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想知道？”

這麼不清不楚不明不白，鐘原當然想知道……畢竟他對江聽寒有點興趣。

鐘原：“當然，給我看看。”

系着晶藍色吊墜的繩子在江聽寒手指上繞圈，把好看的手指分割成幾個部分，分明是普通的繩子，可是江聽寒就這麼一邊玩着繩子一邊擡頭看他，那探究的目光簡直是讓他發軟……

江聽寒最終還是沒有順着繩子把晶藍色吊墜拿出來，他道：“我想和你對練。”

“如果你赢了，我可以給你看。”

鐘原撐着椅背，笑道：“好啊，那我也不能占你便宜，如果你赢了，你想要什麼，說來看看。”

江聽寒眼神閃爍，就像是鐘原不自覺打量他一樣，他的眼神也像是在點火。

江聽寒：“……什麼都可以嗎。”

裝得挺冷靜，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鐘原沉聲道：“當然，什麼都可以。”

“好。”江聽寒整理了自己的衣服，迎着鐘原的目光站起身，卻沒說想要的賭注。

倒是有自己的小算盤。鐘原也不和江聽寒計較。

他也想探探江聽寒的底，這個人除了腦子好用以外，還有其他的什麼能耐。

提議者是江聽寒，所以他走在前面，本想帶着鐘原去練習場，這個時間點哪裡也沒什麼人，結果鐘原叫住他，去了A6三層。

這裡是專屬于鐘原小隊的練習場。

單單說練習場并不太準确，應該是練武場和練習場的結合力，裡面的武器應有盡有，模拟訓練室包羅萬象，江聽寒看的眼睛發緊。

這不該是一個星盜團體會有的眼光和布置。

一個從來沒有見過這些東西的人，大概率不會有所猜測和想象，就連江聽寒見到這些東西，都是在步入帝國軍校之後。

江聽寒臉上帶着适當的迷茫和鎮定，像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不想在外人面前露怯，隻好貼着鐘原走，以免自己做錯了什麼都不知道。

……可愛……鐘原偶爾大步，偶爾小步，無論他如何移動，江聽寒都能準确無誤地跟準他的步伐，面上卻沒有波動，隻在偶爾他停下時回望他，用信任的眼睛詢問他：怎麼不走了。

鐘原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江聽寒紅着耳尖，冷聲道：“小看對手，可不會有好下場。”

“嗯……”鐘原漫不經心，“今天我們不玩那些你沒見過的，我們就正常的對練一下。”

鐘原率先進入周邊都是防護牆的訓練場，朝江聽寒招手，神色認真：“來吧。”

鐘原的身手沒得說。剛交手幾個回合，江聽寒就有了這個判斷。

腳步穩健，出手幹脆利落，時刻注意格擋。這些不像是從殺人不眨眼的惡劣環境中練出來的身手。

太溫和了。即便是切磋，也太溫和了。

江聽寒見過真正在底層中爬出來的身手，就像是第一天在航空艦中見到的仗勢欺人的老隊員，還有在街頭打架時的回合，都和鐘原的出手方式千差萬别。

噗——

江聽寒故意讓這樣的出拳落在身上，順勢倒地思考。

鐘原：“别分神，仔細分析我的招數！”

鐘原的話把江聽寒的思緒拉回來。

這樣的招式像什麼？……像是在帝國軍校時，教練們的指導戰！

心裡有了目标，江聽寒開始了試探。他爬起來繼續迎接鐘原的招式，其中一招一式，一拳一掌，都在引導江聽寒揮向正确的方向，都在引導江聽寒做出更為緻命的選擇！

記憶湧上心頭，江聽寒的動作愈發熟練，在鐘原的可以收手下把他打得連連後退。

真聰明。鐘原順着力道往後退，手上和腳下都換了方式，引導江聽寒學習更多的東西。

原本他以為這場對練可能會持續半個小時，迎接江聽寒的聰明勁。可是不止，江聽寒根本停不下來，每當鐘原掏出新的東西，江聽寒都将其吞噬得一幹二淨。

這就是天才嗎？

鐘原的眼睛愈發明亮。

這麼多年，可算給他等到了一個全方面發展的天才！該死的帝國軍校，把所有的人才都籠絡過去了！這些邊緣行星上面的三瓜兩棗，根本不夠看！

鐘原：“停！”

鐘原一聲令下，兩人同時停了動作，他主動朝氣喘籲籲的江聽寒伸出手：“表現不錯。”

江聽寒憤憤道：“今天是你赢了。”可算停下了，再等會一會兒，江聽寒都要覺得自己要和鐘原較真格了。

鐘原一笑：“我要是赢不了你，還是你老大嗎。”他皺着眉疑問道，“你是不是沒叫過我老大。”

是的，沒叫過。

江聽寒有種特别的堅持。原來不叫，是對自己命運被安排的不爽，現在不叫，是……别有心思。

鐘原站在江聽寒面前，汗水順着肌肉線條留下，把蜜色的肌膚襯得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