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新手機,她走進了撫平區的公安局,迎上兩個警察訝異的眼眸,桑柒柒張嘴就是絕殺:“你好,我實名舉報影帝喬天逸的助理鐘傑殺人藏屍。”
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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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室内。
看上去隻有二十三四歲的年輕女警官将桑柒柒的身份證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又将桑柒柒口罩下的臉看了幾遍,進行第三次确認:“你确定你要實名舉報鐘傑殺人藏屍?”
頓了頓,補充了一句:“我聽說你給鐘傑寄了冥鈔?單是寄冥鈔這一行為就有問題,雖然可能夠不到拘留或者罰款的标準,但如果殺人藏屍并不是事實,你就構成诽謗了。到時候他要起訴你,一抓一個準。”
旁邊的男警官也跟了一句:“報假警處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還要罰款五百。”
桑柒柒:“我對我說的所有話負責,要是污蔑了他鐘傑,你們随時拘留我。”
話剛說完,接待室的門被敲響,緊接着同樣身穿制服的年輕人走到女警官的身邊,附耳低聲說了一句:“老大調了她的信息,沒有精神類疾病。”
桑柒柒:“……”
聲音可以再大點。
女警官輕咳一聲,對着桑柒柒點點頭:“行,我們知道了,我們會聯系對應轄區内的負責人的,你留個電話,到時候我們好聯系。”
桑柒柒報了電話号碼,卻沒走,而是問起了其他的事情:“警官,去年7月16日的晚上,有沒有人報警說小孩掉渝江了?”
小孩掉渝江了?
在場的三個年輕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裡都是相同的迷茫。
“沒有吧?”年紀更小的男警官有些不确定地回答,撓撓頭看向女警官,“陳姐,那天晚上我們是不是出去吃燒烤了?我記得好像是劉哥要調走了,然後他請客,小肖都喝醉了。”
小肖本人連連點頭:“對對對,我想起了,那天還是我女朋友來燒烤攤接我的。”
被稱為陳姐的女警官沖桑柒柒搖搖頭:“如果是那天晚上的話,應該沒有報案,我們在第二天都沒聽說相關的事情。”
“那我報個案,我有個朋友叫屈深,屈原的屈,深海的深,以前住在撫平區川高小區,二十三歲,在渝江邊上失蹤了,具體位置應該是渝江北遼街那一段,失蹤時間就是去年的7月16日晚上。”
小肖三人:“……”
目送着桑柒柒的離開,三人再度面面相觑,好半晌小肖才蹦出一句:“這桑柒柒怎麼看上去神神叨叨的,還有,她這實名舉報和報案真的沒跟我們開玩笑嗎?”
陳欣皺了皺眉,從她的角度朝着窗外看去,正巧能看到桑柒柒離開公安局大門的背影。
“老大應該去聯系鐘傑了?你倆先去休息,我去找一下那個叫屈深的男生的信息。如果是去年七月就失蹤的,應該有報案記錄。”
“行。”
陳欣将手裡的文件交給小肖,轉身去了檔案室。
這一找,還真讓她找到了屈深的檔案。陳欣将檔案拆開,仔仔細細看過好幾遍,表情有了變化。
這份檔案上顯示的報案時間是8月5日,報案人叫做蔣嘉慕,自稱是屈深的網友,兩人是打遊戲認識的,加了微信,偶爾聯絡。去年8月份頭,蔣嘉慕有了假期,照例給屈深發信息,約他去召喚師峽谷大戰八百回合,但都未收到回複。
那次聯系是晚上,蔣嘉慕便以為屈深是睡了,也沒多想。
直到第二天,第三天,他始終沒有等來屈深的回複。心裡覺得古怪,他給對方播了微信電話,也沒有接通。想到屈深平時一個人住,又是個死宅男,沒什麼朋友,會不會在家裡出事了都沒人知道,于是蔣嘉慕報了警。
警方趕到川高小區時,并沒有見到屈深。
而川高小區又是個老小區,周圍沒有監控,警方跑了好幾天,也沒能找到對方的蹤迹。
但現在——
桑柒柒說屈深的失蹤時間其實是7月16日,距離8月5日的報案提前了二十天。二十天的時間,足夠監控錄像覆蓋一遍了。所以,如果桑柒柒的話可信,那麼沒法在監控上找到屈深的理由就是成立的。
陳欣捏着薄薄的檔案袋,毫不猶豫地沖向了門外,高呼:“老大老大,有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