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原剛從會議室裡出來,手腳沒有剛剛運動過後的江聽寒活絡,再加上他的刻意留手,惦記着江聽寒哪裡受了傷,故意不往傷口處攻擊,哪怕江聽寒已經把傷口暴露在他的攻擊範圍内,鐘原還是選擇硬抗。
又抗下江聽寒的一次掃腿,鐘原感覺自己身體熱了起來,提醒江聽寒道:“和敵人站在對立面,就不應該把自己的缺陷暴露出來。”
江聽寒不語之一味地繼續攻擊,鐘原七手八腳全部擋下,就是不出手。
以為的防護沒有任何效果,江聽寒沒有得勝的可能,他喘着氣,要求鐘原出手。
鐘原嗤笑一聲:“想讓我出手?可以啊,你先拿出态度。”
江聽寒不解,鐘原說的态度是什麼。鐘原眉毛一挑:“你還沒答應老子說的話呢。”
上一句話是,讓江聽寒保護好自己的傷口。
江聽寒諷刺道:“大可不必如此關心敵人。”
鐘原:“别的敵人我确實管不着,但是你,我管定了。”
為了勝利,江聽寒老老實實開啟保護自己的傷口,成功讓鐘原開始拿出正式比拼的架勢。
戰勝鐘原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江聽寒查閱過訓練室的監控,大部分都是高丘和劉立來和鐘原一起練,鐘原沒輸過,偶爾隊内的兩位老前輩來活動手腳時,鐘原倒是有赢有輸,仗着自己年輕力勝,甚至單純的比拼赢的時候占大多數,輸的時候都是兩位老前輩沒有留力,用的都是殺招。
那是真本領,也是鐘原和老前輩切磋的目的。江聽寒做不到這種程度,隻能扮豬吃虎,俗話說,展現過多的實力就可以讓敵人當成真的,然後乘其不備,緻命一擊!
啪——砰——
鐘原呼吸一滞,随後呼吸道被整個遏制。是江聽寒,他一條腿橫叉進鐘原兩腿中間,一腳撐在牆上,一手遏制住鐘原的脖子,另一隻手用臂彎和手腕遏制住了鐘原的行動。
對于這場比試,鐘原早就做好了輸的準備,不過不是因為打不過江聽寒,而是為了答應江聽寒的要求。
不過他沒想過這麼快。
江聽寒,這小子挺狠!
适合幹星盜!
江聽寒大喘着氣,貼着鐘原的耳朵,問道:“我赢了……你認輸嗎?”
他确确實實赢了,但是江聽寒怕鐘原不認,非要鐘原承認輸了。
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甚至連話都說不出,鐘原就算是想認輸都沒法告訴江聽寒。
無奈,鐘原隻能用可以活動的手指,用最長的那一根中指在江聽寒胳膊上打國際通用電碼。
“我……輸……”
讀出兩個字,江聽寒放開了鐘原。
猛然呼入新鮮空氣,鐘原咳嗽了兩聲,被江聽寒拍着背又遞水,随後才恢複正常。
江聽寒眼睛亮晶晶,重複着告訴鐘原:“我赢了。”
鐘原偷笑,鼻腔中擠出一聲缱绻的答應:“……嗯。”
他笑夠了,晃蕩着往前走了兩步,把江聽寒逼到輪椅上坐着,便兩隻手撐在輪椅的扶手上,問他:“你要對我提什麼要求,說吧,我都答應。”
江聽寒語調升高,明顯驚喜道:“你都答應。”
看見江聽寒高興地好像拿到新玩具的小孩子,鐘原滿心柔軟,頓時想把所有的一切都給江聽寒,隻要他能一直高興。
不是就是誰在上面嗎,小事。
鐘原柔聲道:“小事,我答應你。”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江聽寒兀自點頭:“好,我先攢着。”
“好,攢着……”不對,鐘原的笑容消失殆盡,隻剩下錯愕,“攢着?”
等兩人離開訓練場,都沒有提起三局兩勝的事。鐘原惦記着江聽寒什麼時候跟他提要求,江聽寒則完全不想提三局兩勝,反正都已經赢了。
江聽寒也沒有讓鐘原等太久,五天之後,系統的提示音再次響起。
系統:“劇情點于三天後開始,請宿主及時做好準備。”
當天,江聽寒行使了自己的要求。
在行動部署會議結束後,江聽寒磨磨蹭蹭到了最後一個,會議室裡隻剩下一個坐在主位的鐘原,他才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當然,鐘原想也不想地拒絕了。
鐘原:“不行。”他警告江聽寒,“在你的傷口痊愈之前,别想有的沒的。”
江聽寒絲毫不慌:“你必須答應我。”
鐘原頭都沒擡,語氣放軟:“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别鬧,啊。”
江聽寒走到鐘原旁邊,輕輕按住鐘原還在光腦上滑動的手:“這是我的要求。”
要求?鐘原立即想起了幾天之前兩人的比試,江聽寒赢了,所以他有一個提出要求的權利,而鐘原提前選擇了答應。
眼見鐘原想起來了,江聽寒步步緊逼:“你答應過我的。”
靠!不是這種答應!鐘原:“沒得商量,我不答應。”
江聽寒愠怒:“你出爾反爾?”
鐘原大言不慚:“對!我出爾反爾,”說完,他又覺得自己語氣不好,轉而放緩語氣,重新安撫江聽寒,“你先把傷養好,年輕時受的傷如果落下病根,老了會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