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岩直接被問得是暈頭轉向的,最後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跟着顔汀蘭她們去了王府。
等自己放在破廟的書被送過來的時候,才真實感覺到自己好像解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顔汀蘭帶着一堆的戰利品回了房間,岚竹去向沈時宴禀報在外發生的事情,以及帶回來的這個人。
沈時宴表面上是答應顔汀蘭一切随她來,但同時他也很清楚,顔汀蘭對于還是很單純,對于人性的複雜并沒有那麼深入的了解。
岚竹把這一切從頭到尾說清楚以後,便等着沈時宴後續的吩咐。
最後,事情還是按照往常那樣來,派人先去查清這個徐岩的來路,再派人盯着。
沒事最好,有什麼事情也能立馬掐斷根源。
徐岩被安排在了小厮住的院子裡,但是因為身份的原因給他安排的是單獨一個房間。
等人走了之後,他起身打量了一圈屋内,又去窗戶看了一下,再确定門窗是緊閉的才坐到桌前深呼了一口氣。
解開綁着頭發的發繩,青絲如瀑散落下來披在身後,本就清秀的男子面容變成了英氣的女子面容。
擡手錘錘肩,她想了想還是把手伸進衣服裡,扯出一條白色的布巾。
“老天,差點憋死我了。”
就連岚竹都沒想到,這帶回來的清秀小書生居然會是個女子。
徐岩本名甯雪續,是滄州富商家的小女兒,自幼飽讀詩書,立志要成為為國為民的一方父母官,年幼時家中父母兄長覺得這是稚兒的可愛言語,自然是不當回事。
但是随着年歲增長,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她還是不改志向。
家中爹娘急得頭發都白了,不管如何勸說她都是堅持要去參加科舉入朝為官。
氣得甯父甯母悔不當初,早知道她年少時就不該因為她撒嬌耍賴就去給她請什麼教書先生。
倒是甯雪續的哥哥,甯雪岩覺得妹妹既然有這個想法,不如就出去闖一闖試試,反正大梁從來沒有明文規定女子不能參加科舉。
所以,甯雪續在哥哥的幫助下,選了個黃道吉日,女扮男裝離家出走了。
誰也沒想到,這黃道吉日是一點不吉祥,還沒逃出家百裡,就被爹娘找到了。
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甯雪續毅然抛棄仆從,帶着一點盤纏一個人跑來了汴梁。
自小在嬌生慣養中長大的富家千金,縱使飽讀詩書天資聰穎,奈何對金錢沒有一點概念,離汴梁還有十幾日路程的時候盤纏已經花得差不多了。
好在碰見一隊押镖的好心人,順便把她帶來了汴梁,否則她現在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呢。
不過這一路上,甯雪續觀察到了許多民生,見了許多從前在滄州不曾見過的東西。
一路的艱辛非但沒有讓她為官的心思減淡,反而更堅定了這份心思。
到了汴梁後,甯雪續心态良好地找了個破廟住下來,跟附近的大娘學了許多。
平日裡寫寫字畫帶去城裡變賣,除此之外就是在破廟苦讀。
剛開始這樣的生活倒也能維持,可是後來被幾個無賴盯上寫好的字畫被毀了幾次,這才真的過上了苦日子。
直到被餓了兩日,進城來碰見了顔汀蘭,就這樣被帶回了王府。
——
顔汀蘭把買的東西都放好後,最後拿出了買的一塊玉佩,
“我隻有這點錢,隻能買個一般的,希望他不要嫌棄。”
“喲,都選好定情信物啦。”
系統趴在顔汀蘭耳邊賤嗖嗖地說道。
這次顔汀蘭眼疾手快,一把就逮住了它,把它當作玩偶那樣瘋狂地rua了它一通,直到rua的系統都沒勁兒開口說話才放開。
“我說得不對嗎,你為什麼要惱羞成怒。”
系統從顔汀蘭手裡逃脫後,飛到了房梁上繼續陰陽怪氣,這次顔汀蘭打不到它了,又羞又氣,直接拿上東西就走了。
“哎哎哎,别走呀。”
顔汀蘭頭也不回地對系統豎起了中指,直接就出門了。
到泮水院的時候沈時宴不在,門口的護衛說他去了書房,看顔汀蘭猶豫了一下,對方立馬開口道:“王爺說要是顔姑娘過來,可以直接去書房找他。”
“書房我去沒問題嗎?”
畢竟書房的重要性,顔汀蘭還是很清楚的。
“王爺親自吩咐過的,顔姑娘您就直接過去吧。”
聽了這話顔汀蘭便不再糾結,直接去了書房,書房外的護衛比泮水院要多得多,岚竹守在門口,遠遠兒地就看見了顔汀蘭,于是立馬進去禀報。
“王爺,顔姑娘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