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話,這明明是長期握刀柄磨得,黃金本來是陸家的沒錯。
李震和黃鋒茫然,陸家體量大有金礦他們也沒機會見識,聽不懂也就當玩笑話揭過去。
富人家的事可以好奇但還是少打聽。
話題轉到了海洋館這邊來。
“汐姐,您泳技怎麼提高了那麼多?竟然水下憋氣那麼久,我都懷疑網上說的是真得了,都說您美人魚現世。”
“是啊,我也想在水下不用設備呆得久一點。”
兩人眼裡都是羨慕,祝汐笑了一聲,明顯感覺到這個問題男主角能聽見。
因為兩人問出這個問題之後,她感覺自己口腔中的窒息感更強烈了!
是啊!他無所不能怎麼就漏掉了這麼關鍵的問題呢?
祝汐揚起笑容生澀地給出答案:“那你們有沒有想過,萬一我真不是人呢?”
三個偷聽的警察對視一眼,這種事情他們真沒有遇到過,但是水下憋氣三個小時真得太魔性了!
等等!不是沒有接觸過!
三個人腦海裡都出現了同一個人的身影——兩米身高、悄無聲息出現在這個片區、找不到任何之前存在過痕迹的男人洛殷。
像青天白日見了鬼一樣,他這樣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這個世界。洛家沒有關于他的信息。
他也沒有檔案。
警方調取了掌紋、指紋看起來和洛殷的像,但是兩米身高的男人注定不可能和對方一模一樣。
更重要的原因,也是他們坐在這裡想要尋找的破綻——當時見到了那位哥哥大洛殷,他們又返回去要了他的頭發,他給了。
這麼一個大活人,他的DNA檢測結果也一起見鬼了。大洛殷基因檢測的位點和前一天晚上洛殷先生的DNA檢測結果一模一樣。
這就好像是一個人來做基因檢測做了兩次。
再後來,他們反複對比掌紋指紋的時候,甚至鬼迷心竅地認為兩人是同一個人。
再沒有比這更好的解釋。
而當時他做自我介紹時強調他的名字也叫洛殷。
他憑什麼也叫洛殷?但如果真得是同一個人呢?
祝汐随口給出的答案讓三個便衣警察更加肯定這裡面有鬼。
他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所以認定這件事是人為,但還沒有找到他們這樣做的目的。
陸家、洛家、祝汐,這三方湊在一起能是為了什麼呢?
警方不會這麼快找到答案,但是足以影響到洛殷。
洛殷這個人可以張狂地和她這個女配作對,但是絕對不會發瘋去殺害無辜人,除非他真瘋了。
警察要查他,他不可能殺人家,但是會拼命的想辦法堵住祝汐的嘴。
但是晚了呀,他在她在水下當美人魚潛泳三個小時的時候沒有着急把她撈上來就已經晚了一步。
燒烤串上來,三個人開始吃。
祝汐刻意控制飯量,喝了很多水。
過了一會兒,鄭警官收拾收拾,準備上祝汐這張桌子上來,單獨問她基因檢測的問題。
他剛端起盤子起身,餘光就看到了街道上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影從跑車上走下來。
鄭警官見是大洛殷來了,心裡歎一聲他來的真不是時候,壓低帽沿摸摸鼻子假裝去找服務員,轉了一圈後又坐回來了。
兩個同事都很緊張。
好在這位兩米多身高、戴金屬半臉面具的男人隻在祝汐面前停下了。
大黃二黃更緊張,就跟遇見了天敵似地神經下意識緊繃起來。
見過他弟弟闆着臉,這位哥哥氣質更加恐怖,身上自帶怨氣仿佛能随時上演暴力傾向,可怕到極點。
兩個人都頭皮發麻想站起來離開,結果祝汐率先開口說:“賬算我的,你們吃,我就先走了。”
她去老闆那裡結賬,之後走向等在一旁的高大男人。
男人為她打開車門,上車後啟動車子開向一條人很少的路。
祝汐一點也不緊張,撩一撩自己身後的長發,五官上挂着陶好的笑意。
他開車,她偏頭看向他:“弟弟你怎麼來了呀?也不坐下來吃點,把人都快吓跑了。”
等車子開到人迹罕至猛地刹停,祝汐快吓死了,還以為要讓她體驗馬路驚魂。
男人想到了隔壁家裡坐鎮的祝女士的要求,沒有動手逾越:“祝汐,你可以叫我哥哥。”
祝汐撇嘴,當做聽不懂的樣子,在小嘴上拼命抹蜜:“啊?為什麼呀弟弟?我這身體穿進書裡十一年啦,三十多歲怎麼好意思喊二十六歲弟弟哥哥呢?”
奇異酥癢順着男人的耳膜爬進他的心裡、腦袋裡,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在訴說愉悅。
他面部表情顯示出他似乎有九個腦袋,唯一一個愉悅的腦袋被剩餘八個腦袋狠狠抽打了一頓并罵它:“蠢貨!”
祝汐的嘴裡猛然出現剛才那種被蟲子鑽進去的惡心感覺,她伸出手扣挖喉嚨,像是吞了一根永遠吞不完的菠菜梗,她在他車裡吐得昏天暗地。
她涕淚橫流,幾乎快要忍不住跑去撅他家祖墳……
看見她難受男主角那張冷漠到極緻的臉還是沒有任何松動,也不說原因,就是故意找所謂稱呼的借口折磨她。
“叫哥哥。”
她紅着眼睛疲憊靠在座椅上,手機鈴聲響起時她捂嘴忍着嘔吐的沖動看了一下,然後狠狠地舉起來電頁面怼到眼前叫他看!
好弟弟,媽媽叫她回家吃飯了。
等她回家就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