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一的芯片瘋狂的轉動,老元帥應該說的是白清玉之前的那一任元帥,“老元帥的死和白清玉有關?”他還想問更多,但是多說多錯,可能還會暴露自己。
“是啊,可能基地裡誰也想不到一生善良的老元帥竟然會被自己的親生兒子殺死,說起來也是好笑,我怎麼會幫一個連自己的父親都要殺的人,我早該明白的,幫這種人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黃一濤的聲音很空洞,像是沒有生氣兒那般。
“你這麼說有證據嗎?沒有證據的話别說其他人,我都不信。”
黃一濤站起來,跌跌撞撞的往權财那邊走去,權财見到主人朝他過去一直搖着尾巴,時不時輕輕叫幾聲,透着親昵撒嬌。
權财身上穿着一件背心,變異後身軀比人還大,它見到黃一濤之後兩隻前腳搭在黃一濤的肩膀上。
黃一濤伸手往權财的腹部摸去,随後從它的背心裡摸出一個防水的袋子。
他将袋子扔給零一,“裡面是你要的證據。”
拿到證據後零一便要離開,不知道怎麼的,在他即将踏出院子時,他鬼使神差的回頭看了一眼緩緩摸着權财腦袋的黃一濤。
黃一濤固然算不上好人,但這一刻,零一卻從他身上看到了善意,或許這些善意隻針對于他親近的人吧。
“希望你們真的能做到。”黃一濤見零一回頭,便說了這麼一句話。
聽到黃一濤的話零一頭也沒回的離開了。
零一将證據帶了回去。
拿到證據後離安打開防水袋,裡面赫然是幾封信,這些信都是白清玉寫給黃一濤的,裡面詳細的記錄了白清玉向黃一濤請教如何取代老元帥成為新元帥的經過,也寫了他是如何殺死的老元帥。
在白清玉殺死老元帥之後白清玉還寫信感謝黃一濤。
那個時候黃一濤不過剛剛投奔基地,仗着自己讀過書有幾分小聰明在基地的學校裡教書,尚且有一口飯吃。
黃一濤想起那個時候,基地裡沒有分上中下等人,大家很團結,會在污染物攻擊基地的時候一起對抗,也會将食物分給吃不飽的人。
他還在學校認識了他的妻子。
可是,是什麼時候他變了呢?是他沒權利沒食物,甚至連一份體面的見面禮都準備不了被妻子的父母拒絕的時候;是妻子執意嫁給他之後他卻養不活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是白清玉承諾給他吃不完的糧食和至高無上的權力的時候。
說來說去,都是他自己的錯。
他想他一開始就不該來這個基地,基地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和他脫不了幹系。
是他辜負了老元帥對他的信任,老元帥将他安排在學校,本來想着讓他教書育人,沒想到心不正的人是他,他不配當老師,是老元帥錯信他了。
“白清玉竟然這麼狠毒,他為了做元帥,竟然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
離安看完信中的内容,不由咂舌,“這麼看來這個老元帥似乎是個好人,至少他在的時候,這個基地還好好的。”
小諾不懂,“這算什麼把柄?雖然他做的事情很惡心,可是他已經是元帥了,現在沒人敢反抗他,這些信件有什麼用?”
“當然有用,”邊夏撫摸了一下小諾的頭,“白清玉當上元帥的時間還不足一年,他的根基根本不穩。而且他當上元帥就搞了這麼多事情出來,我想基地裡服他的人本來就很少,大多數人不過是被他手下的那些能打的人威懾,或許還有一些人是給老元帥面子,所以基地現在看起來似乎還很平靜。”
離安心裡已經有了計劃,“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第一,将這幾封信傳播出去,第二,解決掉白清玉手下那幾個能打的人,其他的,我們就不必再插手,等到基地混亂的時候,便是我們拿出機器人的時候。”
他将所有的信攤開,讓小諾拍照記錄下來。
“明天小諾找個地方把信的照片投影在城牆上二十四小時播放,我和邊夏就手抄信的内容散播出去,既然我們要搞就搞個大的。”
“一旦我們做了這些事,白清玉一定會發動全部守衛的力量來找我們,聲勢不會比今天晚上小,小諾你最關鍵,一定要藏好,可以找個地方利用投影将自己隐藏起來。零一你什麼都不用做,就潛伏進白清玉的守衛中待在白清玉身邊,找機會拿出機器人。”
零一點點頭,轉身離開混進白清玉的院子,好在他本就是白清玉院子裡的守衛,并沒有引起懷疑,之後他便一直冒充守衛守在白清玉的院子裡。
守衛們并不想近身保護白清玉,深怕他一個心情不好就責罰他們,所以零一這個不怕死反而還貼上去的守衛根本就沒人阻攔,他很順利就近了白清玉的身。
而邊夏、離安和小諾則留在臨時的房子裡抄寫信,信隻有短短幾封,所以抄寫起來還算快,一晚上沒休息,抄寫好的信已經有了一大摞。
現在就隻等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