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揚了揚下巴,看着另一個跟張将嘴巴有點相似的男生,“你呢,叫什麼?”
“阿然。”阿然聲線比阿文稍微粗一點,有股刻意的讨好感,和他的聲線并不搭,動作也相較生澀些。
沈辭洲看阿然嘴巴一張一合,這嘴八分像張将,可惜配的是一張清冷臉,沒有張将那股子硬勁,反而添了幾絲文氣。
他靠在軟皮沙發上一手攬着一個,享受着年輕的□□的讨好和迎合,比起張将那個神經病,這倆人要讨喜太多了。
沈辭洲一掃不悅的心情,叫了好幾瓶六位數的酒水,引得阿文和阿然更加賣力去讨好他,今晚他倆開的張是白馬俱樂部這一年最大的張,真是叫其他人豔羨。
樓上兩層可留宿,沈辭洲喝得有些醉,攬着五官更像張将的阿文上了頂樓最豪華的總統套房。
好些天沒玩,今天又受了張将那鳥人的氣,這會盡數發洩在阿文身上,相似的眉眼叫他頭次沒了溫柔隻剩情緒宣洩,身體盡興了,心裡一點都不盡興。
他沈大少爺淪落到找那鳥人的代餐,真是丢人,那鳥人收了一百六十萬的東西還給他甩臉子?
大概是鑲金的屁股,早晚得被他一并讨回來。
“沈哥,你還會再來嗎?”阿文抱着他的腰,毛茸茸的腦袋埋在他胸口。
沈辭洲有一下沒一下揉着阿文松軟的腦袋:“怎麼,已經離不開沈哥了?”
“對啊。”阿文擡起頭,聲音軟而嬌,臉貼着他的胸口,輕柔又溫順,“沈哥又帥又大方,是個人都離不開沈哥。”
沈辭洲笑起來,他向來喜歡嘴巴甜會撒嬌的人,至于幾分真幾分假他無所謂,人生短短數十載,如果事事都較真該多累,他隻在乎當下。
沈辭洲睡了很久都沒有睡着,倒是阿文已經呼呼大睡,半夜。
他實在無法入眠去客房抽了支煙,莫名想起張将,想起張将那雙遊走在他後頸有力的手,那股由内而外的空虛使他怎麼都無法滿足。
他想起按摩店的那個午後,想起那次意外的午睡,意外感受過的深度睡眠,深度睡眠影後腦袋的松懈感真是無與倫比的體驗。
他看了眼手機,張将竟然一條消息都沒有,真是個沒眼力見的神經病。
神經病今天晚上十一點還發了條朋友圈。
——申城野生動物園好玩嗎?
沈辭洲心想果然是神經病,大晚上十一點問别人申城野生動物園好不好玩。
洲回複:沒百度?不會搜?沒有手?
這個點,估計張将也睡了,他回完怼他的消息吃了兩片安定才又躺回去睡覺。
阿文揉了揉眼睛:“沈哥~”
沈辭洲摟着阿文,輕摸他的頭:“乖,睡吧。”
阿文的心砰砰跳動起來,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抱着他的人,這一行最怕的就是愛上客人,可是他現在有股被面前的人完全吸引的感覺。
沈哥實在太好了,好得令他有些着迷,可是他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份。
“哥你睡覺不關燈嗎?”阿文嗡聲嗡語把頭埋在沈辭洲肩膀。
沈辭洲拍拍他肩膀:“睡你的。”
阿文嗅了嗅他身上沉木的香味,打聽客人隐私是禁忌,他貪戀偶爾的溫暖,短暫的、膚淺的隻須臾寄存在身體上的愛意。
沈辭洲醒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陽光穿過遮光簾的縫隙在地毯上留下一道明亮的光線。
阿文已經走了,客廳保溫桌上給他留了早飯,他洗了把澡,換上衣服,又是煥然一新的狀态。
6:18
張哥按摩店:百度搜了,申城野生動物園很好玩,謝謝你的意見
7:35
張哥按摩店:昨天的事對不起,下次你來店裡給你免費
沈辭洲把三明治塞進嘴裡,看着張将那條消息,忍不住想笑,這個張将有點意思,兩條消息,隔了一個多小時。
擱這跟他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偶爾的欲擒故縱是調.情,但張将這種欲擒故縱挺讓他不爽,欲擒故縱好歹給點甜頭,到現在為止,他連張将的手指頭都沒碰過。
想起那張臉和那青筋盤布的下腹人魚線…
洲:發張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