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漫過昆侖山巅時,湘兒的金羽掃落最後一縷殘陽。她栖在扶桑樹頂,望着雲海間穿梭的青鳥,耳墜上的日紋突然發燙。三日前義父帝俊命她鎮守天阙,可昨夜她分明看見,幽冥血海深處浮起半截焦黑的鳳翼——那是生母鳳凰隕落時留下的殘羽,正在九幽之底發出泣血般的長鳴。
昆侖扶桑搖曳間,金雞湘兒金冠上的日芒驟然大盛,昨夜于幽冥血海驚鴻一瞥的焦黑鳳羽幻影尚未消散,便聞義父帝俊的傳音在九霄炸響,命她即刻追查上古鳳凰殘魂現世之謎,翎羽輕顫間,一場關乎三界生死的風雲正悄然翻湧。
破曉時分,湘兒梳羽時忽見鏡中浮現生母鳳凰殘影,指尖剛觸到鏡面,太陽神帝俊的法旨裹挾着熾烈金光砸落,命她攜百鳥入幽冥,探查那具驚現忘川、生着九色金羽的焦屍究竟為何與自己血脈共鳴。
宇宙紀元的暮色自昆侖雲海深處漫湧而來,十二根浮空石柱托起的天阙在暗紫色霞光中流轉着鎏金符文。婉婷湘斜倚在扶桑神木虬結的枝桠間,香槟色金橙色的百褶長裙垂落如燃燒的晚霞,腰間九鳳銜珠的金鍊随着她尾羽輕晃,在暮色裡濺起細碎的光。
這隻化作人形的鳳凰公主有着琥珀色瞳孔,眼尾斜挑着一抹金紅,額間鳳凰圖騰随着呼吸若隐若現。她指尖纏繞着一縷被晚風撩起的青絲,突然凝住——耳垂上由帝俊親賜的日紋耳墜正發燙,仿佛将三日前火宮殿的場景重新灼燒在眼前。當時帝俊身着紫金玄衣立于龍塔之巅,褐金深瞳裡翻湧着雷霆般的威壓:"湘兒,幽冥血海近日異動頻出,你持這枚太陽神紋守好天阙,莫要輕舉妄動。"
然而此刻,湘兒的心髒突然劇烈震顫。她望着下方翻湧的血海,漆黑如墨的浪濤間浮起半截焦黑的鳳翼,暗紫色的火焰還在羽翼殘片上跳躍,每一次明滅都傳來撕裂靈魂的悲鳴。那是生母隕落時的氣息!湘兒渾身金羽炸起,指甲深深掐進扶桑樹皮,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幼時她常蜷縮在鳳凰溫暖的羽翼下,聽母親講述上古之戰,那時的鳳凰羽翼光潔如琉璃,每一根翎羽都流淌着不滅的生機。
"湘兒!"突兀的呼喚驚破寂靜。羽冥踏着海浪淩空而來,藍色繡金龍袍獵獵作響,額間孔雀翎紋泛着幽藍微光。這位魔界至尊的面容俊美如神祗,眼眸卻似藏着深海漩渦,此刻正凝着湘兒發白的臉色,"你氣息不穩,可是..."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目光鎖定在血海中的焦黑羽翼,孔雀尾羽不自覺地張開成防禦姿态。
湘兒攥緊腰間鳳鍊,指甲幾乎刺破掌心:"冥哥哥,那是母親的..."話音未落,天際突然炸開刺目的金光,帝俊的聲音裹挾着雷霆威壓轟然落下:"湘兒!誰準你窺探幽冥?速速回天阙!"紫金玄衣的身影撕裂雲層,麒麟長臂間纏繞的雷光将整片血海映成慘白。湘兒望着義父冷硬的面容,又看看羽翼殘片上漸弱的火焰,琥珀色瞳孔裡燃起從未有過的倔強——生母隕落之謎,今日她非要問個清楚。
昆侖之巅的扶桑神木在宇宙風暴中發出遠古的嗡鳴,三千枝桠垂落的星塵随着湘兒金冠上的日芒明滅閃爍。她香槟色的裙擺掃過綴滿火紋的雲階,琥珀色瞳孔倒映着血色蒼穹——那些懸浮在幽冥邊緣的隕星,此刻正詭異地凝結成鳳凰展翅的形狀。
"湘兒!"羽冥的聲音裹着深海的潮意破空而來,藍色龍袍翻湧如浪,額間孔雀翎紋泛着警惕的幽光。他扣住湘兒纖細的手腕時,觸及她掌心滲出的金血,"帝俊的傳音讓你周身靈力紊亂,這追查之令分明..."
