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跑到牆角,張嘴咬住花杆杆,爪爪扒拉着。
費盡千辛萬苦,小狗終于得償所願獲得花花一支。
跟小狗想得一眼,花花不但好看,還馥郁芳香。
隻是香氣甜的有些甜膩,有些不太适配鏡無塵身上那股清冷的香氣。
甜膩的香氣沖進小狗鼻腔,讓小狗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叼着花杆杆,楚茨像一位凱旋歸來的将軍,老壽星般的腦袋仰得高高的,胸膛挺起,哒哒哒的從大門口旁邊的a棟開始尋找鏡無塵的住處。
等楚霄起床準備上班,卻發現女兒丢了時,小狗已經拒絕了第十八個試圖引誘小狗、想要讨去小狗為漂亮老婆準備的花花的人。
A棟最後一戶,小狗叼着花,爪爪扒拉着門闆,吵醒了那戶人家。
楚茨滿眼期待地盯着門闆,片刻後,門被打開,楚茨期望再次落空。
找人嘛,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找到呢。
雖然早就已經做足了要找好久好久的準備,但是希望落空十八次,楚茨難免有些垂頭喪氣。
被吵醒的那戶人家看着小狗垂頭喪氣、耷拉着大耳朵下樓的模樣,忍不住有些迷茫。
“這不是,楚霄家寶貝不行的閨女嗎?怎麼一隻狗在這兒呢?”
“難不成,是在鍛煉小狗的勇氣?”
她們疑惑猜測時,楚霄和宋绻也在家找瘋了。
客廳沒有、廚房沒有、沙發底下沒有、就連空調頂上也沒有。
楚霄跟宋绻要崩潰了,她們甚至試圖在機頂盒和馬桶裡,找到她們的寶貝。
但都一無所獲!
她們在樓上的翻找聲,叫住在樓下的人吵醒。
鏡無塵睜開眼睛,被她刻意削弱的五感回歸,樓上翻箱倒櫃的聲音愈發明顯。
本來,鏡無塵意外小狗在樓上釋放天性,嘴角剛想微微上揚,為小狗的活力四射而開心時,便聽到樓上傳來楚霄崩潰的聲音:“睡覺前還好好的,女兒總不可能在睡覺的時候離家出走了吧!”
楚茨?離家出走?
鏡無塵臉上還沒挂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她迅速起身,朝樓上走去。
敲響楚茨家的門,一打開就看見整個客廳像廢墟似的,以及楚霄她們倆崩潰的臉。
巡視一圈,果然沒有小狗的蹤迹,鏡無塵面色冷沉,那雙眼睛冰冷冷地看向她們:“小茨丢了?”
楚霄她們坐在僅存全屍的兩張椅子上,不由得揪住頭發崩潰點頭。
但下一秒,楚霄想起鏡無塵的身份。
“鏡女士!”
為了女兒,她連鏡無塵都不怕了,猛地上前抓住鏡無塵的手腕:“您修為高強,能搜尋一下茨寶在哪兒嗎!”
看着楚霄焦急懇求的眼睛,鏡無塵心裡對小狗的擔心加深。
向楚霄讨要來楚茨用過的東西,鏡無塵閉上眼睛。
有時候,不論是人是狗,都容易燈下黑。
在如今靈氣稀薄的環境下,鏡無塵竟然願意用她浩瀚的靈氣,在偌大的城市中尋找小狗的身影。
範圍一點一點縮小,鏡無塵睜開眼睛。
“怎麼樣!”楚霄緊張又期待的盯着鏡無塵,“茨寶找到了嗎?”
半晌,鏡無塵點點頭。
“她……”鏡無塵有些遲疑地将自己看到的場景複述:“她就在社區裡。叼着一枝鮮花,在挨家挨戶的敲門。”
“?”
聽到楚茨狗在社區裡,這下楚霄她們倒是不緊張,隻是一頭霧水卻彌漫上來,“她這是在做什麼?”
鏡無塵沒帶過孩子,也已經多年不是孩子,并不能幫楚霄她們解惑。
倒是一旁的宋绻,聞言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後突然擡頭:“茨寶不會是在找鏡女士吧!”
唰、唰。
兩道視線看向鏡無塵。
想起女兒對鏡無塵那跟小色鬼似、沒由來的喜歡,楚霄突然覺得,宋绻的猜測幾率很大。
但是——
“你沒告訴茨寶,”楚霄扭頭看向宋绻:“鏡女士就住在咱們家樓下嗎?”
宋绻撓頭:“我以為茨寶肯定能聞出來。”
楚茨可是小狗欸!
鼻子那麼靈,怎麼可能聞不出一樓鏡無塵的味道!
但現實是,一心想着去找老婆的小狗,當時滿心滿眼都是滾燙如鐵闆的路面,根本沒有注意一樓突然濃郁起來的、鏡無塵身上的味道!
夫妻倆對視,楚霄搶先一步:“宋绻,你女兒是傻狗。”
“啊——啊wer啊wer!”
站在B棟門口前,叼着花杆的小狗忍不住連打兩個噴嚏。
小狗警惕地四處扭頭。
一想,二罵,三感冒。
誰?是誰在罵全天下最最睿智的小狗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