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引繩簡直是,太叫狗難受了!
楚茨突然停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前肢支在地上,後肢翹起,忍不住狂蹬牽引繩。
楚霄停下蹲在她身邊,伸手按住她不安分的小腿,“茨寶怎麼答應媽媽的?”
楚茨擡頭,可憐巴巴地看向楚霄,聞言委委屈屈嗚咽一聲。
小狗眉眼耷拉,淚眼汪汪看向楚霄。
楚霄跟她對視,半晌,狠狠閉上眼睛。
說不能給楚茨解開牽引繩的是楚霄,最後親手給楚茨解開牽引繩的還是楚霄。
看着在辦事處小花園裡撒歡的楚茨,楚霄喪氣坐在宋绻身邊,看着腳邊空蕩蕩的牽引繩,無奈歎氣。
宋绻看她這幅喪氣模樣,将溫度适宜的水果茶倒在小杯子裡遞過去:“不是說,不心軟嗎?”
楚霄仰頭飲盡,半晌重重歎氣:“那個眼神,誰能抵抗的了?”
不說别的了,當小狗委委屈屈的擡頭看向自己,那葡萄大的墨藍色眼睛可憐兮兮……根本沒有人能抵抗的了。
沒有!
重重歎氣,楚霄方下茶杯看向宋绻:“醫生那個提議,你覺得如何?”
她們因為個人原因,不帶茨寶回族地長大、生活,是不是太過自私了?
宋绻默默握緊她的手,聲音溫柔:“茨寶跟别的小朋友不一樣,不然問問茨寶的态度?”
“她很聰明,也有自己的想法。我們可以把她當一個大孩子來看待、交流溝通的。”
話雖如此。
楚霄目光看向在路燈下撲蝴蝶的楚茨,心裡搖擺不定。
昨天,鏡女士的出現與态度,已經很明顯的透露出一個消息:茨寶,就是預言中那個人。
如果不帶她回族地,真的好嗎?
宋绻鼻子聳動,聞到了妻子身上難過苦澀的味道。
下一秒宋绻消失,楚霄懷裡出現一隻白蓬蓬、圓滾滾的薩摩耶,咧着嘴巴笑眯眯地看向楚霄。
遠處,楚茨沉迷撲蝴蝶,根本沒有在意這邊發生的事情。
跟小蝴蝶玩到筋疲力盡,楚茨呼哧着趴在地上,一天沒有吃飯的小肚子也開始咕噜噜的叫喚起來。
躺在滿是泥土芳香的草地上休息片刻,楚茨站起身來,四隻小短腿輕快的跑到楚霄她們身邊。
在跑到前一刻,楚茨看見她們膩膩歪歪靠在一起的模樣,在撞到楚霄小腿前緊急刹車。
坐在不遠處,楚茨臉和大耳朵都耷拉着,眼睛上下在她們身上反複掃後,臉上顯露出嫌棄的表情。
yue!
秀恩愛、膩膩歪歪,惡心!
想起自己一見鐘情、卻在也沒見過的漂亮老婆,楚茨一時間怒火中燒。
wer一聲站起,伏身蓄力,嗖得一腦袋沖進她們懷裡。
小狗腦袋尖尖又堅硬,創得宋绻忍不住悶哼一聲。
差一點,宋绻就要被寶貝女兒創進小動物維修中心。
不知道小狗為什麼突然如此憤怒,楚霄還以為是小狗對媽媽的占有欲起來了,笑着伸手,準備抱抱她。
誰知道,對于楚霄,楚茨的态度隻比對宋绻好了那麼一點點。
臭臭的臉看着楚霄,楚茨開wer:不知羞!秀恩愛!虐狗——
憑什麼你們可以摟摟抱抱!小狗隻能自己抱自己、還撲不到小蝴蝶!
憑什麼——
小狗也要香香又漂亮的老婆!!!
聽她wer聲一聲連一聲,宋绻伸手替妻子捂住耳朵。
賞味期的小比固然可愛,但是那稚嫩又清脆的wer聲,俨然初具未來音量殺傷武器的端倪。
本來隻是控訴,但誰知道,越wer楚茨越真情實感。
想起那個隻見過一面的月下美人,楚茨悲傷得都能wer出一首悲傷情歌出來。
那歌聲,太過聒噪了。
楚霄給宋绻打了個眼色,宋绻瞬間get,立馬從她的背包裡翻出一張手帕。
捧着手帕,像是捧着什麼尚方寶劍似的,“茨寶,你看這是什麼?”
一股熟悉又好聞的冷香傳來,楚茨wer聲立刻停止,睜開眼睛,好奇又亮晶晶地看向那張手帕。
想起手帕的來源,楚霄面不改色地扯謊:“媽媽知道茨寶喜歡那個姐姐,所以今天一大早,媽媽和爸爸就出門幫茨寶找那個姐姐了。”
“但是那個姐姐最近很忙,所以媽媽幫茨寶要來了這個手帕給茨寶玩兒。”
楚茨急切地朝手帕伸爪,眼睛亮晶晶。
毫不走心地wer一聲跟楚霄道謝,楚茨一腦袋紮進沾染着冷香的手帕裡,興奮又開心的小小聲werwer亂叫。
楚茨把手帕蓋到臉上,努力嗅嗅。
香香!好聞!
躺在媽媽懷裡的小号比格,像是個小癡漢似的,一頭紮進手帕裡猛猛嗅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