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屋裡的人就出來了。
楚茨費勁巴拉爬到陽台凳子上,準備欣賞貓貓卡車被訓圖。
但沒想到,對面那個新搬來的鄰居,第一時間竟然是急切得産看那隻Duang大一隻的貓貓卡車有沒有受傷!
天呐!
她那麼大一隻,圓滾滾的,能受什麼傷!
楚茨不理解,非常不理解!
偏偏那隻大卡車,被人抱進懷裡時,還得意地挑釁的瞥了楚茨一眼。
那樣子好像在說:
哼哼,小狗崽子看到沒有,這個人,是我老婆!
楚茨那能受得了這種挑釁!
當即,她就扒拉在椅子邊緣,沖着那隻炫耀的大卡車狂wer:什麼你老婆,這個人她知道嘛!你一隻貓,竟然還敢做變成人的夢,小心被人騙去寵物醫院絕育!
聞言,大卡車像是第一次知道這事兒似的,疑惑地從人懷裡一躍而起。
在人緊張又驚恐的呼喊下,輕飄飄、穩當當落在椅子旁邊邊,“小狗崽子,什麼是絕育?”
聽她這樣問,楚茨壞心瞬起。
站在圓闆凳上甩甩毛,揚起她高傲的尖尖腦袋:“你想知道哇?”
“想想想!”
“想知道的話,你以後就當我的小妹吧!”
小比大王十分驕傲地宣布:“有我一口肉吃,就不會少你一口湯喝!”
無聲隔壁陽台傳來的呼喚聲,大卡車圍着凳腳轉了幾圈,哼唧一聲坐下。
腳在瓷磚上跺得梆梆想:“小狗崽子,要當老大,也是年長的我當吧!”
楚茨冒頭:“你知道絕育手術是什麼嗎?你去過小動物維修中心嗎?”
“我去過寵物醫院!”比小狗年長的歲數,終歸不是白來的,大卡車十分驕傲地挺起胸膛,“我養的人,帶我去的哦!”
切,炫耀什麼!
楚茨揚起高貴的腦袋,極力展示着自己脖頸間系着的手帕。
大卡車瞧了一眼,直起身子,扒拉在凳面邊緣,認真詢問:“你怎麼炫耀來炫耀去,隻有在一張手帕?”
“你養的人,沒有給你買:會叫的小鳥玩具、貓抓闆、小骨頭……飛盤這些玩具嗎?”
可惡!
聽完大卡車報菜名似得玩具種類,楚茨忍不住werwer:“我是成熟的大狗!”
“我,我這種成熟大狗!才不喜歡那些幼稚玩具呢!”
才!才怪!
若不是大卡車一直扒拉在凳面邊緣,楚茨就要wer一聲哭出來了。
這簡直是虐狗!
悲痛地仰頭嗚wer一聲,楚茨感覺嘴巴裡栓栓的,像是塞進來什麼圓滾滾的東西一樣。
小狗一咬,整個臉都皺巴起來。
不好,是檸檬!
楚茨覺得,自己身下不是凳子,而是一堆檸檬山。
玩具而已,自己脖子上可是香香老婆的香香手帕!
老話說得好,攀比不好不好。
調整好心态,楚茨低頭,看向扒拉在凳面邊緣的大卡車,面不改色、張口就來:“你知道什麼。”
揚起驕傲地下巴,小狗尾巴高高翹起:“我老婆,可比你養的人好看多了!”
“她今天出門前,可是陪我玩了好久好久。而且她做的飯,不是我故意吹,比所有所有市面上賣的罐罐都好吃!”
本以為這樣說完,大卡車會流露出羨慕的神情。
但楚茨低頭卻看到的,卻是大卡車面露憐惜的模樣。
可笑,她在憐惜什麼!
我們比格大王可是說一不二的大王,她這隻還妄想變成人的大卡車,到底在!
憐惜什麼!
許是看出來小狗憤怒下的疑惑,大卡車“善良”得詢問:“好可憐啊小狗,你養的人,不天天跟你泡在一起嗎?”
說罷,她還歎口氣:“我養的那個人,黏貓死了。吃飯要貓陪着、睡覺要貓陪着、工作、逛街、打遊戲……幹什麼都要貓陪着,簡直是煩死貓啦。”
看似在吐槽,但楚茨已經敏銳地捕捉到,她嫌棄語氣下面濃濃的炫耀。
可惡,誰還沒人陪了!
一扭頭,看到宋绻和大卡車養的人正一起走過來。
楚茨wer一聲:“誰還沒人陪了!狗可是有三個人陪呢!”
一貓一狗,誓要在今天比出個高低出來。
楚茨有三個人陪,此為一勝;楚茨曾自己一個狗“流浪”過,此為二勝;楚茨的玩具隻有那隻兔子玩偶,盡顯成熟氣度,此為三勝!
被宋绻抱起,“大獲全勝”的楚茨揚起她驕傲的腦袋:“大卡車,你輸了!”
在家裡作威作福慣了的貓貓卡車,明顯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像楚茨這麼胡攪蠻纏、混淆概念、不講理的狗了。
一時間,被自己養的人抱在懷裡,她除了被氣到瞪大眼睛外,竟然說不出什麼話來。
抱着她的人正滿臉歉意的跟宋绻道歉,貓貓卡車和楚茨卻視若無睹。
一貓一狗死死盯着對方,半晌,貓貓卡車先發出攻擊:“你這種小狗崽子,簡直是胡攪蠻纏!”
但很明顯,比格大王是聽不懂好賴話的。
就算是壞話,落進比格大王耳朵裡也是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