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到的叛逆期?
曹競撓頭,表示不理解。
午後,太陽下山,市集更加熱鬧。睡飽的孟安悠閑地坐在昨晚的位置,繼續用望遠鏡觀察,再次在人群中找到周歲甯和俞珊珊。耳邊卻是易拉罐打開的聲音,羅彥坐在旁邊。
餘光看見他扔紅腫的側臉,她淡淡地問:“你到底說了什麼?”
“我讓她公司管不明白就賣掉,還能留下養老錢。”
“是你的風格……明天下午走,你按時吃藥,後天做檢查。”
然而事情在某刻開始失控。
假期結束後的第一天,上午十點十七分,她正在診室治療陌生面孔。是位成年男性,精神力等級C,看似因為壓抑表現出焦躁不安,表象下還藏着亢奮。
孟安隐隐感覺不對勁,準備呼叫人工智能,熟料男人手拍下桌子上,眼神兇狠。
“你還記得我嗎醫生?”
“我沒見過你。”
她的回答讓病人情緒激動,用雨傘工具她的頭部。她起身,他就死死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向對面。
他掐住她的脖子,用力到面部漲紅,“是你害我變成這樣,你怎麼能不記得我!”
暴虐的精神力觸發警報,疏導室的門自動打開,所有人都可以看見裡面的場景。
打算過來緩和關系的戴文見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感覺邊跑邊喊,讓大家快點注意到這裡。緊接着隔壁疏導室傳來重物砸牆的動靜,同樣的警報聲從裡面傳來。
一瞬間尖叫推搡,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醫護人員不得不用力喊叫,讓她們安全撤離。
孟安被掐得脖子快斷掉,抄起平闆砸斷對方鼻梁,為自己争奪氧氣。可男人好似沒有痛覺,繼續撲過來要打她。
她彎腰躲過,逃出疏導室後落下設置在門框中的鐵閘。向前抓握的手鋪了個空,男人緊貼在欄杆上。
隔壁三号疏導室的疏導師黃燦跑出來,用同樣的方法将病人滾在裡面。
但很快外面的人群裡開始出現同樣症狀的患者,他們随機攻擊路人,四溢的精神力刺激其他病人本就脆弱的腦域。
這症狀很陌生,他們隻在教科書和課件中見過。
孟安通過光腦聯系羅彥,“你到哪了?”
羅彥:“醫院門口,怎麼了?”
“待着車裡不要出來,記得反鎖,醫院裡有失控的患者。”
沒給回複的機會,她挂斷電話,和同事一起用針劑放倒躁動的失控者。
是普通的安撫劑,初代産品,注射後會出現嗜睡、無力的副作用。一般會被防止在候診區,讓忍耐力低的患者使用。
“戴文!”孟安放下失控的人,四處尋找。
“我在這。”躲在導醫台後的人探頭,後怕地瞥見地上成片的人,“我不是來報複你的。”
“我知道。你離疏導室最近,需要檢查身體。你在這等一下,馬上就好。”
她說着擡腳從地上人的身上跨過去,一起移動擔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