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去了書房,書房還彌漫着點點熏香。
臨淵坐辦公桌前,點燃了熏香,靠椅子上看着樊初雨給他發來的信息。
一小時前。
【為什麼把會晤時間推遲,這不是聯邦提早定好的事麼?】
【真度蜜月去了?我操。】
【合着我這副理事長的位置就是白為你們打工的呗。】
……
接下來幾句都是吐槽。
臨淵回了句,“明天就回去。”
對面沒回。
臨淵打了個電話過去,振鈴很久直到自動挂斷的忙音響起。
沒接。
臨淵揉了下太陽穴,轉而連接了軍政系統,環附屬。
環附屬連接成功後,向臨淵問好。
【臨上将,您好。】
臨淵緩緩開口,“信息侵入立馬聯系上副統領,獲取其具體位置信息,派人去接應。”
環附屬應下,“好的。”
電話鈴聲再次響起幾秒,接通了,對面窸窣聲傳來,伴随着樊初雨氣急敗壞的痛罵聲。
“我操.你大爺的,陸謙!滾出去!!”
臨淵頓了頓,電話自動挂斷了。
早說了要讓人喪命,為什麼總要故作不在意的樣子。
網開一面,誰特麼需要你們的網開一面。
臨淵忽然笑了,眸光閃爍。
陸家上輩不會是存在什麼狗屁隐藏基因吧。
桌上的熏香正在燃着,臨淵被熏香環繞着,才不至于情緒失控。
臨淵最後把注意力專注于接下來的草案轉法律,以及與遠江的領導會晤。
臨淵在書房一待就是兩個多小時。
樊初雨給他回了個電話,這會也是不裝了。
“沒事了,那我安排一下詳盡的交接與管理工作。”
“嗯。”臨淵應聲。
電話挂了。
臨淵起身熄滅熏香,出了書房,去了側卧。
*
陳之筠睡的并不是很好,又做夢了。
夢到自己的肚子一直被灌水,然後越脹越大,終于猛地被撐破了……
陳之筠渾身一恁,醒了,還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好吧,原來是睡前水喝多了,想上廁所。
陳之筠把懷裡的橙子抱枕随手一扔,得到一聲驚呼“哎呀”。
陳之筠撐床起來,自己額頭上的退燒貼早摘了,這會狀态好了點,頭不熱了。
但還是暈,甚至有些痛。
應該是剛才夢境的原因。
陳之筠側頭看着橙子抱枕動了動,伸手拿開了,臨小橙換回了毛絨的衣服,現在是棕色的小熊服,趴在床上。
像個玩偶。
“陳爸你醒啦。”臨小橙艱難地翻了個身,眼睛閃了閃,看着陳之筠說道。
陳之筠簡單應了一聲,沒興緻去逗人,下床去了趟衛生間。
出來就看到臨小橙在床上坐着,自己玩?
陳之筠困意還在,奈何剛才的夢境着實是太真實,太讓人後怕。
現在是想睡,但不敢睡的狀态。
陳之筠剛想開口跟小橙搭話,哽了哽還是覺得自己去會好點。
卧室裡輕微的一點兒白酒味信息素快沒了,若有若無的。
陳之筠重新滾上床躺着,小橙見他想要繼續睡的架勢,便沒再打擾。
另外就是陳之筠現在身體情況好轉,沒有其他不适的地方,小橙也算完成自己的看護任務。
陳之筠一整個人趴床上,盯着手上新的手镯愣神,漸漸地眼皮子打架了,許久沒一個動靜。
睡着了應該。
*
臨淵在側卧洗了個澡,穿着睡衣出來,身上的熏香被一洗而空,剩下一陣清新的檸檬味。
臨淵正打算再回書房坐會兒,熏點熏香。
一擡頭,就看到陳之筠眯着眼睛大大方方地站在床邊,聽到聲音轉向自己這邊。
手裡拎着半個血橙抱枕的把,身上隐隐地散發着血橙味信息素。
簡直就是一個超大的血橙。
臨淵頓了頓,陳之筠忽然出聲。
“幹嘛躲我?”
“……”在書房待了兩三個小時,終于準備休息,去洗了個澡剛出來就見人質問自己的臨淵。
???
關鍵是陳之筠說話眼睛都沒睜開。
不知道是太困了還是就是閉上的。
臨淵走上前去,一把給人抱住了,陳之筠一時沒反應過來,手上的抱枕滾落在地。
“陳之筠,我沒躲你啊,我是不是都有在場?”
“你說的那些話,真的會不在意麼?”
“如果你某一天全都想起來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