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今天的正事還沒做,偶像的消息還沒着落,她隻能暫且壓下害怕,在外賣平台上點了一堆菜。
點完外賣,溫曦撈過一個抱枕,掀眸看向吧台那邊欣長挺拔的身影,她道:“江即白,我不是對你的狗狗有意見,我以前被狗咬過,太疼了,我記到現在。”
那時候她讀初中,被大狗圍攻的時候,她很倒黴地被一群同齡女孩鎖進了一個廢棄廠房,那是隻流浪狗,很大隻又很瘦,她拼命跑,還是被大狗咬到了小腿不肯松開,最後還是路過的清潔工阿姨聽見廠房裡面有聲音,開了鎖,拿了清掃街道的鐵鍬趕走了流浪狗才救了她。
從那以後,溫曦就特别害怕狗,尤其是大狗。
江即白走過來,在她面前的茶幾上放了一瓶冰水,他說:“它今晚不會出來。”
溫曦感激地看他。
她慶幸他沒說他的狗很溫順不咬人,她怕的是狗,不論是溫馴的還是剛烈的,隻要是狗,她都害怕。
等外賣過來的時間,溫曦受驚的情緒穩定了下來,她把外賣盒裡的熱菜轉移到江即白家裡的盤子裡,擺滿了半張桌子,随後她喊來江即白當了下工具人,配合她拍了一張照片。
拍完照,江即白就要走,溫曦哪能讓他走。
“江即白,我們都還沒吃晚飯,既然點了外賣就不要浪費,将就吃吧,可以嘛?”溫曦抓住他襯衣袖口,仰着頭問他。
江即白無可無不可,見少女眼巴巴地看着他,他又坐了回去。
“吃完送你回校。”
“好!”
溫曦目光放在不遠處的酒櫃上。
江即白沒騙她,他房子裡确實有酒,還不少,一整面牆的酒櫃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洋酒。
她咳了咳,找了個借口,“江即白,雖然你今天沒讓我看見偶像,但是我拿到了偶像的親簽物料和劇組官服,我很開心,以表謝意,我想敬你一杯!先借用下你的酒!”
溫曦說着起身,步伐飛快地走去酒櫃那邊,在白蘭地和威士忌兩種酒之間猶豫了幾秒,還是選了一瓶白蘭地。
兩者酒精度其實隻差幾度,沒什麼大的區别。
她拿過來時,順手拿了江即白櫃子上的兩隻平底酒杯。
溫曦坐好後,開始給兩隻酒杯倒酒。江即白瞧着她,淡聲道:“今天不喝酒,一會得開車送你回校。”
“叫代駕就好了嘛。”溫曦豈能讓他找到不喝的借口,她今天要辦正事,“而且我真的很謝謝你幫我這個大忙,我太想念偶像了,所以很開心,特别想謝謝你,你不許拒絕我的謝意!”
說着,溫曦已經把一隻三分滿的酒杯雙手遞了過去。
江即白觑她。
她彎着眸,歪着頭,雙手遞酒。
他沒有不接的理由。
江即白伸手接過酒杯,遞到唇邊,一飲而盡,他動作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看起來格外的賞心悅目。
溫曦笑眯眯地捧起自己的杯子。
此時江即白說,“抿一口就行,不用跟我一樣。”
“好噢。”溫曦求之不得呢,她可不能先喝醉,她還要問他的真話呢。
“一杯表達不了我的謝意,我再敬你一杯。”溫曦從他手中拿走空酒杯,再度給他倒了三分滿,她遞上去。
江即白瞧着她,接過,一口飲盡。
溫曦跟着抿了一口,又幫他倒滿。
這次也不找理由了,江即白也不拒絕她,她遞酒他就喝。
不知道江即白喝了幾杯,溫曦是有點暈乎乎的了,白蘭地的度數還是太高了,她搖了搖腦袋,見江即白坐在椅子上,眉眼冷峻,神态清醒,她不放棄再次給江即白倒了一杯酒遞上去。
這時,江即白開了口,嗓音低沉,帶了一點點酒精的啞,“如果能接受在這裡睡覺,溫曦,你就繼續敬。”
溫曦:“……”
她敬酒的手一下就顫了下,她沒想歪,也沒把江即白想歪。
她知道江即白說的是她害怕狗,絕不會選擇在這裡任何一個房間睡一晚。
她糾結了下,不甘心這麼放棄,但又真的害怕一會兩人都醉了,她真的要跟那隻大狗同住屋檐下,她猶豫了一會,猛地起了身。
“等一下,我去廚房拿雙筷子,剛筷子好像掉地上了。”
溫曦找了個借口跑去了廚房,在冰箱裡找到了一罐蜂蜜,她沖了滿滿一大杯蜂蜜水灌進了肚子裡。
蜂蜜解酒。
她還沒有醉,就是有一點點暈乎乎的而已,江即白喝的比她多十幾倍,溫曦覺得酒量再好的人也該醉了吧,所以隻要再堅持下去敬江即白幾杯酒,他指定就會暈了。
喝完一大杯蜂蜜水,溫曦出了廚房。
打眼一看,餐桌旁空空如也,她扭頭找人,看見江即白站在茶幾旁看手機,像是在查看消息。
溫曦不死心,走到餐桌旁,這次給江即白的酒杯裡倒了八分滿,她端着酒走近,看着江即白高大寬厚的脊背,她聲音軟糯,說道:“江即白,喝完最後一杯,我就回去了。”
江即白轉身,垂眸瞧了眼少女手中滿當當的酒杯。
他漆黑的眸瞧着她,語氣不明:“溫曦,你是打定主意灌醉我是嗎?”
