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岐星沒接，老紀想來他暈字，又還給了安娜。

安娜回頭看了一眼玻璃窗裡面的人，“沒有新的進展，我反複提問一個問題，他的回答都保持一緻，雖然語序不一樣，但是在我看來沒有說謊的痕迹。”

萬岐星點了點頭，他相信安娜的判斷，“24小時之後，把他放了吧。”

“是。”安娜想了想，又說，“他剛才吵着鬧着要回家，說是家裡有老人要照顧……”

安娜未得到萬岐星的指示，忽然一陣巨響，打斷了他們之間的交流。

“砰——”

審訊室的門被人急沖沖的撞開。

老紀見他慌慌張張的模樣，連忙問，“怎麼了？這麼着急，出了什麼事？”

來人看了一眼萬岐星，又看了一眼老紀，喘着粗氣，開口說，“又發生一起兇殺案。”

老紀頓時瞪圓了眼，“在哪裡發現的？”

“是鄉下，但那個區域也屬于我們管，萬隊，要現在過去看看嗎？”

萬岐星回頭看了一眼玻璃窗裡面的阿進，又看向安娜，“等我回來再說。”

萬岐星清點了一隊異能者，跟他上了車，走之前，又扭頭吩咐安娜一聲，“我要你查到的東西，數據出來了發我終端。”

“是。”

車内，老紀整理整理身上被擠得褶皺的衣服，扭頭看了一眼身側的萬岐星，四仰八叉的，一個人就占了二分之三的座位。

平時他不坐車，大家還算松快一些，這一擠，屎都要擠出來了。

但無人敢吭聲，暈車的人情緒可暴躁着呢。

老紀看他神色疲憊，給他剝了顆糖，“給，薄荷味的，壓壓味。”

萬岐星不管什麼味，隻要是糖，他就愛吃。

吃了糖，他有了一些精神，問老紀，“那邊小區的人都撤了嗎？”

老紀回，“早撤了，不然人手都不夠用，不過我留下兩個機靈的盯梢。”

萬岐星點了點頭，“我先睡一覺，到了就叫我。”

*

異能者已經撤走了，小區又恢複到往日的熱鬧，該上班的上班，該買菜的買菜。

樓下七嘴八舌的議論，全是關于沈樾家裡的流言蜚語。

沈越收回視線，拉上窗簾。

樓下兩個（吃瓜的）劃掉，盯梢的驚站起。

“要不要跟萬隊報告一聲？”

“隻要沒從這棟樓出來，應該不要緊吧……”

“也是，我剛才還在群裡看人議論，又發生一起命案，萬隊去處理了，這個時候是不好打攪……”

“欸，你們要走啦？坐下來繼續聊一會嘛。”

老太太看這兩個帥小夥，越看越喜歡，伸手拉着他們坐下來。

“……”

不是，他們看這老太太的眼神，怎麼越看越心驚。

兩人對視一眼，為了工作，咬牙，閉眼，忍。

“我看你們有些眼生，是哪一棟新搬來的租客啊？”老太太笑得慈眉善目。

“額……我們還不是租客。”

另外一個人怕露餡，急忙接住話，“正打算問問看這裡有沒有适合的房子出租。”

老太太聽罷，高興地笑起來，“好好好，我正好有一套房子空着，看你們年輕，房租可以減半，低于市場價 ，租給你們怎麼樣？”

不是，他們……

“這，這怎麼好意思呢，我們心裡也過意不去啊……”

老太太似乎沒聽出兩人婉拒的意思，戴好老花鏡眯着眼，就在他們眼前的這棟房子裡找，找到位置了，指着那個方向，喊他們看，“喏，這套，不上不下，五樓剛剛好。”

兩人視線一定，相互對視一眼，趕巧了這不是，就在沈樾家隔壁，陽台貼着陽台呢，還真是個好位置。

“要不……咱現在上去瞧瞧？看看房子采光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