"但那是母親的氣息。"湘兒轉身時,頸間的鳳形吊墜驟然迸發強光,将兩人籠罩在流金與赤霞交織的結界中。她發間散落的金羽無風自動,在結界内壁勾勒出上古鳳凰涅槃的圖騰,"冥哥哥,你看那些隕星,像不像母親最後的..."
話音未落,整片昆侖突然劇烈震顫。帝俊的紫金玄衣撕裂時空而來,麒麟長臂揮出的雷霆将幽冥血海劈出萬丈溝壑。他褐金深瞳掃過相擁的兩人,霸道的櫻唇勾起冷冽弧度:"果然是孔雀明王教壞了我的乖女兒,竟連本尊的命令都要質疑?"
羽冥将湘兒護在身後,龍袍下的孔雀尾羽化作萬千利刃,與空中盤旋的金烏虛影對峙:"帝俊,當年鳳凰隕落之事本就疑點重重。如今殘魂現世,湘兒有權利..."
"住口!"帝俊的雷鳴掌轟碎三顆隕星,震蕩的餘波震得湘兒耳墜幾欲迸裂,"她隻需知道,魔界插手此事的後果!"他忽然擡手,一道金光沒入湘兒眉心,"即日起,你持雷鋒杖鎮守幽冥入口,未經傳喚不得擅離。"
湘兒踉跄着扶住神木,劇痛中聽見體内傳來鎖鍊崩斷的脆響。她望着帝俊逐漸消散的背影,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那個總是溫柔撫摸她羽翼的義父,此刻眼底的冰冷竟比幽冥更甚。而腰間的鳳鍊突然發燙,在暗處浮現出半行血字:救我...
昆侖扶桑的虬枝在時空裂隙中扭曲震顫,萬千金紅色的葉片如同燃燒的符咒簌簌飄落。湘兒的香槟色裙擺被宇宙亂流掀起,金橙色絲線繡就的鳳凰圖騰在衣袂間若隐若現,她指尖撫過金冠上發燙的日芒,琥珀色瞳孔倒映着幽冥血海上空翻湧的暗紫色雷雲——那些雲層中,竟隐約浮現出無數被鎖鍊束縛的鳳凰虛影。
"當心!"羽冥藍色繡金龍袍獵獵作響,孔雀尾羽化作的幽藍屏障瞬間将湘兒籠罩。他額間的孔雀翎紋流轉着危險的光澤,修長指尖凝聚出冰晶,"這股氣息不對勁,帝俊的命令或許..."話音未落,整片空間突然響起刺耳鳴響,帝俊的紫金玄衣裹挾着雷霆自太陽耀斑中踏出,麒麟長臂揮出的雷光将幽冥血海劈出百丈深壑。
"質疑本尊的命令?"帝俊褐金深瞳中翻湧着滅世般的威壓,霸道的櫻唇勾起冷笑,手中雷鋒劍迸發的金光将湘兒的鳳冠映得幾乎透明,"婉婷湘,你可知這殘魂現世背後,藏着颠覆三界的陰謀?"他擡手間,一道符文沒入湘兒眉心,"即日起随本君回太微玉清宮,你無需知曉太多。"
湘兒踉跄着後退,腰間鳳鍊突然迸發出滾燙的溫度。她望着帝俊冷漠的面容,記憶中義父溫暖的懷抱與此刻的冰冷形成刺痛的反差。"義父當年說母親是為守護三界而亡..."她聲音發顫,金羽自發間散落,"可這些虛影...還有血海中的呼喚..."
"住口!"帝俊的雷鳴掌轟然炸響,湘兒耳畔嗡鳴一片。恍惚間,她感覺有柔軟的力量将自己穩穩托住——羽冥攬着她的腰肢,藍色龍袍上的金龍紋章泛起微光,"帝俊,湘兒有權知道真相。"他周身寒氣暴漲,與帝俊的雷霆形成對峙,"還是說,您害怕某些秘密被揭開?"