溫曦沒想到他點破她,有點不好意思了,她臉微紅,輕咳一聲,掀眸正要說話,卻見正前方的落地窗不知道從哪裡映照出江即白那隻狗的身影,她又被吓到,人低喊一聲,整個人再次下意識往江即白懷裡鑽。
邊鑽邊喊!“啊你的狗又出來了!!!”
江即白被她這麼生硬地一撞,倒退了兩步,後腿被沙發腿絆倒,人往後坐倒在了沙發上。
她手裡的酒全倒了他身上,襯衣冰涼一片,因再次受驚撞進他懷裡的少女見他倒在沙發上也沒放過他,使勁地往他身上爬,屁股坐在了他大腿上,臉緊緊的埋進他頸窩才安生下來。
他回頭瞧了眼溫曦剛才看的方向。
落地窗上的薩摩耶倒影隻是因為外面天黑了,落地窗因反光形成了鏡面,倒映了她後面去牆壁上挂着的薩摩耶照片而已。
他半躺在沙發上,伸手扶了扶額,酒精的作用開始上頭了。
“隻是照片的投影,狗沒有出來。”他聲音也更啞了一點。
溫曦聞言,謹慎地擡起頭先看了眼落地窗,又看了眼身後牆壁上的薩摩耶挂畫,确認真的隻是投影,她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她要起身從江即白身上離開,雙手下意識往下一撐,柔軟掌心無意識摁在江即白的腹肌上,她第一感覺不是江即白的腹肌好硬,而是江即白的襯衣全部被她那一杯八分滿的酒給弄濕了。
“對不起!”溫曦立即道歉,一隻手拿過沙發上的紙巾盒,她抽了好幾張紙,另隻手胡亂解着江即白的襯衣紐扣,随後,她把幹淨紙巾摁在江即白的腹肌上。
襯衣被她胡亂拽開了兩顆扣子,溫曦給他擦拭酒液的時候,目光自然而然落在那片雪白而又緊實的腹肌上。
哇。
江即白的身體好色喔。
臉長得絕色,身體也色,要是他沒隐疾,溫曦都不敢想這種男人得有多完美。
溫曦腦子裡胡思亂想着,當然手下也十分認真地給江即白擦拭着身體,絲毫沒注意到被她坐着的男人呼吸一點點變重。
江即白一開始沒反應,就這麼看着身上的少女兩隻手在他腹肌上亂按,衛生紙的粗糙跟她手指肌膚的細膩形成強烈對比。
看了兩秒,他眸底變深,伸出一隻大手緊緊握住了少女的兩隻小手,“不用擦了,下去。”
他聲音冷淡,低啞。
“哦,那你去換一件衣服吧,衣服濕了穿着也很難受。”溫曦乖乖聽話,打算從江即白身上下去時,她目光又注意到了江即白手邊的手機亮了起來。
有新消息進來,他屏幕本就沒鎖屏,幾分鐘前的聊天信息被溫曦看的一清二楚。
是微信頁面,對話框顯示對面是江即白的母親鄒嘉蘊。
鄒女士:【江故,你說再多,我都不會完全相信你在跟溫家那個女孩子戀愛。】
鄒女士:【你真的别搞形式主義那一套,也别拿契約婚姻來應付我。】
鄒女士:【我讓你相親不是想讓你形式主義的結婚,我希望你能遇到你真心喜歡的女孩子,那溫家女孩确實漂亮,但你絕不會因為這個就對她一見鐘情。】
鄒女士:【你們的婚姻要是虛假的契約婚姻,你早早跟人家離了,别耽誤人家女孩子。要是真的,你把她帶回老宅這邊跟我們同住一兩個月,我就信你,再也不懷疑你!】
鄒女士:【怎麼不說話了?你現在應該不忙,接我電話。】
最後一條消息是最新進來的,下一秒,鄒女士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溫曦還沒來得及收回目光,手機就被一隻漂亮修長的大手拿了起來,她目光追上去,江即白摁了接聽鍵,遞到了耳邊。
他一邊接電話一邊用眼神示意她從他身上下去。
溫曦沒動。
她……不敢動。
她剛才被鄒嘉蘊給江即白發的消息吸引,沒注意别的,現在注意力從手機上收回來,溫曦發現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怎麼有東西在悄然起立。
她後知後覺那是什麼,巴掌大的臉瞬間如高燒般燒燙起來。
溫曦坐立難安。
不是?
江即白不是明确說他有隐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