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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七天·翡翠瑤池(七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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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人會是誰呢?

昨晚大家的注意力全都在受傷的二人身上,等龍葵和祝靈正的情況安定下來之後,柳七刀又不見蹤影了,至少衛山河自己根本沒注意到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想來其他人也是一樣。

“夢裡的細節……”

祝靈正無意識地輕聲重複。

他平躺着,看不到自己胸前的傷口,隻能感受到要将整個人活活從中撕裂開來一般的疼痛。

“這是刀傷麼?”他微微側過頭,問衛山河。

“不知道是刀還是劍,差不多就是這一類的武器——”衛山河說到一半忽然反應過來了,屏住呼吸,确認道,“刀?”

“不是劍,是刀。”

眼前一陣陣發黑,祝靈正幹脆閉上眼。他的聲音也很虛弱,好像一陣風就能給吹散,話中的意味卻十分笃定。

夢裡看不清武器的式樣,但不知為何,他就是清晰地知道,那是一柄刀,刀刃上滾着渾圓的血珠,反射着一點不祥的、暗淡的紅光。

劍三裡用刀的也就那麼幾個門派,衛山河緊皺眉頭,深感到目前為止的所有線索似乎都太具有針對性了:“怎麼哪哪都有霸刀的事。”

祝靈正還不清楚惡面的事情,聞言迷惑道:“霸刀?柳七刀?他怎麼了?”

“頌命那封信上寫的幾個詞已經确定了——”衛山河剛要從頭講起,話說到一半,聲音又放輕起來,原來是祝靈正的呼吸又漸漸趨于綿長,陷入了沉睡。

能多休息一會兒也是好的。衛山河小心翼翼地将掉落的薄毯往上拉了拉,快步走出了帳篷,準備把這條情報傳遞出去。

行守正在外面喂海雕,看見衛山河出來,仿佛發現新大陸般對他招了招手,而疾夜卻一反常态,垂着腦袋,兩隻腳爪輕輕地來回刨着地,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這又是怎麼了?”衛山河一個頭兩個大,走過去才看到,行守肩上竟然有兩道新鮮的抓痕,看樣子傷得還不輕,汩汩地往外竄着小血珠。

“我有個新發現。”行守完全沒在意那點傷,輕輕拍了拍疾夜的脖頸以示安慰,轉頭對衛山河道,“友傷免疫的限制消失了……換句話說,好友功能沒了,第七天就相當于單人成隊。”

衛山河疑道:“什麼意思,這是疾夜抓的?它能傷到隊友了?”

疾夜聽得懂他們的對話,頓時喉嚨裡就咕噜了兩聲,低下頭拱了拱行守,把沒吃完的肉往他面前推了推。

“謝謝,我吃素的。”行守感動地念了句阿彌陀佛,又解釋道,“剛剛雕兄落下的時候我沒注意,被劃了一下,沒想到竟然有友傷了。看來惡面這東西是真的存在,而且和本體很難區分。”

“這樣啊。”衛山河略微沉吟,也轉過彎來了。

如果惡面和玩家本體類似于華清宮那種寄生關系,免疫友傷,惡面就無法對玩家造成傷害;但如果惡面和玩家是兩個不同的個體,通過友傷的檢定,又可以輕松地分辨出誰才是假的那個。

看來浪客行是一點兒漏洞也不想讓玩家鑽。不過……

他先後退了兩步,站到安全距離外,才開始舉一反三:“那假如說其實好友功能還生效,但你是惡面,所以你會被疾夜抓傷;為了防止我們發現起疑心,就先倒打一耙,這種可能性也是存在的吧。”

“還挺有道理。”行守被他說服,開始認真自證,“我要是惡面,昨晚值夜的時候對龍葵和祝靈正動手的機會簡直不要太多啊,我肯定是鐵好人。”

“因為你是和尚?”衛山河思考道,“機動性不強,很容易被發現,沒法直接動手。”

行守沉默片刻,吐槽道:“氣純的機動性就很強嗎?你現在不下生太極,我馬上給你拉過來控死。”

“……和尚就很難抓了嗎?”

衛山河道。他故意往前走了兩步,已經進入捉影式的範圍内了,但行守顯然還是更在意和尚無限接近于無的能動性,在那裡碎碎念着鍛骨啊無相啊,看起來對策劃的怨念非常深重。

在這裡把他抓死的話,起碼能做到一換三,即使後面暴露了,對惡面來說也是穩賺不虧。這都能忍住不動手,看來行守真的不是惡面。

衛山河松了口氣,在碎碎念的背景音中把關于刀和友傷的情報細細寫好卷成紙條,綁在疾夜的腿上,看它清唳一聲,飛向天空。

假如免疫友傷的設定真的不再起效,那他們肯定也不能通過遊戲特有的設定來分辨惡面和玩家了,至少從前幾天的經驗來看,每個人都可以通過小隊倉庫存取藥草。

一回頭,他發現行守才剛念叨到二業:“……”

你們和尚到底是有多難玩啊?!