帝俊周身的紫金玄衣無風自動,金烏虛影在他身後盤旋咆哮。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際,湘兒腰間鳳鍊突然射出一道血色光柱,直指幽冥血海最深處。光柱中,一個與她七分相似、卻周身纏繞鎖鍊的女子緩緩浮現,蒼白的唇瓣無聲開合,吐出兩個讓湘兒血液凝固的字:"救我..."
幽冥血海突然沸騰,滾燙的血浪化作萬千觸手直撲光柱中的虛影。湘兒琥珀色瞳孔驟縮,不顧帝俊周身雷霆環繞,香槟色裙擺翻卷如焰,振翅欲沖。羽冥藍色龍袍獵獵作響,孔雀尾羽化作漫天幽藍翎箭,精準擊碎逼近的血浪,他攬住湘兒的腰将人護在懷中,低聲道:“湘兒,等我布下結界。”
“誰準你們妄動!”帝俊紫金玄衣獵獵飛揚,麒麟長臂揮出的雷光瞬間截斷兩人退路。他褐金深瞳死死盯着光柱中的虛影,霸道的櫻唇抿成冷硬線條,雷鋒杖頂端迸發的金光将整片空間染成刺目亮色,“此乃上古邪祟,休要被幻象迷惑!”
湘兒掙紮着從羽冥懷中起身,金冠上的日芒與腰間鳳鍊交相輝映,在她周身勾勒出鳳凰涅槃的虛影。“義父分明知道那是母親!”她聲音發顫,指尖凝結的鳳凰真火将逼近的血霧灼燒出焦痕,“為何當年說她魂飛魄散?又為何...”話未說完,帝俊雷霆裹挾着威壓驟然襲來,湘兒被強大的力量掀飛,後背重重撞在扶桑神木上。
羽冥周身寒氣暴漲,冰晶組成的孔雀羽翼在背後展開,接住墜落的湘兒。他望着帝俊眼中翻湧的殺意,幽藍瞳孔泛起危險的光芒:“帝俊,湘兒是你的養女,不是任你操控的傀儡!”說着,他懷中的湘兒突然劇烈顫抖,眉心的鳳凰圖騰滲出金血,竟與光柱中的虛影産生共鳴。
光柱中的虛影緩緩擡手,鎖鍊摩擦發出刺耳聲響,她蒼白的臉上浮現出溫柔笑意,嘴唇翕動:“我的...孩子...”湘兒淚如泉湧,不顧帝俊阻攔奮力向前,卻被一道無形屏障彈回。她望着虛影逐漸消散的身影,聲音帶着哭腔:“母親!不要走...”
帝俊望着崩潰的湘兒,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神色,轉瞬又被冷漠掩蓋。他揮袖撤去雷光,沉聲道:“即刻随我回太微玉清宮。”說着,他看向羽冥,“至于你,魔界之人最好不要插手天界之事。”羽冥抱緊懷中的湘兒,藍色龍袍下的力量暗暗湧動,“若湘兒想去的地方,就算是天界,我也會陪她闖上一闖。”
血海上空的暗紫色雷雲突然凝結成巨大的鳳凰頭顱,嘶吼聲震得昆侖扶桑簌簌落下燃燒的金葉。湘兒踉跄着捂住心口,金冠上的日芒與腰間鳳鍊同時迸發刺目光輝,香槟色裙擺下,鳳凰尾羽不受控制地浮現,在虛空掃出五道帶着星火的灼痕。她望着光柱中逐漸透明的虛影,淚水混着金血滑落:“母親,我終于找到您了……”
“不過是幽冥幻象!”帝俊的紫金玄衣在雷霆中獵獵作響,麒麟長臂一揮,雷鋒杖迸發的金光化作鎖鍊纏向光柱。他褐金深瞳泛起危險的猩紅,霸道的櫻唇勾起冷笑:“當年本君親手将鳳凰神魂封印,豈容她死而複生?”話音未落,湘兒突然化作金紅流光,沖破帝俊設下的結界,鳳爪直抓那道虛影。
羽冥的藍色龍袍瞬間被宇宙亂流撕扯出裂痕,他額間孔雀翎紋爆發出璀璨藍光,整個人化作幽藍流光追上湘兒。“湘兒!小心!”他的聲音裹着冰晶将逼近的血浪凍結,孔雀尾羽在身後展開成巨大的護盾,為湘兒擋住帝俊擊來的雷鳴掌。“帝俊!你若傷她,我定讓魔界血洗天界!”
