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移無比慶幸,綠蛟病毒被扼殺在了它的身體裡。
所有人所有妖都沒事,隻有在觀察室裡的白悅受到了傷害,盡管她本人不那麼認為,不就是吐幾口血嗎?沒什麼大不了的。
綠蛟事情的完整報告很快整理完畢,緝拿處的最高負責人吳墨來看特意來看望白悅。
“吳叔叔好久不見。”白悅隔着玻璃揮了揮手。
吳墨和白守中林晚是多年好久,當年白悅鐵了心要進入緝拿處,林晚夫妻倆不同意,還是吳墨給他們做的思想工作。
“情況怎麼樣?”吳墨問。
“不穩定。”白守中歎了口氣,“特效藥對悅悅沒用,隻能靠她自己扛過去。”
林晚沉默地看着在觀察室裡吐血的白悅,心如刀絞。
“他們兩個有見過嗎?”吳墨小心問道,“有沒有記起來什麼?”
“沒有。”林晚搖了搖頭。
白守中林晚吳墨在緝拿處共事過很長一段時間,那時候緝拿處還沒有這麼多分部,他們抓了很多壞妖壞人,讓很多人和妖心生怨恨,很多組員的家人遭受到了報複,他們三個也不例外。
那時候白悅很小,意外發生時兩個小孩都想保護對方,他們的力量太小,無法和兇殘的妖抗衡,被折磨到奄奄一息丢到父母面前時就剩最後一口氣。
永遠忘不了那種感覺,痛苦憤怒心疼悔恨,白守中林晚從此退出緝拿處,白悅在醫院躺了一年,兩人簽了無數份病危通知書,所有人都在勸他們放棄,她醒不過來了。可白悅醒了過來,但她忘了所有的事情。
那麼痛苦的事情忘了也好,兩人換了名字換了城市,帶白悅來到了柳城斬斷了和過去一切的聯系。
白守中和吳墨再次聯系,是為了找白悅,她丢下一封信走了,說要加入緝拿處。
吳墨在赤區緝拿處找到白悅時,她剛執行完任務回來,一身煞氣臉上的血都沒幹。
吳墨知道白悅不會離開了,表明身份打過招呼後他又去勸白守中林晚,好不容易才讓兩人同意白悅的決定。
白守中林晚也重新接觸了緝拿處的事務,在後方負責調度。
“吳…他怎麼樣了?”白守中問。
吳墨苦笑,“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聽說他也和白悅一樣進了緝拿處。”
突然響起的警報中斷了談話,觀察室内的白悅變回了原形,醫護人員像風一樣湧了進去。
白悅的頭痛得快裂開了,身體不受控制地變大,觀察室已經開始變形,在失去理智前,将所有醫生護士都推了出去。
周移在離開前給白悅打了鎮靜劑,他向院長申請專門為她配的,普通的對她不起作用。
白悅逐漸安靜下來,體内的綠蛟病毒在瘋狂折騰,現在就是看誰能熬。
白悅黑豹的形态越來越小,到最後隻有小貓那麼大了。
周移說這是正常現象,說明她在慢慢恢複。
林晚放心了,白悅小小的一隻縮在床上睡覺,看起來很乖,她的心一片柔軟。
白悅身體變小了,心智好像也變小了,她施了個小幻術讓外面等着爸媽以為自己在睡覺。
小心翼翼地扒開窗戶跑了出去,她不喜歡醫院。
在高樓之間跳來跳去,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
“龍老師你怎麼來了?”林晚有些驚訝。
龍澤淵好不容易打聽到白悅所在的醫院,“我來看看白悅。”
“悅悅她……”林晚蹭的一下站起來,她發現了幻術,沖進觀察室,白悅不見了。
剛回到休息處的吳墨又回到了醫院,和龍澤淵迎面撞上了。
吳墨一臉驚喜,龍澤淵一臉冷漠,兩人靜對幾秒,龍澤淵轉身離開。
小黑豹腿抽筋了,腳下一滑從樹上掉了下去,完了。
熟悉的身影從天而降,龍澤淵伸手接住了,“小黑好久不見。”
“什麼人啊,誰認識你啊,居然還随便給别人取外号,真不禮貌。”白悅吼了兩聲,自己以為震懾力十足,其實和小貓叫起來沒什麼區别。
看見小黑,龍澤淵一掃低落的情緒,帶着小黑去大采購。
白悅在龍澤淵臂彎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了起來,她體内在殺毒,需要多多休息。
龍澤淵回到家,做好了飯,小黑還在呼呼大睡,他伸手摸了摸它的肚子,沒有反應,沒忍住又摸了一下,好可愛。龍澤淵覺得此刻的場景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