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也左右張望着,每家店面門口都排了許多人。
趙簡生回過頭向對方詢問:“你想吃飯,還是湯面類的?”
池也認真仔細想了一下,回答道:“吃飯吧。”
對方往前走走幾步尋找着,伸手指着不遠處的一家店面。“文通冰室怎麼樣?走~”
兩人來到咨客那裡拿号,又等号,過了幾分鐘,終于到他們了。
落座後,趙簡生先行掃碼,順其自然問他:“你吃哪個?”
池也把手機拿出來,點開微信開始掃碼,一邊說道:“不用了,我們各自點各自的吧,或者這頓我請你;你又給我買了蛋糕,又是娃娃的,我挺不好意思的…”
趙簡生聽到後把手機關上扣在桌子上,乖巧回答:“好,聽你的,你吃什麼我吃什麼。”
他之後在手機上點了兩份黯然銷魂飯,問道:“你雞蛋要全熟嗎?還是半生的?”
趙簡生:“全熟。”
又等了幾分鐘,終于等來了黯然銷魂飯,趙簡生正拿着紙巾擦拭着,三副不同的餐具筷子,叉子還有長勺。
他問:“你用筷子吃還是叉子?”
池也撤了一眼他手中拿着的餐具,緩緩道:“勺子吧。”
趙簡生麻溜的擦幹淨後遞到對方手中,自己用筷子吃,又拿着叉子插了好三、四塊叉燒肉,放到對方碗裡。“你這麼瘦,得多吃點…”
不等對方反應,他又起身來到一處轉角,接了兩杯白開水過來,放到他面前。
不由的内心困惑,趙簡生是對誰都這麼細心體貼嗎?還是隻對他這個人這樣?
搞不懂自己在想什麼,一個男的對另一個男的好一點似乎也沒什麼。
但如果是他看到一個男的對一個女的好,就會直接認為男方喜歡女方,若是兩個男的…他又不敢多想。
半小時後。
兩人吃完之後就上一樓拿回了蛋糕,再次回到負二層停車場,找到停車的位置。
池也系好安全帶後,雙手緊緊抱着蛋糕,生怕這蛋糕會塌掉。
“坐好了~”趙簡生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回過頭看着他笑着。
等到兩人開車回去後已經一點多了。
趙簡生把車停好了之後,立即下車走到後備箱把東西拿了出來,池也這邊也沒閑着,去後車座把娃娃那些全拿了出來。
池也伸手接過裝的日用品袋,趙簡生關上後備箱,拿出車鑰匙摁了一下開關,把車鎖上。
随後兩人一前一後走着。
剛到花店門口,池也停了下來,垂着臉開口問道:“你對我好,是不是也是計劃治療我的一部分,其實可以不用這樣,大可以像對待平常患者一樣。”
趙簡生腳步停了下來,頓了一下,緩緩轉過身面向着他。“因為我對你是特殊治療,要知道我并非是醫院醫生不會給患者開藥,主要解析來訪者心理問題,提供相對應的治療。”
“并且…幫助他們走出過往的心理陰霾,每一個人内心都有脆弱的地方,和無法抛掉的回憶;他們陷入一個死循環,不斷的重複上演悲劇和痛苦。”
趙簡生邁步走上前,一臉認真看着他,溫柔道:“陪伴和照顧,和無微不至的偏愛,不正是你需要的嗎?我沒有說錯吧?”
池也心中驚歎,他這是要獻身治療自己?
這種關系度上的治療,應該被通俗稱為伴侶,可他不清楚對方的性取向。
或許對方隻是對朋友特别的關心和照顧,或許是出于心理咨詢師主要想認真負責的對象。
可是趙簡生這樣好的人,更不應該親近這樣的自己。
趙簡生看着對方的模樣,彎下身來,盯着他的眼睛看。“我還沒跟你要我的診金呢。”
池也目光呆呆的看着他,愣了一會兒問道:“多少錢?”
趙簡生歪着頭勾唇一笑,嗓音醇厚,悠悠回道:“你的診金,給我一束花就夠了。”
池也聽到這個回答,有些許震驚,哪會有人不要錢,隻要花的?
趙簡生又緩緩湊近到他耳邊,聲音暗啞道:“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