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文垂下眼簾,端着杯子回到座位。
沈辭洲拿着電腦回了辦公室,看了眼手機,除了幾條工作信息再無其他,果然,張将就是個沒良心的狗東西,收了幾萬的戒指還裝高冷。
他點開和張将的聊天記錄,幾乎沒什麼對話,高冷的狗男人。
昨晚還跟他赤.裸相待,他還有嘴伺候了他的大紅薯,晚上還在路燈下接了很久的法式長吻,怎麼一不見面這隻狗就他媽這麼高冷,連句簡單的問候都沒有。
哪有人這麼對自己金主的。
沈辭洲越想起張将的高冷,就越想虐他,比如看他硬得快爆炸隻能忍着而脹得冒細汗的額頭,昨晚他就不該心軟給他口,就該讓他爆炸讓他憋死讓他這個高冷的狗靠他那雙手。
說到手,沈辭洲覺得身體又開始有點熱起來,張将那雙手确實是一雙有魔力的手,那種脊椎骨發麻渾身如同通了電流的感覺光是想想就令他上頭,昨晚的場景又在他腦子裡重現,雖然有點丢人但确實是刺激得要命,他開始感到燥熱,一股無名的火。
張将收到信息的時候正把沈辭洲昨晚弄髒的短袖從晾衣架上收回來。
太陽把黑色襯衫曬得滾燙,張将把襯衫放到鼻子間聞了聞,隻剩太陽熱烈的味道。
他用力吸了吸襯衫,好像是把鼻子埋進沈辭洲的脖頸一樣。
思念在他心裡攀爬,像是一張無形的網,他尚且不知道這叫思念,隻知道自己想見他,明明昨晚才分開,但就是很想他。
洲:我給你口了一次,你得還我一次
張将看着消息,嘴角微微揚起,這人确實夠臉皮厚,在手機裡說這種話。
張哥按摩店:哦,那你什麼時候過來
洲:今晚
張哥按摩店:好的
洲:不過得晚點,晚上我有點事
張哥按摩店:等你
洲:你會開車嗎?
沈辭洲想到什麼:不是電動車
張哥按摩店:會的
洲:江城大酒店,晚上我給你發信息,你就過來找我
張哥按摩店:好的
沈辭洲看他說話很簡短,有點不爽。
洲:就會倆字?
店裡推拉門發出聲音,張将看了眼門口進來的客人。
張哥按摩店:有客人來了,我先去忙。
沈辭洲看着消息非常無語,他一天的會晚上還有應酬都沒說忙,張将一個破按摩店的老闆有什麼好忙的?
而且他給了他一塊表,就是轉手賣了,一百多萬都夠請幾十個按摩師做事了,不僅夠請按摩師還能再在市中心盤個大點的店,張将這傻缺不會完全不懂錢生錢的道理吧。
下了班,沈辭洲回家換了身衣服才去飯局,畢竟今晚小張要服務他。
他摸了摸嘴角,昨天還有點裂開的嘴角,經過一天已經好了,人身體的自愈能力還真強,真希望今天自己也能給張将的嘴角撐裂。
光是想想就覺得刺激得不過,但他也有自知之明,哎,真羨慕張将,老天賞飯吃。
他從車庫選了輛低調的保時捷,路上堵車收到條消息。
林淼:(一張沈哥的油畫)
沈辭洲趁着堵車,回了條信息。
洲:什麼時候畫的?
林淼:無聊的時候畫的,可不是想你的時候畫的
沈辭洲笑起來,看着前面層層疊疊的車,真沒想到江城下班點還有這麼多車。
洲:哈哈,畫得挺好,哥很喜歡
林淼:沈哥說來我們學校吃飯,不作數了麼?
洲:作數,沈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林淼:那哥什麼時候來?
洲:最近出差,等下次出差回去,就去找你吃飯
車流終于松動了,沈辭洲握着方向盤,大概猜到林淼為什麼找他,藝術生總有些收藏癖和愛好,他讓小楊往林淼卡上打了三十萬。
沒幾分鐘,林淼又給他打了電話。
電話那頭,林淼聲音溫溫的:“沈哥,我不是差錢。”
沈辭洲的車停在了江城大酒店門口,耳朵貼着手機,把車鑰匙扔給服務員:“那是什麼?”
林淼收了聲:“給哥畫的畫,哥什麼時候有空來取?”
“明天我讓小楊去拿一下。”沈辭洲也挺喜歡林淼身上這點藝術生特有的才氣,“我剛仔細看了,畫得真不錯,回頭裱起來挂家裡。”
沈辭洲走去前台,“我現在有點事,先挂了。”
他挂了電話,粗粗掃了眼小楊發過來的天源國際的詳細資料,之前他有所了解,但對王總不那麼熟,酒局見過一回,隻記得是個富态的胖子,今兒求他辦事,事情好談,估摸着喝不了幾口酒。
不過倒是可以借着酒勁辦點事,反正總統套房已經開了。
他邪惡地想象着張将那張臉,高冷又純情,今晚他要看着這張純情的臉做出最浪蕩的表情,光是想想,就令沈辭洲足夠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