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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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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人高呼道:“晏大人,您在這兒嗎,何大人找您!”

晏熔金眉頭一抖,眼疾手快拽着他進了旁邊的假山石洞——

說是個“石洞”,其實不過是僅可供小童鑽蹿嬉鬧的狹處。

但晏熔金原先選了燒紙的地方,就是京觀台後的一處湖泊旁,如今四處皆平地,除卻這一頑強挨過地動的假石,再無可藏之地。

洞裡頭都是陰濕寒氣,晏熔金嗆住,又硬在阿嚏前捂實了自己口鼻,對上蒼無潔眯眼詢問的眼神輕輕搖頭。

蒼無潔捏着氣聲問他:“做什麼躲起來?”

外頭腳步漸重,晏熔金的一顆心被牽系着,抖個不停。

他不答蒼無潔,隻将手指豎在二人唇前。

他袖子裡揣着的,是熱乎的數十萬兩白銀;他眼前之人,形迹可疑、身份可疑,有過向匪首“阿谀奉承”的前科,有不願“出山”退居人身後做謀士的抉擇。

一旦被他們發現此情此景,待他向何大人獻出白銀,這相隔不久與他會面的生人一定會被查透了。

好些的結局,是他們的确查不到他匪寨中作為,無法耐他如何,但也會因其私産豐厚,動起歪腦筋、威逼利誘;要是壞結局,那這一難以自辯清白的倒黴蛋,就要因他而死了。

蒼無潔大概猜得到些,但他卻對自己的命運毫不關心,反而因背後貼着的石壁太涼太硌,徑直彎腰将手耷拉到晏熔金身上,下巴懶散地壓在他腦袋上。

渾然不顧他僵直的身軀,嘗試幾番,以一個摟抱的姿勢落定。

晏熔金在外頭給他燒紙時,散碎的花瓣擱淺在他發間。

此刻正被蒼無潔興緻盎然地撥弄挑動着。

他在晏熔金耳邊輕“呵”道:“躲什麼?覺得我是壞人?不想讓我被他們抓起來?”

晏熔金全神貫注聽着外頭的吆喝,沒法長篇大論回他,幹涸嗓間隻能憋出個“嗯”。

蒼無潔笑得更起勁,手上一個沒輕重把他頭發扯下來一绺,聽他“嘶嘶”不止:“不想讓人看見和我在一起,把我推進來就好了,你進來做什麼?傻、子。”

狹窄的空間裡,蒼無潔的身軀源源不絕發着熱,将半屈腿勉強窩着的晏熔金蒸得思緒飄飛。

他心裡答道,還不是因為你不安分,怕你不被看着徒生事端。

晏熔金不太與人靠得這樣近,他為了喘息和思考用腦袋去頂蒼無潔,叫他起開些,他卻仿佛得了趣,枕着晏熔金腦袋懶散嘲他:“好一頭忘恩負義的倔牛!”

晏熔金抿着嘴不理他。

蒼無潔卻逆反似的起了興緻,這裡摸摸那裡戳戳,問他:“你用什麼洗的澡,比衣服熏香還香?”

晏熔金面頰憋得通紅,赈災的銀兩也無法叫他繼續裝聾作啞,他甚至反刍起了蒼無潔那句“買你可憐的褲衩子”。

他朝後将肩背抵緊石壁,長而狹厲的眼尾此刻卻透出單薄無助:“先生,不要戲弄我......”

蒼無潔見狀一愣,才反映過來自己所為有輕薄的意味。

他隻是乍然埋進一片雨後青草的氣味,有些新奇,因着自己身上的這份微嗆透徹早已埋葬在過去十二年下。

恐怕他如今身上要有“老人味”了。

——他如此誇張自嘲地心想。

但未及解釋,晏熔金已道:“方才先生問我,對于全殲流匪,有何看法。”

“某知曉有剿撫并用之法,但匪徒陰惡,便是招安也無法真的任用,且累累犯罪、禍亂社稷,理當殺之以絕後患。”

“不知先生為何持有異議?是為仁善?是為膽怯?”

蒼無潔被他塞了一通“紙上談兵”的墨團,當下覺得開口吃力,手下報複似的捏了捏晏熔金發燙的後頸肉。

哼哼道:“是為‘不可為’!”

他沖着十七歲的小狀元炮彈似的發問——

“你知曉流匪有幾股勢力?老窩在哪?匪首何人?有何襲擊個性?各有多少人?戰力如何?”

“你又知曉多少有關朝廷的戰力、軍費糧草?知道天子與這裡主事的人如何想、要打多久?”

“想過流民會不會受驚、死傷、成為土匪報複官兵的犧牲品?”

晏熔金恹恹蹙眉,雲彩似的靛藍外袍也如被雨打過般,成了爛菜葉。

他仍堅持道:“是學生了解不周。學生出去就會察查局勢,再行分析。”

“隻是某仍以為,待窮兇極惡之徒不可姑息,便是兵馬糧草有缺,就再向朝廷讨來、求來......”

蒼無潔涼涼道:“不借。朝廷借你個屁。”

他暈染細緻的眼下紅,隔着泛白的眼睑,未給眉眼添上媚色,反倒叫那雙眼睛黑白更分明,竟叫晏熔金恍覺這張面孔上隻有眼珠子是真的。

蒼無潔淡然說完渾話,接着道:“要是朝廷還有餘糧,井州還讨得來,那屈鶴為要讨的賞也不至于隻拿到十之二三。”

晏熔金聞言,咬牙道:“正是這樣的蛀蟲太多,才啃壞了大業的棟梁根基!”

蒼無潔輕輕掃他一眼:“你要有本事,大可殺了他坐他的位置,反正你們長得那樣像,跟老爹小兒似的......”

“而不是被人套上‘娈寵’的污名,仰仗‘蛀蟲’鼻息,憋屈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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