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你在家嗎?”白悅不斷地按着門鈴。
門後有人,白悅黑沉沉的眼睛盯得郝莉丈夫冒了一身白毛汗,有種被猛獸盯住的錯覺。
她聽見了郝莉壓抑的哭聲,怒火瞬間湧上心頭,砰的一聲,門連帶門後的人都飛出去老遠。
屋裡一片黑暗,白悅準确地找到了郝莉的所在位置。
“對不起……”白悅哽咽,她為什麼不能早點發現。
白悅重傷醒來後發現郝莉對她冷淡了很多,她多次提出去看她都被拒絕,要是她強硬一點就好了……
“對不起,你的傷已經好了嗎?”郝莉忍着眼淚,在白悅的關心下放聲大哭,釋放這幾個月壓在心裡的委屈。
郝莉的哭聲吵醒了床底下的孩子,她很乖,沒有哭鬧,隻是哼哼唧唧的想要找媽媽。
白悅這是第一次看見郝莉的孩子,很小一個團子,小到她都不敢抱。
客廳裡傳來淅淅索索的動靜,屋裡的燈被打開了。
郝莉條件反射把孩子塞回床底,縮在角落發抖。
白悅輕拍她的後背,輕聲道,“别怕,你忘了我很厲害嗎?”
郝莉想起來了,白悅曾經一挑三打倒了跟蹤騷擾她的惡臭男。
她因為害怕白悅受傷也上前與他們撕打了起來,最後大獲全勝對方被拘留15天,但兩人在派出所過了一夜,第二天出來時兩人對視一眼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消失已久的勇氣重回身體,郝莉眼神逐漸變得堅定,她不在害怕了,她要離婚,她要擺脫這個爛人,她還有大好的人生要去過。
郝莉最後悔的就是一年前沒頂住家裡的壓力相親結婚。
在懷孕生孩子之前,爛人對她很好很體貼,生完孩子後一切都變了。
魔鬼露出了真面目,他開始控制郝莉的正常社交,不讓她和白悅聯系,對她進行精神控制。
郝莉被打得受不了,抱着孩子逃到了娘家,結果又被爸媽送了回去,他們聽信爛人的一面之詞,甚至求爛人原諒郝莉。
郝莉露出被打的傷痕,哀求父母别把她送回去。
“一定是你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不然他為什麼打你?”
父母的話讓郝莉的心徹底死了,她好像隻是父母的任務,隻要她結婚了,無論過得幸不幸福,他們的任務都算完成了。
爛人沒有阻止郝莉和白悅聯系,每次隻允許她聊兩句,隻要有一點異樣的苗頭拳頭就會落到身上,所以她一直沒找到機會。
直到今晚,郝莉說出了那句,想吃香菜牛肉。
白悅清楚她的所有喜好,她一定會明白的。
白悅在來之前報警了。
爛人被抓走,但因為郝莉受傷不嚴重爛人隻被拘留了十天。
爛人出來後跪在地上乞求她的原諒,并承諾不會再打她了。
郝莉堅持要離婚,爛人又露出了本來的面目,猛沖上前想要打人,白悅一腳将人踹開。
待三人離開後,爛人回到了家喝了個爛醉,朦朦胧胧間好像看到了怪物,他驚恐尖叫,那怪物變成了爛人的樣子,學着他平日打郝莉的樣子對他進行毆打,他求助當地的緝拿處,緝拿處的人像趕蒼蠅一樣将他趕了出來,滿臉嫌惡。
煎熬了一個星期,爛人才想通這其中關系主動找到郝莉提出離婚。
白悅陪着郝莉去民政局。
拿到離婚證的郝莉如獲新生。
白悅和小樹苗呆了幾天,越發喜歡這個小不點,“小樹苗要和媽媽開始新生活了!開不開心呀!”
“咿呀咿呀咿呀!”
“小樹苗要當姨姨的鄰居喽!”
“咿呀!”
上車後小樹苗和白悅玩了一會就睡着了。
郝莉哭笑不得地看着兩人的互動,“筆試的成績是不是快出來了?”
白悅一去就是半個月,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好像是快了。”白悅有些忐忑。
“你可以的,别擔心。”郝莉安慰道。
郝莉和小樹苗一下車就受到了白先生和林女士的熱烈歡迎。
“莉莉真的好久不見了。”林晚和郝莉抱了抱。
白守中則搶走了白悅手裡的小樹苗,“小樹苗快叫爺爺!”
白悅無語,“她還不會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