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什麼都做不到。
“我不太明白。”君度試圖詢問。
可尾崎紅葉卻不解釋,她站直了身子,将傘從傘尖一直撫到傘柄處,淡淡說道:“既然首領有吩咐,就去做吧,别辜負首領的期望。”
君度抿緊了嘴唇,知道無法再從這個女人身上獲得任何情報,無奈地離開了。
就在君度離開後不久,角落的垃圾桶突然歪倒,摔出了裡面的太宰治。
太宰治似乎才睡醒,倦怠地打了個哈欠,沉重地垂着眼皮不說話。
“太宰君,不去見見首領嗎?”尾崎紅葉詢問。
不出意外地沒有得到答案。
“有些話,我希望你們可以說開,就算是有什麼誤會……”
“大姐,算了吧。”太宰治施施然起身,依舊沒什麼精神的樣子,聲音都悶悶地:“我和森先生之間最大的問題是——我們之間沒有誤會。”
他笑了下,終于撩了下眼皮,看向首領辦公室黑沉沉的大門,眼中一絲情緒也無。
“大姐給那個笨蛋指錯了路,我得去找他才行。”太宰治轉身,背對着尾崎紅葉搖了搖手掌,仿佛在告别。
“太宰,你會回來吧?”尾崎紅葉心底突然有種非常不好的想法,少見的情緒外露。
沒有回應。
太宰治沒有回頭,也沒有回話,漸漸地走到走廊的另一端,越來越遠了。
太宰治雖然沒在中原中也家,但琴酒在。
他站在床前,靜靜凝視着床上被粗麻繩綁了一圈又一圈的港/黑重力使,雖然面無表情,眼底深處的疲倦卻給人一種“命好苦”的感覺。
從中原中也被坑,到兩人喝酒,到中原中也喝醉後撒酒瘋……
他撒酒瘋啊!
琴酒看中原中也迷迷糊糊睡着了,還以為他是個喝醉酒就安安靜靜的美男子。
可是錯了,一切都錯了,大錯特錯。
琴酒手上那杯酒還沒喝完,耳邊便傳來了唱戲聲。
嗯?
唱戲???
仿佛一個引子,中原中也緊接着飛了起來,然後一拳幹廢了酒櫃。
亂七八糟的酒水撒了一地,無數碎玻璃紛飛,琴酒眼睜睜看着居酒屋的老闆熟練地躲出去,迎面而來的就是潑灑的酒水。
真該死啊!
中原中也真該死啊!
但仔細想想,琴酒又感覺該死的另有其人。
總而言之,喝醉酒的中原中也就連他們港口Mafia自己人都不敢接觸,琴酒隻能問出中原中也的住址,硬生生拖拽着他回了家。
要在不傷到對方的同時,将一個精通體術的家夥帶回家,知道有多難嗎?
最糟糕的是,這個體術大師還是個異能者!
暗紅色的異能力并沒有傷害琴酒,隻像是在他身上綁了一圈又一圈沙袋。
琴酒走着,負重着,青筋暴起着。
一路上的艱辛他已不願回想,總之總算是将人帶回來了,又好好地捆上,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吧?
“叭”地一聲,中原中也翻了個身,繩子被輕松繃斷。
——連帶着琴酒腦子裡的弦也繃斷了!
這混蛋——
知道他費了多大勁兒嗎?
港口Mafia的人都是廢物嗎?這明明是他們的重力使,給他好好負起責任來啊!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态。
琴酒去找了鋼絲來,明明在一圈圈捆綁中原中也的身體,眼睛卻死死盯着他白皙的天鵝頸。
勒死他!勒死他!勒死他!
腦海内有惡魔在不停叫嚣,但想想君度還在港口Mafia,卻也隻能強忍了一口氣,隻将鋼絲勒地更緊了些,甚至死死嵌入了中原中也的肉裡,直掐向骨頭。
琴酒聽到了腳步聲,但他不在意,他一隻腳已經踩在了床上,借力拼命拉拽着鋼絲,勢必要将這條脫缰的野狗固定在這裡。
就算是港/黑的人來了也沒關系,不樂意的話,就自己來管他!
可是,身後卻響起絕不該出現在這裡的熟悉的聲音。
“……琴酒?”
琴酒怔了下。
下一秒,他将鋼絲的這端朝着中原中也的脖子繞了一圈,并狠狠用力一扯。
“琴酒,你在幹什麼?!”
君度的嗓子都喊破音了,放開他,放開那個重力使!
補藥殺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