“且慢、且慢,不急動手。”

另一邊,裴洛川面對蓄勢待發、如臨大敵的鲸丐二人組,恍惚有種進了jjc的感覺,心說我這是造了什麼孽。

他克制着太陰水月亂灑春泥接後跳的沖動,誠懇道:“我和行守換了班才出來的,不是惡面。”

唐逐星不接他的話,弩也端在手裡沒放下過:“衛山河還活着嗎?你是不是已經對他們下手了?”

“什麼!”

這話沒詐到裴洛川,先把尹有攸吓得震驚出聲了,另一隻手上提着的兔子也開始非常應景地放聲尖叫并蹬腿,他又趕緊把兔子塞回筐子裡往後拖,試圖遠離花間射程。

“不要造謠啊!”裴洛川無語,四處看了看,找了塊山岩當掩體,怒道,“我還沒懷疑你倆是惡面呢!”

唐逐星悶悶地笑了兩聲:“不好意思,非常時期。那你換班出來是有什麼事麼?”

說到正事,大家都嚴肅起來,裴洛川便道:“其實是師襄,她拜托我向大家分别确認一件事情。”

他倚在山岩之後,剛想掏出不離身的銅鏡來當後視鏡,又想起了這地圖裡鏡子可不能亂照。雖然起到特殊作用的應該是湖水,但他向來謹慎,不敢冒險,隻得露出一點頭來,暗中觀察。

“師襄?什麼事?”

唐逐星問。裴洛川打量着他們,即使是突發情況下,兩人還記得保持着落難俠客要求的分頭行動的距離,另一頭的尹有攸甚至還在安撫受驚的兔子們,對任務可以說是非常重視了,這表現顯然和梁生形容中“恣睢無忌”的惡面對不上号。

雖然不排除他們還在僞裝的可能,但也不能因噎廢食,該辦的事情還是得辦。裴洛川想起師襄的叮囑,深深吸了一口氣。

“尹有攸。”他說,“你再仔細回憶一下,受到襲擊的時候,離你最近的兩個人是誰……注意,是兩個人。”

“……二、三、四、五、六。”

曲小蕨摸着野兔暖呼呼毛茸茸的皮毛,數道。

“小付老師,應該夠了吧。”她将最大的那隻野兔抱在懷中,站起來,“好像沒必要再找新的了。”

“嗯,已經足夠了,剩下的再看有沒有機會吧。”

付井儀淡淡道。

他沒有管地上的兔子,而是轉頭看向另一邊。

這片山崖居高臨下,視野開闊,能一眼看到遠處的湖泊。晴空之下,湖面碧綠如翠玉,風流雲浮倒映其中,如同一面平放的水鏡。

“好緊張、好緊張。”曲小蕨嘟嘟囔囔,在野兔耳朵和後腦溫熱皮毛中來回穿梭摩挲的手指很好地反映出了她的心情,“小付老師,你說,那個頌命既然選擇給柳七刀寫信,那是不是就說明柳七刀最後沒事?那其他人都死了嗎?”

“也未必。柳七刀和其他人不太一樣……”付井儀道,然而,具體是哪裡不太一樣,他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跑得格外快倒是真的。”曲小蕨癟癟嘴,不滿道,“昨天晚上呱太差一點點就被他給追到了,還好我掐得快。”

“初始一定要和他拉開足夠的距離,不然以召喚物的速度,很快就會被追上。”付井儀搖搖頭,“對柳七刀的試探就到此為止吧,太尖銳的針對反而會招緻懷疑。”

“可是這樣才好玩啊!不過看他驚慌失措的,也很有意思就是了。”

曲小蕨蹭了蹭野兔柔軟的小腦袋,認真地掰起了手指頭:“葵姐和小祝先不管了,早晚要動手的。尹有攸的話,哎,那次沒成功太可惜了,感覺第二次動手包被發現的呀。要不……殷熾?他也挺麻煩的,他不是學過刑偵還是什麼痕迹學來着嘛。”

她輕巧地數着名字,手下的野兔在力道逐漸加重的撫摸下身體僵硬着瑟瑟發抖,卻半點都不敢掙紮,直到感受到疼痛,才用力蹬動起來,試圖跳出曲小蕨的懷抱。

随着嘎嘣一聲脆響,野兔軟軟地垂下了腦袋,後腿抽搐了幾下,不動了。

曲小蕨松開捏住它脖子的手,感受着那皮毛下尚且溫熱鼓動的血液漸漸凝固、冰涼,仰起小臉,很期待地問付井儀:

“咱們下一個抓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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