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琴今晚給自家哥兒給了一本書讓他提前看着,學學成親那事。
許知晝隻稍看一眼就紅了臉頰,咬着唇瓣不敢再看。他想着大哥比他年長是不是也知道這事,便拖着步子去尋他,問了話,知道大哥不知道,匆匆就跑回屋裡。
“這事太難為情了,不應該躺在一起,或者親一下就有孩子了麼?”許知晝嘀嘀咕咕。
他搖着腦袋,拿着畫冊猶豫的滾到床上,再次打開。看見一男子跟哥兒的姿勢,面紅耳赤。
“得了,我還是不看了,太羞人。”許知晝拿被褥悶蓋過頭頂,把畫冊丢到床頭櫃上。
等他呼吸不過來放下被褥露出透氣,潔白的臉上泛着粉意。
不是吧,真要這麼做?真要這麼親密。
回想起宋長叙的臉跟身材,許知晝松口氣,所幸他長得不差,不然做那樣親密的事,許知晝沒保準自己會臨場退縮。
至少對着那張臉,他的心情是愉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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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
宋長叙把掙錢的事告訴宋業和梁素:“這裡還有一百個銅子給爹娘。”
梁素笑道:“這回我們收着,以後不必特意給我們銅子。看來是能賺錢的,明日再去一趟又能掙錢。”
宋業眉梢的擔憂散去,抽了一口旱煙:“這樣說來,做吃食生意比下地種田強,來的錢更快。”
宋長叙說:“我隻有三天假,我沒在的時候這吃食生意要靠大哥撐着,不過也不必着急。”
“既然這般說,你不在,明言忙不過來,我也能去幫忙。”梁素說。
宋業:“還沒到農忙的時候,老婆子可以去搭把手。”
宋長叙跟宋明言說好明早一塊去鎮上,各自回了屋。
他去盥洗,徐澄拿着牙刷吐出泡沫,他問道:“阿爹跟舅舅在做生意麼?”
宋長叙同樣吐出泡沫略微點頭。
他們用的牙刷是豬鬃毛做的,有的家裡還沒有牙刷是用的楊柳枝,至于牙膏是自家用柳枝熬的,用起來有清潔殺菌消炎的作用,就是熬得不夠細密,偶爾會含到其中的雜質,還未熬出來的柳枝葉。
徐澄興沖沖的用帕子抹了嘴巴,說道:“我六歲了,我也能幫忙呢。”
宋長叙敷衍的看了一眼外甥的小胳膊小腿,他摸了摸鼻子,一把把外甥抱到另一邊放着,繞過他走出去。
“你啊,你還早着。”
徐澄跟在宋長叙身後,哀哀叫喚:“舅舅,舅舅……”
宋長叙不吃這套,啪的一聲面無表情的門關上。
徐澄無能撓了一會兒門,走了。
宋長叙沒聽見門外的動靜扯了被褥睡了。
徐澄回到屋子挨着宋明言,“我也能幫上忙的,舅舅就是不要我。”
宋明言笑了,擦了擦徐澄的臉:“你還小,舅舅是為你好,你在家也能幫忙照看雞鴨的,等長大了就好了。”
徐澄窩在阿爹懷裡,情緒好多了。
宋明言拍了拍徐澄的後背把人哄睡着。他從徐家回來沒有甚麼錢,回到家裡繡荷包,帕子,又去賣竹筍,家裡沒要這些錢,他都自己攢着。
今天長叙給他的錢他好好的放着,慢慢的攢,宋明言滿足的睡下。
翌日,宋長叙跟宋明言帶着木桶就去鎮上賣吃食,有人昨天吃了意猶未盡,今早等着,瞧見人來了就上前要了三串肉串,十串素的。
“攏共三十文。”
男人爽快的給錢,拿着串狼吞虎咽,含糊說:“昨天吃了我就一直念着,今天終于又吃上了。”
他吃完後意猶未盡又買了四串肉,十串素,“我帶回去接着吃。”
一來就賺了六十四文,宋長叙笑道:“客官慢走。”
今天來的有回頭客也有新客,早上的水波鎮賣水餃的,面條的,包子饅頭,花卷,糖水的,雜貨的……各式的攤子已經支好,冒着蒸汽。
宋長叙抽空喝了一口水繼續給客人拌串,然後收錢。
人越來越多的,在一旁的攤子見他們運道這麼好,心裡泛着酸,離他們遠了一些。
鎮上有的姑娘跟哥兒是聽說這裡的串好吃,還有一個長相俊美的男人,所以來看熱鬧。一聞到味道,嘴上就饞買了幾串。
“太好吃了,我覺得比糕點還好吃,還有肉呢,劃算。”一個小姑娘拿着串驚為天人。
鎮上的糕點賣得貴,像是幾家老字号更貴,相反而言,宋家串串的價格很公道。
今天又是到晌午就把食材賣完了,有的人見狀隻好失望而歸。
“你們明天還來麼?”
宋明言:“還來的。”
兩個人去集市買了豬肉跟雞肉,回到家裡數銅子。這回量多了,卻賣得更快,除去成本有六百文。
宋明言覺得很值。
“大哥,我教你怎麼調料。”
宋明言想到宋長叙說了還要去鄰水村念書,忙跟他一塊去竈房學。
先配一份小的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