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鬓邊一縷銀絲刺目地混在青絲裡,我伸手去拔,卻帶下三四根。昨夜在沙盤前枯坐整宿,竟不知何時成了這般模樣。
"大人!狄人偷襲糧草——"
我抓起佩劍沖出大帳,北疆刺目的陽光照得眼前發黑。恍惚間仿佛看見陛下站在高階上,玄色龍袍下微微隆起的小腹——
劍鞘狠狠砸在馬鞍上,驚得戰馬嘶鳴。
血戰
這一仗打得格外慘烈。
箭矢穿透肩甲時,竟不覺得疼。敵将的首級滾落馬下,血濺在臉頰上,我徒手去擦,反倒抹出更猙獰的血痕......
"大人!您傷口裂開了!"
我甩開親兵的手,徑直走向庫房。最上等的金瘡藥,南海珍珠粉,還有邊關将士們拼死從狄人王帳搶來的天山雪蓮——統統打包送往京城。
若她歡喜,便是要星星要月亮,我也去摘。
夜燭
醫官退下後,我獨自拆開染血的繃帶。
案頭攤着藥王谷最新的"回信",銀鈴的字迹依舊溫婉:「谷中秋色正好,王相勿念。」信紙一角還畫了枝歪斜的杏花,像極了小時候我教她繡的花樣。
燭火突然爆了個燈花,映出壓在奏折下的密報——「陛下孕中思酸,命北疆進獻沙棘果」。
我提筆寫下「臣即刻派人去尋」,卻突然想起,她從前最惡酸食。
筆尖懸在紙上,墨汁滴落,污了"即刻"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