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臉色正常了些,陸祈年将氧氣瓶取下,仍然拍着背給她順氣。
女孩此時一雙眼裡因為生理原因而流出幾滴眼淚,陸祈年看着心疼極了。
女孩不說話,失焦的眼睛怔怔的看着他。
玩脫了,陸祈年有些懊惱。
而此刻的許願才真的覺得玩脫了,其實她也不是高反多嚴重,但是剛才猛地吸了那麼多氧,現在反而有點醉氧的感覺。
“我沒事。”
陸祈年心疼壞了,大掌不斷地撫摸着她的頭,“沒事就好。”
陸祈年不再逗她,身子往後挪了挪,給她騰出空間,隻是左手還虛攬着她。
她害羞,也覺得竟然因為這句話高反了覺得丢臉,鼻尖全是他好聞的味道,耳朵剛才不小心碰到他的脖子,那裡涼的很,這就是男女體質的差别嗎?許願覺得他好像哪哪都是冰冰的。
她好像真的喜歡他,喜歡他逗她,喜歡他一本正經的說情話。
意識到這一點,許願的臉更紅了。
“怎麼又紅了?”
這下換陸祈年着急了,上手摸她的額頭。
許願躲開,支支吾吾開口,“我沒事,走吧。”
“為什麼不開上去?”
許願問道,車停在了神山下的停車場,而不是半山停車場。
“時間不早了,私家車晚上是不允許車輛上山下山的,現在開車上去回來的時候下不來。”
“那我們怎麼辦?”
“坐觀光車到半山神廟,再徒步。”
陸祈年身後背着一個裝的滿滿當當的登山包,右手還挂着許願的背包
陸祈年帶着她前去櫃台買票。
“阿哥這是女朋友?”
女售票員很是熱情,一邊出票一邊和他攀談。
“怎麼又紅了?”
陸祈年關切得很,一直留意着她的臉。
許願被他盯得都快碎掉了,“你不許看我!”
二人的互動看的女售票員笑開了花,“你是上次的花神,你很漂亮。”
許願有些不好意思。
買完票過完安檢,二人坐在大巴車上。
陸祈年将二人的包放在行李架上,“喝一口。”
許願看着他遞過來的保溫杯,有些不明所以。
“專門給你準備的,沒用過。”
陸祈年開口解釋。
許願接過,打開杯子,裡面還冒着熱騰騰的蒸汽。
“這是什麼?”
今天要爬神山,陸祈年擔心她的身子受不住,昨夜給雪娃娃開了會,囑咐它今日神山不能下雪,又打點了一番神山上那些頑皮的小家夥。
然後又用草藥熬了這個。
“減緩高反的。”
許願喝了一小口,像中藥一樣,苦的她舌尖發麻。
“乖乖喝。”
她本想偷偷拿紙巾吐出來,但是陸祈年一直盯着,她不得不咽了下去。
“可是好苦。”
陸祈年剝了一顆糖遞到她嘴邊,許願沒張嘴,隻是用手接過然後送到嘴裡。
陸祈年眼眸暗了暗。
許願含着糖,說話有些含糊不清,“為什麼感覺大家都認識你?”
“吃醋?”
見她精神起來,陸祈年又恢複了自己的腹黑屬性。
“陸祈年。”
她闆着臉,一臉嚴肅。
“嗯。”
“我建議你去看一下腦科,你好像有妄想症。”
汽車發動。
陸祈年輕笑
“我隻讓讓大小姐一個人認識。”
陸祈年的惡趣味,看着女孩像個炸毛的小刺猬心情莫名的好。
“快去吧,發展到晚期就治不好了。”
許願嘴硬,糖果在舌尖化開,甜膩齁人。
“我的族名叫尺日祈年,我的母親是上一任旺達,頗受當地村民的景仰,後來我母親離世,我承擔起了家族的責任,比如說你上次看到的神山的一些祭祀之類的。”
“抱歉。”
這句道歉既是替她自己,也是替之前許譯的無禮行為。
“沒關系。”
窗外風景很好,就連司機也說,今天上山的遊客是幸運的。
今日神山天氣很好,沒有雲霧也沒有風雪,遠處的山峰清晰可見,偶爾有幾隻蒼鷹咆哮着從頭頂飛過,樹枝上還能看到倉鼠在搬松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