”

平心而論,這句話說得更吓人了。柳七刀捏着信應了聲好,深吸一口氣,硬着頭皮将信封打開,抽出一沓紙來。

就在這時,篝火火焰突然暴漲幾尺,一瞬之間天地變色,烏雲遮罩、狂風大作,卷着無數細小砂石和落葉草屑的暴風吹得人無法睜眼,腳下甚至站立不穩,柳七刀手中的信封連同信紙更是直接被風卷進了熊熊烈火之中,瞬間被燒得焦黑卷曲起來!

暴風席卷、天地昏暗,林木狂搖齊嘯,這号稱絕對安全的第六天竟然說翻臉就翻臉!

說時遲那時快,殷熾鍊刃出手,已經将木柴堆打散,這會兒大家也顧不上信了,什麼舍身探梅淵鳥盾山河乘龍雲生全都在瘋狂地往柳七刀身上落,各種顔色的技能炫光和特效漫天飛舞,幾乎要閃瞎人眼;然而,也就是這麼幾秒鐘的事,狂風說停就停,随着烏雲散去,月光重新灑向大地,一切又平靜下來。

再看柳七刀,全須全尾地站在那裡,除了身上爬滿藤蔓,什麼事也沒有,倒是其他人肩上頭上全落滿了樹葉草屑,比他狼狽多了。

剛要解開的謎底突然被火燒了個一幹二淨,而且顯然是浪客行有意為之,簡直是在搞人心态,幾乎沒人能夠接受,一時之間竟然沒人說話,還是心态最好的行守一邊打哈哈一邊安慰道:“燒都燒了,也是沒辦法的事,人沒事就好,人沒事就好。”

“……其實,還有一點救。”八秒後,柳七刀從南風吐月裡出來,道。

他心有餘悸地攤開自己的手心,裡面是皺皺巴巴的一個小紙團。

——那陣妖風來得又急又快,就是奔着卷走他手中的信來的,但千鈞一發之際,他還是死死地将其中一張紙攥進了掌心,再加上南風的禁锢,竟然硬是扯下了小半張。

峰回路轉、柳暗花明,裴洛川頓時揚眉吐氣,要把隊名裡的蓬萊改成花間遊。不過現在也不是改隊名的時候,衆人都圍了上來,看着柳七刀展開手中的僅剩的那小半張信紙。

和信封上面的字一樣,信的内容也是用簡體字寫就的,但這字卻十分潦草,即使是用炭筆,也在信紙上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迹,可以看出寫信的人心情似乎非常激蕩,用了很大的力度。

這是那一沓信紙中的最後一張,好像已經是結尾部分了,被風撕掉大半之後能夠辨認出來的,隻剩下短短的一句話。

“我知道……任我,心裡也一……第七天一定要按……!不然你們團隊中的……人都可能因此死去!”

“這……”

柳七刀心下駭然,他求救般看向身邊的同伴,發現大家的表情都差不多。

有間客棧早已恢複了平靜,月色朗朗,清風習習,但玩家們的内心卻是一片驚濤駭浪,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了。

——不對,還有!

柳七刀撲向還冒着白煙的炭火堆,灰燼中依然殘留着熾熱的餘溫,他不顧雙手被燒灼的疼痛,在裡面來回翻找,終于找到了信封裡的另一件東西。

那是一枚箭羽,尾羽已經被燒沒了,但銅制的箭杆卻完好無損,借着月色,依稀能看到上面豎排刻着的兩個字。

“頌命”。

頌命。

柳七刀看着手中的箭羽,在心裡默念。

這本來應該是一個有些搞笑的名字,卻因為信件的内容而無端平添了一分陰森。他無比确信,在今天之前,無論是在浪客行裡還是現實中,自己從來都沒聽說過這個名字,頌命之于他來說,完全就是一個陌生人。

他站起來,吹了吹還在發燙的箭杆,遞給身邊的人。

箭羽和信件在一群人手裡傳來傳去,小聲的、急促的讨論聲響了起來,而他站在滿地狼藉旁,垂着頭,看着那些還在冒煙的灰白餘燼,心中無比茫然。

有那麼一瞬間,他很想問:這屋裡還有誰叫柳七刀啊?頌命是誰,為什麼會給他寫信啊?

