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将燒好熱水,倒進已經放了半盆冷水的大腳盆,試了下水溫,朝沈辭洲看過去:“來洗吧。”
沈辭洲坐起來,下面還有點不舒服,總感覺有點異樣,跨坐進水盆裡,大高個在水盆裡很擁擠,水一下子就漫了出來,他細細洗着身上沾染到液體的部位,看見張将正站着看他。
沈辭洲招手:“過來。”
張将走過去,沈辭洲被水浸透的手抓着他的休閑褲松緊帶。
“小張,今天确實很爽。”沈辭西眯着眼,即便丢人丢到家了,他也得承認剛剛他确實到頂了,白光乍現那種感覺是之前沒有過的,“哥也不是隻享受不付出的人。”
沈辭洲仰着頭,鎖骨的水往下淌落,他張了張嘴。
張将低頭就看見令他此生無法再忘的場景,那雙棕色的柔情萬種的眼眸此刻深沉得像是沼澤地,他在那雙眼睛裡慢慢沉淪下滑,他的腳已經徹底陷入泥潭,接着是腿再是小.腹,直到他整顆心髒徹底陷進去。
他深深地看着沈辭洲,目光沉靜而深沉,他的手不由自主地穿進黑色的頭發裡,他努力地想要保持理智,卻在一次次進出中變得狂躁起來,直到結束他已困在沼澤地裡,而沈辭洲那雙柔情的眼布了層濕潤的霧氣,嘴角淌出奶色痕漬。
沈辭洲揉了揉嘴角,疼得有的龇牙咧嘴:“扯平。”
他從腳盆裡出來,帶出一身的水,淌了一地。
張将緩了幾秒,跨進他剛剛洗過澡的水盆。
沈辭洲正在擦身體,看張将用他洗過澡地水繼續洗澡,心莫名其妙跳了下,就像張将會拿起他吃過的筷子繼續吃飯。
“你有幹淨的衣服嗎?”沈辭洲擦完問。
“有的。”張将說,他以很快的速度洗完,很快的速度擦完,去貨架最裡面的格子裡拿出一件洗的發白的短袖短褲遞給沈辭洲。
沈辭洲看着面前粗糙布料的衣服,摸起來特别硬,但現在沒有别的選擇,總不能光着屁股出門,歎了口氣,套上比他體型大一碼的短袖,布料果真如他所料,硌人。
張将抱着腳盆,把洗澡水倒了,又放了一盆水,拆掉了床上弄髒的床單,一灘一灘的水痕昭示着剛剛發生的一切,他把床單壓進水裡浸泡,又倒進了洗衣液。
沈辭洲翹着二郎腿,看他一刻也沒閑下來,不禁打量起張将那雙勤快的手,修長的,骨節分明,很會手上功夫。
“小張,你别騙哥,你真第一次?”沈辭洲覺得他那個技術如果是第一次,那他在手活上絕對是有驚為天人的天賦!
張将把大桶洗衣液放回貨架:“嗯。”
沈辭洲舉起自己的手晃了晃:“你這個活可不像第一次。”
張将拿了幹淨的床單:“你起來,我鋪個床。”
沈辭洲挪了挪屁股,張将把床單重新鋪上,扭頭看了眼已經從高c餘韻中恢複如常的沈辭洲,“第一次接吻,第一次跟人做這些,第一次用手弄男的,第一次被口。”
第一次想跟一個人過一輩子,第一次喜歡一個人,第一次覺得自己很沒用。
“那你感覺怎麼樣?”
張将坐到他邊上:“挺好的。”
沈辭洲笑起來:“那是當然,跟我一起的,從來沒有不舒服的。”
“你經常跟人一起做那事嗎?”
張将知道有些話他不能問,隻是他太想知道了,明知道答案可能會令他難受。
沈辭洲翹着嘴,睨了他眼:“經常犯不上,我又不是打樁機,最多休閑的時候玩一玩。”
張将心裡鈍鈍的難受,像是有把小刀割了下,有點疼但不緻命。
“那好玩嗎?”
沈辭洲點頭:“當然,食色性也,人之常情,以後帶你玩兒啊。”
張将搖頭:“沒興趣。”
“裝。”沈辭洲漫不經心道,這人就是不誠實,剛剛都那樣了,還講沒興趣。
牆角的紅薯還散落在地上,沈辭洲看着紅薯不免想起張将的大紅薯,還真是一模一樣,他忍不住笑起來。
張将看他笑:“笑什麼?”
沈辭洲指了指大紅薯:“像不像?”
“像什麼?”
沈辭洲挑眉,一副浪蕩樣:“像什麼你不知道?”
“像什麼?”
“像好多個幾把掉在地上。”沈辭洲笑得沒收斂,下一秒,“嗷”了一聲。
張将看見他揉着嘴角,表情略微痛苦:“怎麼了?”
沈辭洲拇指摁着嘴角:“你這有鏡子嗎?”
張将站起來去拿了鏡子給他,沈辭洲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的兩邊嘴角已經有點微微裂開,難怪他剛剛就感覺嘴角有點辣辣的疼,大驢迪奧把他嘴巴撐破了!還說什麼沒興趣,純情小狗,小個屁的狗!
是隻純情大驢迪奧狗吧!
草!草!草!害他破相!他最愛的就是他這張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