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之後,在某人的“惱羞成怒”下被迫做了多少高強度任務暫且不提。等赤井秀一依計劃找上宮野志保的時候,已是來年春末。
實驗室的冷光下,茶色短發的少女穿着白大褂,整個人散發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氣息。
然而赤井秀一剛踏入實驗室,就聽見她頭也不擡地丢來一句。
“渣男。”
赤井秀一着實反應了一會,才意識到面前女孩在評說自己,旋即挑眉:“我以為我們澄清過了?我和你姐姐可沒有發生什麼。”
“哦,那換個詞。”宮野志保端起咖啡杯,語氣相當平淡,“功利主義者?機會主義者?或者直接點,冷血殺手?”
她背靠在轉椅上,氣定神閑地豎起一根手指。
“我現在按下警報鍵,說機密實驗數據洩漏,讓他們把你打成篩子。”一根手指變成了兩根,“或者乖乖接受這些稱呼,你選一個。”
赤井秀一選擇舉起雙手:“Okay……你繼續罵吧。”
可宮野志保又改了主意。
“不要,懶得浪費口舌。”她這樣說着,抿了口咖啡,“如你所見,實驗室工作很忙,我可沒閑心把精力放在應付無聊男人上……況且,罵人也很累。”
“……所以你的目的是?”赤井秀一開始頭疼了。
“簡單報複一下而已,看不出來嗎?”
“哪怕理由說得天花亂墜,你也确實利用了我姐姐。”
杯底忽然重重磕在桌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是個笨蛋,傻乎乎地不追究,可我總得找回場子。”
赤井秀一聞言微怔,擡頭看去。
面前的宮野志保,直到此刻才顯出幾分帶着孩子氣的較真。
這樣難得生動的情緒,就像是給木偶注入了生命,一下就鮮活了起來,瞬間與她這身白大褂帶來的“組織科研成員”的标簽剝離開。
莫名的,赤井秀一想起了自己的妹妹。
是了,算算年齡,的确也和宮野志保差不多……可惜多年未見,不知現在過的怎樣。
啊,當然,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真純千萬别長成這種難搞的性格。
……應該不至于吧。
“你這副表情在想誰?男人還是女人?”
宮野志保意外地敏銳,倏然擡起頭,鍵盤敲擊音也随之停下,她語調略一上揚,“溫馨提示,最好謹慎回答,因為我會把你說的一·字·不·落告訴奧維多。”
等下,怎麼還帶告狀的。
赤井秀一眯起眼睛,果斷轉移話題:“所以說,你已經答應帶我去見奧維多了?”
宮野志保看過來的眼神裡明晃晃寫着“真是狡猾的成年人”幾字,不過她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鏡,冷靜道:“為什麼不呢?接觸多了,他總會看清你的真面目。”
然後頓了頓,又道:“聽說過羅密歐與朱麗葉效應嗎?我可從來不做惡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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