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殷毅力不錯，祝汐看見他雖然臉色蒼白，但是他憋氣的時間越來越久。

等他可以憋氣半個小時後祝汐讓他停止訓練，開始教一些遊泳技巧。

從漂浮練習開始再到蹬腿練習，洛殷不到半個小時就會非常熟練，之後祝汐給他示範劃水練習。

教完這些基本動作，祝汐就讓他繼續練習劃水，最後綜合所有動作一起。雖然他很快熟練了但是還沒有形成肌肉記憶，哪裡能讓他直接去海洋館呢？

等學完這些基本的技能就能送去參加美人魚資格證培訓考試了。

已經夜裡十一點了，祝汐讓洛殷上來休息。

“阿洛，喝點熱水。”

“謝謝汐汐。”洛殷臉上揚起蒼白的笑容。

祝汐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大洛殷一直都在糾纏你？”

“嗯，我總是看到和他有關的畫面，後來就閉上眼睛了。”

“什麼畫面？”

“像是在海底某個地方，又像是演戲的地方，那裡有一些很粗的鐵鍊……”

洛殷也疑惑，那是一片很深的水域，不像是海洋館裡的展覽缸更像是某個演戲的場地，因為那些鐵鍊道具看起來不像是海洋館能合法擁有的。

祝汐聽他描述的畫面，心想這不正是她的設計圖紙嗎？要不是那些設計圖紙隻有李震和黃鋒才知道，她都會以為大洛殷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難怪她教他學習泳技，大洛殷會那麼反對，甚至以死相逼。原來是看到那個畫面，害怕了呀？

祝汐沒有在洛殷面前表現出來任何情緒，鎮靜地問：“啊？怎麼會是這種東西？”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最近沒有睡好吧。”在地下實驗基地的時候，洛殷沒有地方睡，就在走廊裡靠着牆壁湊合了一晚。

“那你那天晚上在哪裡睡的？”

洛殷說了地方後，祝汐就伸手拉他上岸，用毛毯幫他擦幹淨身上的水分，替他收起水杯。

等他又去沖洗幹淨身上，換了衣服之後出來，祝汐準備走了：“好了，你竟然一晚上都沒睡好，今天就快去睡吧。抱歉啊！我都不知道你哪天那麼辛苦，要是知道的話，今天就不會讓你折騰這麼晚……”

“沒關系，汐汐，我這具身體跟鐵打的似得，一點都不累，說沒睡好我隻是實在找不到理由去解釋它，為什麼以前沒有看到，嗯不對以前……也看到過。”

他又快速解釋了一句，以前也看到過某個場景，不過沒有意識到那是大洛殷的眼睛。

兩人往下走，祝汐把他送回他的卧室：“我知道了，你别多想，我幫你找一找那個地方。好了，你今天就早點休息。”

“太麻煩了汐汐，你回去時慢點，不要擔心我的事情了，也許明天就會好了。可能那個地方根本就不存在呢！”他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說是鐵打的身體，還是說早了。

天不怕地不怕，怕水。

臨走前祝汐摸了摸下巴作思考狀：“說不定會存在的。那些鐵鍊場景如果真是拍戲現場的話，那為什麼他會在你進入水中的時候折磨你呢？這就說明他看出來那個場景不是拍戲現場，而是在海底。”

水面下的拍攝現場一般都不是在真正的水底拍攝。

“阿洛，他的威脅過你什麼話呀？”

洛殷躺在床上裹着毛毯，蒼白的臉上眼睛毛眨呀眨，思索着：“他叫我離你遠點，不然就殺死我！”

祝汐笑了，在他冰冷的唇上輕輕的摸了一下：“乖，你告訴我你說了什麼，答應他了嗎？”

洛殷覺得祝汐這時候笑着看自己的神情很不正常，她為什麼會笑着呢，不過她摸自己嘴唇的動作很溫柔。

“我當然不肯答應他，我說他可以離開這具身體，但我不可能離開你。”

“他可以離開這具身體嗎？那他說了什麼？”

“他沒有回答我，到現在一直沒有說話。”

祝汐實在不放心他的狀況，下樓交提醒了伯母洛殷可能有些感冒，讓保姆好好照顧他之後就離開了。

十一點的時候，郝靜還在沙發上睡覺。

郝靜心裡發愁，洛殷這種情況，哪個保姆敢進他的房間，她根本就不敢讓她們靠近。隻能她親自去……

好在她中途去看了一趟兒子，兒子神情很正常，人也不是大洛殷的樣貌。還讓她不用擔心，他很快就會好。

郝靜多問了幾句他和祝汐的事情，祝汐和大洛殷到底打算怎麼辦，大洛殷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正常人類，祝汐也有點瘋。

三個人裡面隻有自己這一個兒子，看起來是正常人。

偏偏……

洛殷安慰了她幾句，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