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完還不夠,從頭發絲轉移到臉上,捏了好幾下。
溫序言:“……”
這又是在鬧哪樣啊。
逗狗呢?
蕭聽柏用他漂亮的眼睛看着溫序言,像是醉酒後的自言自語,又像是情人間的呢喃,低聲說了很多。
一開始溫序言還被蕭聽柏近距離低語弄得有些臉熱。
大美人嘀咕啥呢?聽不懂,想親。
等他回神反應過來蕭聽柏在說什麼時,發現自己還不如聽不懂得好。
總結一下就是蕭聽柏本來有個弟弟,但是出意外沒了,現在看溫序言,越看越親切,覺得溫序言簡直就是他弟轉世,抑制不住的想親近。
溫序言越聽越麻木。
這下好了,酒全醒了,一點都不帶糊塗了。
聽到最後甚至能給自己點根蠟了。
弟控蕭總你好。
弟控蕭總再見:)
喂?110嗎?
哦是這樣的,咱們這邊劇本好像錯啦,這邊應該是暗戀劇本喲,不應該是替身劇本的呀親~
其實要是傳統意義上的替身倒也好說,像什麼白月光啊初戀啊什麼的,好歹不是那麼純粹的感情,雖然不太健康,參雜了某些世俗的欲望,但剛好适合溫序言這種思想也不太健康的,倒也能勉強樂在其中。
當個替身就算了,溫序言也認,但打開劇本一看尼瑪是個親情劇本的弟弟替身是要鬧哪樣嘛?
溫序言無語凝噎。
蕭總啊,你弟弟出生的時候我都已經上幼兒園了,換個角度想,我出生的時候你弟弟連個胚胎都不是。
有時候做人真的蠻無助的,好不容易想搞點純愛的時候,總是會出現一些亂七八糟的小人叉腰攔在前面,然後用叽叽喳喳的小孩音大喊道:“你太小瞧人家了啦!呔,看劍!”
光是想想都覺得頭大的很。
當然,這些都是溫老師後來的心路曆程了,換成現在的他認為自己絕對不會像當初那麼窩囊了,不過此時回想過去說白了就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後諸葛亮行為,毫無意義,回想起當年還年輕的自己是怎麼回應這件事時,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耳刮子給自己扇清醒來。
所以當時年僅二十一歲的溫序言在想什麼呢?
當時年輕的溫老師在想,媽的好機會啊。
反正蕭聽柏那麼想念他的弟弟,又好巧不巧覺得自己很像他弟,那溫序言待在他身邊的理由不就更加光明正大了嗎?甚至不需要他絞盡腦汁去想一個合理的借口就能理所當然地靠近他,直接享受蕭聽柏的親近。
溫序言一拍大腿,這簡直天助他也。
于是他蹲在蕭聽柏身前,兩隻手搭在對方交疊的腿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十分沒有節操地朝比他小了三歲剛成年的蕭聽柏開口。
“哥哥。”
相當順嘴,絲毫不見一丁點不适應。
蕭聽柏突然頓住,像是被如此沒有節操的溫序言雷得宕機了一下,過了好一會才把手搭在溫序言頭上揉了揉。
然後輕聲誇獎道:“好孩子。”
聽到這三個字的溫序言突然有些臉紅,腦子裡那些黃色廢料實在惱人,耽誤他走純情人設。
他還是比較想在别的場合聽到這三個字。
天很冷,外面隻有幾棵松柏靜靜地立在那,那天是冬至,天空中飄落着雪子,輕輕落到地上再化成水,喝了酒的兩人體溫都不低,加上室内空調溫度适宜,暖得溫序言幾乎有些不清醒地生出一種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的念頭。
溫序言覺得自己也許能一輩子記住這對他來說并不怎麼平凡普通的一晚。
他蹲在床邊,被這替身劇本刺激了一下,不僅酒醒了,連困意都沒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蕭聽柏倒是沉沉睡去,一點沒覺得自己鬧這一出對溫序言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溫序言給蕭聽柏蓋好被子,坐在床邊,低頭将臉靠近蕭聽柏,甚至能感受到蕭聽柏皮膚上傳遞出的溫熱。他什麼也沒做,隻是看着床上的人安靜的睡顔,眉目俊朗利落,每一處都像是造物主的恩賜,溫序言内心莫名湧現出一種滿足,他突然不合時宜地升起一個念頭,自己也許一輩子都會栽在他身上了。
他怎麼就這麼喜歡這個人呢。
哪怕以朋友的身份,隻要能一直待在蕭聽柏身邊,他都甘之如饴。
溫序言照顧了蕭聽柏一晚上,守在蕭聽柏床邊将就了一晚上,生怕蕭聽柏半夜突然有什麼不舒服一下子喊不到人,面對看得到摸得到卻吃不到的蕭聽柏,他前半宿的傷感憂郁全都消散,隻覺得這一切皆是上天對他的考驗。
那天晚上的溫序言根本沒有睡着,早上頂着疲倦的身體,簡直身心俱疲,總結下來内心就四個字。
戒色,别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