湘兒指尖觸到虛影的刹那,萬千記憶如潮水湧入腦海——生母被鎖鍊貫穿神魂的慘狀,帝俊冷酷的面容,還有……自己作為金雞木若被孵化時,蛋殼外帝俊眼中閃過的陰鸷。她渾身劇烈顫抖,回頭望向空中的帝俊,琥珀色瞳孔滿是不可置信:“原來……從收養我開始,就是一場陰謀?”
帝俊周身的金烏虛影突然瘋狂盤旋,雷霆在他掌心凝聚成毀滅的光球:“無知小兒!鳳凰一族妄圖颠覆三界,本君不過是提前斬草除根!”他的目光掃過湘兒與羽冥相握的手,殺意暴漲,“至于你與魔界勾結……今日便連你一同清算!”
羽冥将湘兒護在身後,藍色龍袍下的力量攀升至極緻,幽藍冰晶在兩人周身凝結成堅固堡壘。“湘兒别怕,”他低頭在她發間輕吻,聲音溫柔卻堅定,“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害你。”而湘兒望着光柱中漸漸消散的母親虛影,鳳凰真火在周身熊熊燃燒:“義父,今日我就算魂飛魄散,也要查出當年真相!”
幽冥血海翻湧的血浪突然凝固成萬千隻白骨鳳凰,它們空洞的眼窩中竄出幽藍火焰,齊刷刷轉頭望向湘兒。湘兒的香槟色裙擺被無形力量掀起,金橙色絲線繡就的鳳凰圖騰在劇烈震顫中滲出金血,她踉跄着扶住羽冥,指尖觸到他龍袍下冰涼的鱗片——那是孔雀明王在極度憤怒時才會顯現的真身紋路。
“湘兒,閉眼。”羽冥的聲音裹着寒氣拂過她耳畔,幽藍冰晶自他指尖蔓延,在兩人周身織就剔透的結界。他額間孔雀翎紋流轉着危險的紫光,望着帝俊掌心凝聚的雷霆光球,突然扯開龍袍前襟。暗藍色的鱗片在宇宙風暴中泛着金屬冷光,尾羽化作漫天刃雨,将最先撲來的白骨鳳凰絞成齑粉。
帝俊的紫金玄衣在雷光中獵獵作響,麒麟長臂揮出的雷暴将整片空間劈成兩半。他褐金深瞳裡翻湧着滔天怒意,雷鋒劍迸發的金光如鎖鍊般纏住湘兒的腳踝:“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君養你千年,豈是讓你與魔界勾結!”霸道的櫻唇勾起冷笑,雷霆順着鎖鍊竄上湘兒的脊背,燙得她金羽焦黑。
“放開她!”羽冥的怒吼震碎三顆隕星,幽藍光芒在他身後凝聚成百米高的孔雀虛影。他周身寒氣暴漲,化作一道流光撞向帝俊,龍袍下的鱗片紛紛離體,在空中組合成堅不可摧的冰盾。“帝俊,你口口聲聲守護三界,卻連養女都要趕盡殺絕,當真以為無人敢反抗?”
湘兒咬牙震斷雷鍊,琥珀色瞳孔燃起鳳凰真火。她望着帝俊冷漠的面容,記憶中義父為她擦拭羽毛的溫柔畫面與此刻重疊,心口泛起撕裂般的疼痛。腰間鳳鍊突然迸發強光,将她托起懸浮在半空,香槟色裙擺展開成巨大的火焰羽翼:“我不信母親是叛神!就算真相殘酷,我也要從你口中親耳聽到!”
血海上空的雷雲突然彙聚成帝俊的虛影,千萬道雷光同時劈下。羽冥毫不猶豫地張開羽翼将湘兒護在懷中,幽藍鱗片被雷光灼出焦痕,鮮血順着龍袍滴落。他低頭望着湘兒含淚的眼睛,嘴角卻勾起溫柔笑意:“别怕,我答應過要帶你看遍四海八荒,說話算數。”而帝俊的冷笑混着雷霆炸響:“冥頑不靈!今日便讓你們知道,與本君作對的下場!”
