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入冬,天氣越來越涼,這個學期即将結束。
白悅要值日,早早起來往往學校。
到了學校發現本來一起值日的侯老師變成了龍澤淵。
龍澤淵晃了晃手裡的大保溫桶,裡面裝了滿滿一桶的生煎包,“趁熱吃,我做了好多。”
白悅隔着一段距離都聞到了香味,肚子開始咕噜噜叫了。
“我先巡查一遍。”白悅樓上樓下走了一遍。
柳城小學的教室是水泥地面。
剛建校時頻繁有學生摔傷,學校就把瓷磚地面打了,全部換成了樸素的水泥地面。
白悅上午第一節課是一年級的數學,巡查完後她習慣性地往教室掃了一眼,準備離開時發現了不對勁。
教室的正中央學生課桌所在的位置有一大團污漬,淡淡的黑色痕迹幾乎延伸到講台上。
白悅走出教室,不經意路過,細長的痕迹已經到達了講台,越往外延伸,痕迹越淺,不仔細看會誤以為是水痕。
龍澤淵做完值日該做的事情,準備去找久不回來的白悅,生煎包快冷了。
一出辦公室差點與白悅撞了個滿懷,他其實很想順勢抱住白悅,但這是學校,影響非常不好,他不能那麼做。
“龍澤淵你過來看看這個。”白悅語氣嚴肅認真,“是不是和我們那天在崖底看到的差不多?”
龍澤淵進入教室查看,不一會兒臉色沉重。
兩人将所有教室檢查了一遍,每個教室都有類似的陣法。
忙活了一早上,生煎包已經完全涼掉了。
白悅敲了敲小銀和白煉池。
小銀把這個表現的機會讓給了她的小弟。
白煉池苦練控制火候許久終于有了機會施展身手。
兩分鐘後,生煎包又恢複了剛出鍋時的口感,白悅誇贊了白煉池對火的精準控制。
生煎包味道非常不錯,裡面的湯汁鮮美,但心裡有事壓着,白悅吃得有些急。
龍澤淵上午請了兩節課的假,他将教招時所有發生過意外的學校檢查了一遍,無一例外,都在偏僻的地方發現了類似的陣法。
白天白天要上課,隻能晚上再來仔細查看。
放學回家的路上,她站在路邊等回學校拿東西的龍澤淵,剛好看見了爸媽的朋友尤啟文,不一會兒,讨人厭的王旅和他進了同一家店。
白悅心想或許是巧合,回到家與爸媽聊天的過程中,無意問了一句尤啟文。
“啟文半個月前就回首都了,他被調到了總部。”白守中抿了一口茶水,“怎麼了?是他有什麼問題嗎?”
能讓白悅上心的人除了家人朋友,隻有犯罪嫌疑妖能讓她這麼挂心。
白悅搖頭,她直覺有些不對。
趁着周末,白悅去看了當年她和龍澤淵被綁架的案件卷宗,她有查看的權限。
那時已經有幾起緝拿處成員的家人遭受報複的事件,白守中林晚吳墨夫妻非常小心,隻有幾個親近的朋友知道他們的居住地址。
白悅和龍澤淵一個個的排查,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獨角龍當年是由尤啟文抓捕的,他在抓捕過程中受了重傷,一直住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
尤啟文住院的第二天,獨角龍逃跑并準确找到了白悅和龍澤淵的家。緝拿處的關押室隻能從外部打開,裡面是特制材料,不管你是龍還是蟲,都不可能沖破逃離。
放走獨角龍的人至今也不見蹤影,尤啟文那時還在醫院昏迷,第一個排除了嫌疑。
白悅調出尤啟文的資料,擅長那一欄寫着制造幻境精通各種陣法。
這麼多年過去了,負責尤啟文當年治療的醫生護士大多已經離世,無法證明,他那時是否真的在醫院。
白悅不眠不休找了整整一晚,早上又匆匆趕回學校上課。
站在講台上,面對活潑的學生,白悅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她不會讓那個幕後的人得逞。
“老師下午還是你的課嗎?”
得到肯定的回答,大家都歡呼向外跑去。
“老師這是我今天中午要吃的藥,麻煩你先幫我保管。”張樂把藥交給白悅。
張樂媽媽赢了那場與王耀祖媽媽的官司,王耀祖媽媽收斂了許多,不敢像以前一樣張嘴就造謠了。
王耀祖最近總是在外面晃悠意味不明地盯着張樂。
白悅留了個心眼,告訴其他學生不要讓張樂落單,有事及時告訴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