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洱慌忙按住,一臉懵地看天花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空氣硝煙彌漫。
裴仰:“在叫号。”
小洱翻了下自己手裡的号碼牌,兩秒後,果然叫他的号,快速跑過去拿飯。
裴仰在桌下踹了一腳。
盛燎:“誰把我咬成這樣的?”
裴仰:“難道我身上沒有?”
隻是他知道遮好,要臉,不像有的人,當徽章一樣招搖過市。
盛燎:“其實我找你有正事。”
他斟酌了一下措辭,“我最近很焦慮。”
裴仰等着下文。
盛燎:“你……還疼不疼?”
裴仰沒想到他突然問這個,頓了下,本就薄的臉皮覆上紅意,瞪了他一眼。
盛燎也不想說這些,但氣氛已經烘托到這兒了,支支吾吾:“我還有點疼。”
裴仰不客氣:“應得的。”
盛燎:“不是傷口疼,是……”
饒是盛燎這種臉皮厚的,也難以啟齒,腳在他小腿上輕蹭了一下,暗示。
“我疼了很久,也不知道能不能跟你談,但這種事也隻能跟你說。”
裴仰半天沒說話。
盛燎:“你有什麼看法。”
裴仰盡量克制着,還是沒忍住怒意,冷着臉:“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他血壓突高,起身就走。
小洱剛好端着煲仔飯回來:“嗨!”
裴仰:“……我去買瓶水。”
可能是剛浪完,盛燎神清氣爽,還久違地有點餓,點了份酸辣肥牛米線。
裴仰面前放着礦泉水。
盛燎:“不餓?”
小洱大口刨飯,含糊說:“不餓,我吃這些就夠了。”
盛燎:“隻喝水?”
小洱:“……”
小洱也看向裴仰。
裴仰被迫:“嗯。”
盛燎又點了份東西。
小洱跟男神待在一起,不自覺挺直背,注意形象。過了回去,擡頭,看到他哥視線黏在裴仰身上。
小洱:“咳。”
你老看人家幹什麼。
雖然裴校草就是好看吧。
盛燎買了份紅豆小圓子,紅豆熬出沙,搭配軟糯的圓子,放了點糖,濃稠甜香。
小洱納悶:“你現在怎麼吃這麼甜——”
然後看到他把紅豆羹放在裴仰面前。
“?”
他看看盛燎,再看看裴仰,試圖看出些什麼。
裴仰猶豫了兩秒,捉着勺子喝湯。
盛燎笑。
小洱:“你們知道紅豆代表什麼嗎?”
盛燎:“你話很多。”
一直沒說話的裴仰開口:“相思。”
盛燎:“相……思豆是另一種品種,不等同于可食用紅豆。”
他埋頭吃米線,之前狂放了辣椒,表面飄了層辣油,本就紅的唇染得更加朱紅。
裴仰看了一眼就覺得太陽穴發麻。
緻死量的辣椒。
吃飯口味也讓人不敢恭維。
小洱不知在琢磨什麼,想問又不好問,終于開口:“我有點好奇,你喜歡什麼類型的,論壇上都好奇你的理想型。”
都說裴仰是無性戀或智性戀。
盛燎吃飯速度慢了些。
裴仰:“沒想過。”
“好吧。”
算是意料之中,畢竟在大家心裡這人也不會有世俗的欲望。他又問盛燎:“哥,你喜歡什麼類型?”
盛燎思索片刻:“說實話,我喜歡的類型今天還見到了,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他,但還是深深為他着迷,怦然心動。”
小洱沒想到會挖出這麼一個勁爆消息,豎起耳朵。
盛燎:“早上照鏡子的時候見到的。”
小洱:“……”
裴仰面無表情吃東西。
盛燎看着對面勾唇:“我想他了,可惜沒帶鏡子,湯又不清澈倒映不出他的臉,隻能飽受思念之苦。”
小洱埋頭狂扒飯。
認識一年多了,還是會被騷得猝不及防。
吃完飯,裴仰回自習室寫論文。
小洱:“那我們有事手機聯系!”
裴仰:“嗯。”
盛燎:“那我們怎麼聯系?”
裴仰冷淡:“夢裡聯系。”
盛燎:“那多不好意思,得多朝思暮想才能在夢裡見到。”
裴仰往他兜裡塞了個東西。
盛燎要去看。
裴仰:“沒人的時候再看。”
盛燎摸了下,是張卡片。
婚禮跟拍?
還是蜜月旅行套餐。
裴仰這人看着面癱。
内心卻悶騷又迫不及待。
他盡量表現得淡然,到沒人的地方,拿出卡片。
華夏醫院精神科副主任,主治:智力障礙,常見精神性問題,妄想症,癫痫,先天性腦癱。
“…………”