破曉的鎏金碎光順着昆侖扶桑的枝桠蜿蜒流淌,湘兒跪坐在雲紋雕花鏡台前,纖細指尖正将最後一根鳳羽簪别進發間。香槟色金橙色的百褶長裙拖曳在綴滿星砂的地面,腰間九鳳銜珠的金鍊随着動作輕晃,在銅鏡裡投下細碎的光斑。她琥珀色的瞳孔突然劇烈震顫——鏡面深處,一團浴火重生的虛影正緩緩凝聚,那泛着琉璃光澤的九色金羽,分明是生母鳳凰獨有的模樣。
"母親?"湘兒的聲音發顫,指尖剛觸及冰涼鏡面,整座寝殿突然被刺目的金光淹沒。太陽神帝俊的法旨裹挾着雷霆威壓轟然落下,雷鋒杖的器靈虛影懸浮半空,鎏金符文在空中勾勒出燃燒的太陽圖騰。她被迫仰起頭,看見穹頂之上,帝俊身着紫金玄衣負手而立,麒麟長臂纏繞的雷光将晨曦都染成了刺目的銀白,褐金深瞳裡翻湧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忘川浮現鳳凰殘軀,九色金羽與你血脈共鳴。"帝俊的聲音震得湘兒耳墜發燙,霸道的櫻唇勾起冷硬弧度,"即刻率百鳥軍團入幽冥,查清此事與魔界是否有關聯。"法旨化作流光沒入她眉心時,湘兒忍不住後退半步,鏡中生母的殘影卻在此刻劇烈扭曲,仿佛在發出無聲的警告。
寝殿石門突然被撞開,羽冥的藍色繡金龍袍裹挾着深海寒氣席卷而入。他額間孔雀翎紋泛着警惕的幽藍,眼尾朱砂痣在蒼白臉色下愈發醒目:"帝俊這道旨意有詐!三日前幽冥結界..."話未說完,帝俊的雷霆已擦着他耳畔劈落,在地面炸出焦黑的溝壑。
"魔界之人也敢插手天界事務?"帝俊冷笑,雷鋒劍出鞘的清鳴震得湘兒金冠微晃,"婉婷湘,别忘了你身上流着誰賜予的血脈。"湘兒望着義父冷漠的面容,腰間鳳鍊突然發燙——那是生母留下的唯一信物,此刻正滲出滾燙的金血。她挺直脊背,琥珀色瞳孔燃起火焰:"湘兒定當查清真相,但請義父準許羽冥同行。"
帝俊周身金烏虛影驟然沸騰,雷光卻在觸及湘兒的瞬間消散。他深深看了眼她腰間顫動的鳳鍊,轉身時紫金玄衣掀起的罡風掃落滿室星砂:"日落前若無所獲,你該知道後果。"殿門重重閉合的刹那,湘兒癱坐在地,鏡中生母的虛影已經消失,隻留下一行轉瞬即逝的血字:别信...
破曉的光刺破昆侖雲海,将湘兒寝殿的琉璃窗染成蜜色。她跪坐在嵌滿星隕石的梳妝台前,纖細指尖撫過發間金羽簪,香槟色裙擺上金絲繡就的鳳凰圖騰随着動作微微起伏。銅鏡中,她琥珀色瞳孔倒映着窗外扶桑神木搖曳的枝影,忽然間,鏡面泛起漣漪,一團裹着琉璃光澤的虛影從中浮現——九色金羽舒展,與她腰間鳳鍊共鳴出細碎清音。
"母親?"湘兒猛地起身,裙擺掃落案上的星砂筆洗。指尖即将觸及鏡面時,整座寝殿突然劇烈震顫。帝俊的法旨裹挾着太陽真火轟然墜地,雷鋒杖的器靈顯化出三丈金身,周身纏繞的雷霆将晨曦劈成兩半。湘兒被迫單膝跪地,擡頭望見穹頂裂開縫隙,紫金玄衣獵獵作響的帝俊負手而立,褐金深瞳裡翻湧着灼人的威壓。
"忘川底的焦屍生有九色金羽,與你血脈共鳴。"帝俊的聲音震得湘兒耳墜發燙,霸道的櫻唇抿成冷硬線條,"即刻率百鳥軍團下幽冥,若敢私通魔界..."話音未落,寝殿大門轟然洞開,裹挾着深海寒氣的藍色龍袍卷着冰晶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