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洲站在卧室門前,有點沉默不語,沈栖汀迷迷瞪瞪從他懷裡擡起頭,又開始催他:
“好困啊,我要睡覺~快點進去啊,我要睡左邊!傅沉洲你去睡右邊。”
沈栖汀對于睡床睡左邊有點執念,此刻完全沒有意識到其他問題。
傅沉洲本來想着要不然找山莊的經理換個雙卧室的地方,畢竟他們雖然是夫妻,還從來不曾同床共枕過。
但是聽到女人這句默認他倆睡一張床的話,他第一次有點違心的想:
太晚了,還是不折騰經理了。
到了床邊,沈栖汀從傅沉洲懷裡滑下來鑽進被窩裡,指揮他關燈,就不再搭理他了。
真是用完就扔啊。
傅沉洲雙手杵在床邊,俯視這個完全不管他的女人,除了無奈還有一種久違的感覺。
他從來沒被人這麼呼來喝去過,但對象是沈栖汀的話,他好像很自然的就接受了。
好像他們本該如此熟悉。
傅沉洲注視了沈栖汀良久,最後,把她臉頰上的幾縷發絲輕輕拂開,留了一盞昏暗的小夜燈。
……
清晨,環繞山莊的綠林中,鳥兒先于陽光醒來,啼鳴聲伴随着陽光緩緩灑落在大床上,驚醒了深埋在被褥裡的嬌美女人。
沈栖汀在柔軟的大床上蹭了蹭,有點不願意睜開眼睛。
枕頭好軟,被窩好暖,不想動~
就是怎麼腰有點酸酸的,手底下怎麼硬硬的?
還有點好摸,一塊一塊的,再摸摸。
沈栖汀白玉般的手指在被子裡摸來摸去,終于,忍受良久的男人吸了吸小腹。
!
怎麼還會動?!
沈栖汀手指僵住,猛的睜開眼睛,入目就是仿佛被精心雕塑過的胸肌,再往下看,是塊壘分明的腹肌,而自己的手指就冒昧的搭在上面。
嘶!
沈栖汀猛的抽回手指,觀察四周,昨晚的記憶開始緩緩回籠。
壞了!
以前習慣了晚上睡覺抱着傅沉洲睡,不會是她先動的手吧?
她就說怎麼腰酸酸的,傅沉洲的大手就搭在她的腰上,壓了一晚上能不酸嗎?
“醒了?”
頭頂傳來男人清晨沙啞的嗓音,沈栖汀擡頭,就見傅沉洲正垂首注視着她,男人俊美無鑄的臉就離她咫尺之間。
昨晚傅沉洲洗漱完回來時,沈栖汀已經陷入了睡眠。
他關了燈躺在另一邊,中間留出了一條楚河漢界。
然而,他剛入睡,端端正正睡在旁邊的女人就利索的自己滾到他的懷裡,抱着他的腰,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埋頭繼續睡。
被折騰醒的傅沉洲想要把沈栖汀輕輕拉開挪到旁邊,不僅被女人嘟囔着罵不要動,甚至她還得寸進尺的解他的衣扣,閉着眼睛把手放到他的腰腹上摸着睡覺。
……
懷裡完完全全被占據的傅沉洲一直到後半夜才合眼,睡着後手臂無師自通的摟向女人的軟腰。
等到早上他的長袖睡衣已經完全被沈栖汀解開了。
而早上,他是被沈栖汀折磨人的手給摸醒的。
任哪個男人大早上被人在腰腹上摸來摸去都忍受不了,并且她的頭還在他懷裡到處蹭。
傅沉洲眼底透露出微微的青色,盯着還躺在他懷裡的沈栖汀問:
“你晚上睡覺手裡必須要摸點什麼東西的習慣是什麼時候養成的?”
!完了,真是她先動手的!習慣害死人。
以前跟傅沉洲結婚那三年都沒分開睡過,這男人晚上睡覺非要抱着她,抗拒不了就隻能加入,漸漸的就給她養成了睡夢中找他的胸肌腹肌摸的壞習慣。
真的很好摸啊!練這麼好不就是給人摸的嗎?
而且這毛病說到底也不能怪她啊!
沈栖汀讪讪一笑,露出尴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我要是說昨天晚上才有的,你信嗎?”
“是嗎?”傅沉洲微微眯起眼睛,眼底閃爍着意味不明的色彩。
“嗯嗯嗯!當然了,我以前從來沒跟别人睡在一起過,肯定是我昨天晚上喝多了才會這這樣,我可是正經人!”
沈栖汀猛點頭,不想破壞自己潔白無瑕的形象,而且,她指向男人還搭在自己側腰上的手,反咬一口:
“你這不也摸着我睡的,指不定誰先動的手呢,咱倆扯平了!”
傅沉洲不知被女人那一句話愉悅到了,從眼底深處溢出一點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似冬雪初化般溫融。
但是,傅沉洲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獵物。
骨節分明的大手在女人細軟的腰上狠狠的揉了兩把,直揉的沈栖汀腰椎一軟。
男人低頭找準女人的耳垂,溫熱的氣息好像裹挾着清冽的雪松氣瞬間籠住她。喉結輕輕滾動,低沉的嗓音滑進耳蝸:“夫人手感不錯,現在扯平了。”
直到男人進浴室洗漱去了,沈栖汀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趴在被窩裡。
這狗男人,現在怎麼這麼沒有邊界感?
分寸在哪裡?禮貌在哪裡?紳士風度又在哪裡?
早上這一出好戲,傅沉洲直到兩個人都洗漱完一起吃完早餐都維持着微妙的愉悅。
沈栖汀含怒瞪了這狗男人好幾眼,傅沉洲才微微收斂起自己嘴臉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