情感上是這樣想的,但是柳七刀的理智又告訴他,他作為當事人都一無所知,隊友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這個認知,讓他更加難受起來。

為什麼是他呢?搞得他好像很特别一樣。

柳七刀迷茫地想着,他各方面好像都還行,但好像都差那麼一點。

——就拿餓了麼隊來說,他覺得自己不如仇非冷靜果決、不如龍葵細心有主見,既不像謝不若天生開朗樂觀,也比不上祁雲縱那麼灑脫自在。如果放到整個團隊來看,他更是普普通通的二十分之一,每個人都各有所長,而他似乎并沒有什麼又鮮明又突出的特點。

把收信者換成其他任何一個人,都要更合理一些。而他卻連這麼重要的信都沒有收好,還是靠南風才勉強留下了這麼幾句話,最關鍵的部分卻被燒掉了。

這時候,他的後背突然被人重重地拍了兩下。

動手的人沒收力,柳七刀被拍得往前趔趄了幾步,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站穩後回頭一看,龍葵手還沒放下。

“我可沒用力,不是故意的嗷。”她也有點心虛,幹咳了兩聲。

說是沒用力,柳七刀毫不懷疑掀開衣服背後能有兩個鮮紅的巴掌印。如果給他們隊伍排一條食物鍊出來,那仇非肯定是當之無愧的榜首,其次便是龍葵,而他、祁雲縱、謝不若和謝不若的鹦鹉,要共同平分金字塔底座的位置。

“咋了?”他一開口,口音就被龍葵給帶跑了。

“沒咋呢,這不看你在發呆。”龍葵說,左右看了看,放低了音量,“沒事兒啊,信被燒掉肯定是觸□□客行的機制了,不是你的問題。沒人會覺得是你的問題。”

柳七刀呆呆地看着她。

“傻啦,就一句柳七刀親啟就把所有責任攬在自己身上了?當我們不存在嗎?”龍葵笑道,指了指人群,“有問題大家一起商量啊!”

順着她指的方向,柳七刀看過去,出乎意料的,竟然是祝靈正慢吞吞地在分析信紙上剩下的那幾句話。

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沒看錯吧,是祝靈正主動站出來了?

“瞧瞧,可以一起解決的。”龍葵把他往衆人的方向推了推,“那頌命是敵是友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别為這個有壓力,給你寫信可能就因為你的名字筆畫少呢。”

聽着她大大咧咧的聲音,柳七刀感覺讀完信後就纏繞在心頭的郁氣散去了一些。他重重點了點頭,朝祝靈正他們那邊走了過去。

看着柳七刀的背影,龍葵歎了口氣,轉頭看向走到身邊的仇非。

“别是師襄那一回給他留下PTSD了吧。”她低聲說,“我怎麼覺得,七刀好像總把這些事情當成自己的責任呢。”

“也許吧。”仇非輕聲道,“他本來就是這種責任感很強的人。”

偏偏留給他的,又總是這樣的生死抉擇。

她看着柳七刀走到人群中,立刻被謝不若和祁雲縱一左一右搭住肩膀,咋咋呼呼地聊了幾句之後,才重新露出笑容。

“從華清宮那時候開始,七刀的心思就越來越重了。”仇非皺起眉頭。

“雖然确實是這樣沒錯,但是非姐,你也别老盯着他啊,你瞅瞅你自己。”龍葵無奈,苦笑了兩聲,“七刀純粹是跟你學的……你、還有一個付井儀,你們都是差不多的人。”

猝不及防地被龍葵調轉矛頭,仇非一愣:“嗯?”

龍葵看着她的眼睛,語氣頭一次如此嚴肅:“我知道你們認真、聰明、負責,覺得保護大家是你們的責任,但是其實很多事情都是可以讓大家共同來承擔的,真沒必要一個人擔着。

你看李千馳他們隊,雖然總是在互相嫌棄,但大家都是非常自然地把事情平攤到每個人的頭上,他們是完全一體的,共同承擔着隊伍的命運,我覺得這就是很好的相處模式。好萊塢呢,雖然平時做決定的基本上是師襄,但是你能感覺出來,其他人都有各自的想法和行動,他們就好像是完全獨立的,但是又緊緊聯系在一起。呃,我不是說咱們和謎語人的隊伍構成不好啊,我覺得咱們的模式也很好,由最強大腦作為主心骨來指引方向,這很好、真的很好,但是這樣對你們來說也真的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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